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平有種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的覺,分明看見他就一肚子氣,但就是找不出一個懲治他的理由,最後這口氣憋在肚子裏,難的還是自己。
似乎是在府里養了只大尾狼,平時不聲不響不招不搖,但其實......十分欠揍!
曲曇看見祝觀良走了,端著茶進來,倒一杯遞給周樂平,關切道,「將軍,您的傷還好吧?」
「嗯,還好。」站在窗邊,著外頭的艷天,一隻手背著,一隻手著杯子遞向邊,裏還哼哼有詞,「曬太,曬太真的有助恢復,我那麼多士兵傷了都放太底下曬著也不會死那麼多人了,庸醫!」
「可祝大夫確實治好您了啊,那傷口一直不好也確實是您自己不注意,祝大夫說讓您忌口,可您昨天晚上自己就吃了一盤螃蟹,祝大夫說了,螃蟹涼......」
曲曇說著說著忽然察覺到一殺氣,一抬頭,周樂平瞪著,「這麼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我在塞外吃了那麼多年沙子,回來多吃兩隻螃蟹都不行?」
曲曇低下頭,裏還在憤憤不平的嘟囔,「那就不能怪祝大夫醫不。」
周樂平揚起手,作勢要打,「你個臭丫頭,你是跟我親還是跟他親?」
曲曇躲了下,「奴婢說的是事實,大公子也說了,從今天開始,您的飯菜連醋都不能放,什麼時候傷好了什麼時候才能吃油腥。」
周樂平咬牙切齒,「我回來就這待遇?祝觀良又沒說不讓我吃!」
「祝大夫說了,說了要讓您飲食清淡,是您自己不在乎罷了。」
好嘛,這才多久,就連從小跟著自己的丫鬟都開始向著他,別的不說,就看曲曇一提到祝觀良就一臉春心漾的表就知道,肯定是被祝觀良那張臉給迷了。
懷春無可厚非,這又讓想到周樂安,說到要
給說親時也是這幅表,難道真是在外頭有相好的了?
周樂平不是那種死板的人,斷不會做出那種棒打鴛鴦的事來,要是真的有相好,若是同為世家子弟,對好,門第倒都好說。
若是個普通人,大不了往上提拔提拔,反正有在,不管周樂安嫁到哪兒去都不會了委屈。
只是一直不說,自己也不好拿,唯恐錯過什麼,只能讓齊思齊邈去查。
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麼眉目,周三小姐幾乎不曾與什麼世家子弟來往過,邊更沒什麼關係切的男人,這一圈查下來,居然一無所獲。
既然一無所獲,那就說明是多心了,周樂安已經過了及笄之年,正好在家,能給好好說一門親事。
周家如今勢頭正盛,其實也有不人有想要結親的想法,不過因為裁軍的事,好多人舉棋不定,不知道這棵大樹究竟該不該靠。
周樂平是沒工夫在意這些,最近在工匠,準備蓋商鋪,撥著算盤算了算,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做生意這方面沒什麼經驗,又拉不下臉再去問祝觀良,思來想去想到了趙鄧,瑞王殿下雖然不靠譜,但吃喝玩樂方面,這京城,再沒人比他更通了。
提前給瑞王府下了拜帖,讓人準備了幾罈子好酒,請人幫忙總不能空著手去。
齊思跑斷把京城最好的幾個工匠請來,才把人帶來,結果周樂平背著手,一陣風似的從他邊掠過,竟是看也沒看他一眼。
齊思有片刻恍惚,而後反應過來立馬住,「將軍,你幹什麼去?」
周樂平好像才看見他,更納悶的看著他後的幾個人,「你怎麼來了?這些都是什麼人?」
齊思扶額,「這不是您讓我給您找的工匠嗎?」
最近事兒太多,自己都快忘了這茬。
「你看著合適就行,不用特意帶過來給我看,我還有事兒,工匠的事你跟齊邈看著辦。」
齊思看見後小廝手裏提著的幾壇酒,半瞇起眼睛,「將軍,你這是去哪兒啊?出門兒怎麼還帶酒呢?」
周樂平指著他的讓他噤聲,祝觀良最近就跟條狗一樣,在邊但凡出現「酒」這個字,不管他在哪兒,在幹什麼都能聞著味兒趕過來。
長這麼大還沒怕過誰,但祝觀良這廝簡直非等閑人類,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上藏了只耳朵。
齊思瞭然,一邊哦一邊點頭,還不忘趁機敲竹杠,「那帶上我,不然將軍是知道我的,我可不敢保證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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