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里頓時刷起一片問號。

橘子糖：？？？我不懂了，雖然我知道古代有嫡庶之分，但是好歹都是自己兒子，那個當老爹的，總不至于看著自己兒子死在外面吧。

呵呵噠：不是吧不是吧，庶子這麼沒人權？死都不管？

減三十斤：都說虎毒不食子，別的不說，好歹是自己兒子，就算是別的東西幫不上太多，總不能真讓自己兒子死吧。

驚起哇聲一片：有必要說一下，樓上的幾位對古代的“人權”是有什麼誤解？作為庶子，如果這位諸侯王家里孩子夠多，家里還有嫡子的話，庶子的存在真的和下人沒兩樣，本不值一提，而且在古代的某些朝代，庶子難登大雅之堂，是沒有繼承權的。

慕文瑤原留下的記憶里，有關于林家的事也不，都是在慕家決定聯姻的時候，給兒灌輸知識，旁聽到的。

林家往上追溯，實際上可以追溯到大景開國時期。

當年林家就是追隨大景的開國皇帝立下赫赫戰功，所以被封為世襲罔替的平西候，一直鎮守幽州，可以說幽州是林家的發家地。

大景持續三百年，到大景末年，諸侯分裂，現任平西候也忍不住第一波自立為王，直接圈了幽州擁兵自重。

現任平西候娶的是幽州一大世家卞家嫡，并育有一嫡子，嫡子如今也是盛名在外的。

如今世才將將五年，禮法都還是按照大景朝時延續下來。

大的世家中，歷來只有嫡子擁有繼承權，庶子的地位非常之低下，在庶子多的家族，這些庶子的地位幾乎和好一些的下人也沒差，沒有嫡子時，或者是庶子時，他們的地位也不過是比下人高一線而已。

沒有嫡子，一個人死去以后，庶子也無法繼承財產，他的財產會被宗族回收，這是一個宗族力量強盛的時代。

林堯這樣的庶子，在這個時代能領兵，除了他自己的努力拼命以外，也有在世，禮法效果已經被大幅削弱的原因。

林家的財產總的來說以后都是屬于林家嫡子的，和林堯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他也無法得到家族的支持。

而如同慕文瑤這樣，也是因為庶的份，慕家拋棄才會拋棄得這麼痛快。

咩啊：那就算庶子一個人沒人權不用管，但是永玉縣這麼大的地方可是林家的地盤，他們都完全不管這些百姓的嗎？這可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百姓，數萬人啊！

你做個人吧：笑死，連自己兒子都不管的人會管窮苦百姓？這個時代的百姓更沒人權，世家門閥只管自己不著，地盤不被人侵犯就夠了，誰在乎底下百姓死活。

這句話一下子讓彈幕都沉默了幾分。

有人反駁，有人罵架，但是這個彈幕說的卻偏偏就是這個時代的真實現狀。

世家門閥不在乎百姓，只要自己的利益和地盤不被侵犯就無所謂這些。

百姓？死了也好，走了也好，只要他們的地盤夠穩定，人總會回來，總會有新的人口出。

諸侯世家足夠富有，也不靠百姓的稅收吃飯，所以他們本不在乎，這就是大部分諸侯世家的本想法。

慕文瑤沒有看彈幕，還在思考永玉縣的破局方法。

林堯沒有后援支撐，如今就只能自己去搶。

慕家這個大戶如今是夠不著了。

慕家在得罪林堯之前，恐怕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提前把東西都轉移走了。

整個幽州永玉縣附近，能夠有這種糧食儲量的地方…

慕文瑤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一個猜想，瞳孔微，豁然抬頭看向林堯。

林堯目幽深，靜靜坐對面，手指輕點在桌面上。

他一看就知道，慕文瑤這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涼州薛震！”

林堯微斂眉目，沒有應也沒否認。

慕文瑤沉默，這個決策風險之大，林堯的想法實在稱得上瘋狂，讓都手心了一把汗。

林堯把手中茶杯擱在桌上。

“明日我的下屬就會抵達純臨縣城，明日你就會見到他們。”

慕文瑤愣了下又反應過來。

林堯的下屬，應該在早前就已經得到了慕家叛離坑害林堯的消息。

而為慕家，明天見到那群人，被遷怒是必然。

慕文瑤擰眉，這是這個自帶的因果，沒法解釋。

林堯見慕文瑤蹙眉，“我與你說這個，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明日開始便會有行，到時純臨縣也會很危險。”

慕文瑤不語，所以呢？

林堯：“我答應過護你周全，所以明日你可以提前離開，我會讓人護你。”

他沒有強要求慕文瑤明日必須離開，他把這個選擇權給了慕文瑤。

留下，或是離開？

慕文瑤蹙眉，一時間給不出答案。

一切好像很清楚了，沒有那個打仗的能力，留在這里也是累贅拖后，到時候況急還不一定有人顧得上，恐怕會更危險。

但是現在離開？

明日來的恐怕都是林堯手底下的骨干，他們齊聚在這里，而被護送離開了。

這恐怕會更加加重那些下屬對的怨念，同時也等于是放棄以后融林堯的權利圈子的機會。

林堯不會考慮不到這些，他還是給了這樣的抉擇。

他想做什麼，讓自己做一個取舍？

他察覺到自己想在他邊得到一個位置，前幾天還對自己報以防備，現在卻給了這樣一個機會。

安全，或者是權力，要哪個？

林堯的心思太深，沒法猜全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也沒法在這兩者之間做出選擇。

“我再想想。”慕文瑤沒有現在作出判斷。

林堯也不催，“嗯。”

今日的他顯得異常好說話。

慕文瑤起離開桌邊，還在糾結。

后，林堯目深深看著。

林堯自己心也在翻騰著。

上他愿意給慕文瑤一些信任，理卻終究覺得慕文瑤有問題。

他糾結拉扯到現在，終究把這個選擇的權力給慕文瑤。

慕文瑤這麼費力的靠近，他便給一個機會，但是也必須知道，留在他邊，就是永遠與安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