他這一醫都得益於他那個師父的真傳,年覺得學醫無用,弔兒郎當的不怎麼上心,後來誤食毒果,憑著那點尚不通的醫救了自己的命之後就知道了學醫的好,到今天也算是小有所,至眼下救個周樂平還是不費什麼的。
解藥配好以後,給周樂平服下,不過一個時辰,周樂平幽幽轉醒過來,一口淤吐出來,人也終於恢復了些神。
大哥小妹跟兩個副將一塊兒進來,副將們見慣了不覺得,可跟家裏的大哥小妹足有四年未見,這四年說短不短,但卻足以讓周樂安捂著跑出去。
周樂平下意識低下頭,手擋在臉上,不敢看周樂麒的表。
不敢想像這四年裏都經歷了些什麼,他好好的妹妹如今居然變得......
變得如此......
周樂麒本不該嫌棄的,但方才得見,恍惚間真的有些懷疑,這真的是他之前的那個妹妹嗎?
祝觀良在一旁看戲,只要周樂平不是撿來的,看那個哥哥跟小妹的長相,還有這兩位臉上的表就應該知道,周樂平之前的臉並不是這樣的,很難想像以前長什麼樣,但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周樂平知道哥哥心裏在想什麼,離家這麼久,變化實在太大,大到他都認不出了。
「哥……」
周樂麒覺得慚愧,自從周選死後,將軍府還能這樣蒸蒸日上,都歸功於周樂平,若不是掙來的碩碩軍功,將軍府怎麼會有今天。
這樣一想,那點因為容貌引起的不適也被下去了。
祝觀良親眼見著周樂麒收拾好緒,看著周樂平,揚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哥就放心了。」
畢竟一家人親兄妹,還談什麼嫌棄不嫌棄的呢。
不過祝觀良做不到,讓他一直盯著那張臉看,他一定會像周樂安一樣,捂著跑出去。
齊思長長出口氣,一拳擂在齊邈口,「我就說,將軍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齊邈懶得搭理他,走過去問祝觀良,「我們將軍的傷已經沒事了吧,毒可解了?」
祝觀良悠悠道,「將軍上的毒已經解了,已無大礙,只是要注意休息,最近一段時間切忌不要使用武力。」
周樂平這才注意到他,那會兒半夢半醒間看到似乎有個人在服,還自稱是是大夫,想來應該就是面前這位了。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在軍中慣用抱拳禮,只是新傷未愈,剛一抬手就疼的倒口氣,又不得不把手放下。
祝觀良回禮,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目一轉,乾脆就看著腳下的地磚,「皇上恤將軍,知道將軍是負傷回京復命,所以一早就在城張皇榜為將軍廣召名醫,小人不才,揭了皇榜,是奉命來為將軍診治。」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趙時謙的心機,他宮中養著那麼多太醫,卻非要大張旗鼓的皇榜征名醫,就是為了顯出他這個皇帝的將之心,多此一舉,還顯得十分刻意。
不過……他忍不住看了眼周樂平的表,居然還用,臉都紅了。
臉紅?
他覺得不大對,君臣之間該有臉紅這樣的表嗎?
周樂平不方便,周樂麒便代為拱手道謝,「皇恩浩,不過也多虧了先生神醫妙手。」
「大人客氣了。」
周樂麒禮數相當周到,「應該的。」
齊邈又道,「既然是揭了皇榜的大夫,那我們將軍的安危可就給你了。」
這個比剛剛那個咋咋呼呼的看起來有腦子多了,看他的眼神里總帶著種狐疑的打量,好像很信不過他似的。
祝觀良說應該的,又囑咐了周樂平幾句,周樂麒丫鬟帶他下去安置,齊思齊邈倆人也很識相的退了出去,屋裏轉瞬就剩周樂平兄妹倆。
四年不見,周樂平變化又這麼大,兩人之間一時無話,氣氛多有些尷尬。
「樂安不是故意的,......只是許久不見你,乍見你變化......變化如此之大,一時間難以接罷了。」
周樂平表示理解,「以前跟我最要好,我一走這麼多年,見我生疏也是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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