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驕傲又倔強,愣是不肯辯解,事實上,就是辯解了也沒用,傅國邦明顯更疼傅歡,於是愣是被反咬一口,扣上了一頂水楊花丟人現眼的帽子,等到葉庭言大張旗鼓的追求傅歡,自己反而了活該的那一個。
這會兒在傅國邦暴跳如雷的怒吼聲中,慢悠悠的起床洗漱,晃晃悠悠的走出門去,就看見客廳里已經是飛狗跳。
傅國邦一眼瞟見傅錦瑤,只見收拾的乾乾淨淨,一臉置事外的站在遠,跟沒事兒人一樣,不由得怒火上涌,把手裏的報紙雜誌一腦的砸到桌上:「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就是把你慣的太不像樣,給你訂了一門這麼好的婚事,你卻寡廉鮮恥的劈,給葉戴綠帽子,現在葉家那邊要退婚,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容紫燕在一旁假惺惺的勸阻,長得清秀婉約,舉手投足之間滿是江南子的糯,風韻猶存:「國邦,你別生氣,瑤瑤今年才21歲,正是虛榮任的時候,誰不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不知天高地厚,你這個做父親的不要跟一樣,我們還是要給收拾爛攤子的呀。」
簡直是火上澆油的最高境界,傅錦瑤還一句話沒說呢,先被上了虛榮,任,不知天高地厚的標籤。
傅國邦一聽到爛攤子幾個字,就心裏堵的厲害,他自私自利慣了,讓他給別人收拾爛攤子,還什麼好都撈不到,簡直是要了他的命,指著傅錦瑤,他氣的聲音都在抖:「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跑去勾搭肖墨,人家那種出會把你當一回事嗎?現在好了,不僅被人白玩了,葉家那邊也告吹了,這名聲傳出去,連歡歡都要被你連累!」
上流圈子,傳播的最快的,只有醜聞。
上輩子傅錦瑤就是被那些長舌婦碎了脊梁骨,越是委屈,就越衝愚蠢,最終滿盤皆輸。
這會兒頂著傅國邦那能殺人的眼神,很隨意在茶幾邊的沙發上坐下,拿起了一本雜誌,翻了兩頁,撲哧一聲笑出來:「婚期將至?大戰三天三夜?這幫狗仔,是什麼都敢編啊。」
「瑤瑤,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看把爸爸氣什麼樣子了,你還笑。」傅歡看似親的過來拉,眉頭皺的死:「爸爸一直教育我們,孩子家要注重名聲,要有名門淑的樣子,你一時墮落沒關係,但要有個懺悔的態度,爸爸才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傅錦瑤笑笑的掃了傅歡一眼,心想傅歡的臉皮真是三門大炮都轟不,怎麼好意思讓自己懺悔,改過自新啊,就跟昨晚在自己樓下的快斷氣的不是一樣。
看到傅歡這麼懂事知禮,對比之下,傅錦瑤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實在是讓傅國邦無法忍。
傅國邦對兒的要求,一向就是乖巧懂事,最好不花他一分錢,不用他費一點心,只乖乖的做他的搖錢樹就好,傅錦瑤無疑跟這個要求差了十萬八千里,像足了那個清高傲慢的母親,令人不快。
「你看看歡歡,你再看看你,我怎麼生下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傅國邦氣恨加,快步走過來就要掐住傅錦瑤的胳膊,把拖到地上:「你馬上去給我向葉家賠禮道歉,葉家不原諒你,你就跪地不起,不許回來!」
容紫燕和傅歡換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卻全都腳步虛浮,姿態十足極為緩慢的去拉傅國邦:「你消消氣,千萬不能打瑤瑤啊!」
傅國邦得了提醒,一時衝,半途高高舉起了手掌,他真是恨極了這個討債鬼!
傅歡興的抿住,眼裏閃現期待的芒,然而好一會兒,預料之中的掌聲沒有響起,傅錦瑤迎著傅國邦憤怒的眼神,一揮手,把一疊照片扔在了茶幾上:「爸爸,我建議你手之前,好好看看這些照片。」
花花綠綠的照片堆了一桌,傅國邦下意識的轉過頭,頓時眼睛就直了,愣愣的看著那些照片——
照片都是晚上拍的,距離也不算近,但饒是如此,依舊可以看出其中材曼妙的子就是傅歡,而男人大多是側影和背影,仔細的辨認,不是葉庭言又是誰?
兩個人在夜中抱在一起,各個角度,如同連嬰一般,畫面及其不堪目。
這些照片,像是響亮的耳,啪啪的打在傅歡臉上,剛剛站著說話不腰疼,又是教育傅錦瑤要注重名聲,又是指責墮落不堪,當時說的多有歡快,這會兒臉就有多疼。
傅歡低下頭去,看著傅錦瑤的臉上有一抹怨毒一閃而過:「瑤瑤,你拍我?」
傅錦瑤一臉無辜:「我在我家裏隨手拍拍風景,就拍到了不幹凈的東西,怪我咯?」
這興師問罪的語氣,還賴了?
傅國邦只覺得氣上涌,腦子裏嗡的一聲,哆嗦著,半響才說出話來:「歡歡,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容紫燕幾昏倒,急急攔在傅歡面前,拉住傅國邦,未語淚先流:「國邦,你不要急,這件事一定是有誤會,我們從長計議!」
傅錦瑤冷眼旁觀,剛剛誤會劈在先的時候,傅國邦是多麼的義正言辭,甚至要下手打,現在知道先腥搶了自家姐妹男人的是傅歡,傅國邦就一副便般的慈父樣子,上輩子的自己真是傻啊。
居然還覺得傅國邦對自己很是寵,容姨和傅歡對自己也是照顧有加,真是……
眼看著傅歡委委屈屈的又是皺眉又是捧心,樣子無辜委屈的不得了,傅錦瑤冷冷一笑,轉而站起來,調整了一下面部表,讓自己看上去這對白蓮花母一樣造作,這才幽幽開口:「爸爸,容姨說的對,我覺得,一定是葉庭言垂涎歡歡,一廂願,歡歡是不得已的!」
傅錦瑤一臉認真,彷彿對自己的結論深信不疑:「爸爸,葉家真是太可氣了,他們看不上我就算了,訂婚了一個,卻又惦記著另一個,把您放在哪裏?我覺得,我跟歡歡都是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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