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連幾天下來的靜養,舒以墨覺自己好了很多,氣也不似之前那麼差。
不是一個能夠閑得住的人,將近十天沒有去公司,恐怕安于生那里也都不好代,即便每天都會把于紅傳過來的事理妥當。
這天,舒以墨起了個大早,比往常還要早一些。
拉開厚厚的重簾往外面看的時候,天似乎才剛剛亮,下方院子里還約約有些昏沉的暮,才剛剛清晨七點……
舒以墨收拾好了東西,換上之前自己的那服,提著公文包下了樓。
不想,剛剛走到樓梯口,便發現,下方大廳卻是燈明亮,大廳里也很是安靜,約竟然有書頁翻過的聲音。
舒以墨循聲看了過去,很快便看到了下方的茶室里那約約的人影。
下了樓,走了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坐在茶桌邊上批閱著文件的男人。
一藏青的休閑服,肩頭簡單的披著一件黑的大風,邊上還煮著一壺藥茶,很悉的味道,正是那天跟他下棋的時候聞到的那種藥茶。
一直從舅舅舒擎那里知道,這個男人是很勤勉的人,是個工作狂,如今看來,說得是一點也沒錯。
龍城的敏銳力一向很好,舒以墨剛剛走到門外,他便已經發覺了。
偏過目看的時候,果然就站在門口,手里還提著那個黑的公文包,想來也是有所打算了。
“怎麼起這麼早?”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淡淡的關切意味很是。
舒以墨落落大方的走了過去,徑自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也沒有什麼矯造作,拿過一個空茶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那藥茶,清淡的開口道,“擔心又沒趕上見你一面,所以起得早一些。”
說著,也低頭抿了一口茶,任著那苦濃郁的藥味劃過舌尖,往嚨深蔓延而去。
聞言,龍城清冷的俊臉上難得泛起一緩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
舒以墨笑了笑,“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覺得你忙的,這陣子我休息得很好,想來應該慢慢的康復,況穩定了。而工作的事也不能耽擱,所以想親自跟你說聲謝謝,然后我也應該回去了。”
龍城那靜海深流一般深邃的眸子里涌起一微,倒也沒有挽留,也抿了口茶,道,“你也不必客氣,算份之事罷。”
分之事?
舒以墨仔細咀嚼了一下這幾個字,冷艷的臉上拂過一道苦,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手機呢?”
沉了一下,見不做聲,龍城便開口問。
“嗯?”
舒以墨有些反應不過來,怔怔的看著他,好半響,才將從袋里出了自己的手機,給他遞了過去。
男人修長好看的大手一,很快便接了過來。
“號碼給你存進去了,有什麼需要可以開口。用完早餐再走吧。”
簡單的輸了一串號碼,然后把手機遞回給舒以墨。
舒以墨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他已經隨便給號碼編輯好了‘龍城’三個字,恍
惚了一下,連忙抬頭看他,而他已經緩緩收起手中的文件,側過子給杯子里又倒上了那藥茶。
清俊的側臉,長長的睫,渾著的淡淡矜貴優雅,讓他的形象忽然變得清晰起來,深沉斂,與生俱來的尊貴,在這一刻在他的上彰顯得很鮮明。
算是認識了他很多年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觀察過他,一直以來,舒以墨都覺得這個男人離太遙遠,即便之前知道他們之間有婚約在。
王媽很快便做好了早餐,過來喚他們用餐。
很致可口的早餐,舒以墨很給面子,胃口很好,吃了幾碟小點心,還有兩半碗燕窩粥,倒是對面的男人吃得很,作優雅慢條斯理。
舒以墨用完,又喝了一杯早茶之后,發現對面的男人已經了手,見擱下茶杯,還提著公文包,便也徐徐起,拿了車鑰匙——
“走吧,我送送你。”
王司機這幾天不太舒服,請假了,所以龍城也都是自己開車。
舒以墨也只好跟了上去。
一路上,兩個人也都沒怎麼說話。
龍城本來話就很,舒以墨也惦記著工作上的事,也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不過車里的氣氛卻沒有什麼不和諧的尷尬,倒也自然。
龍城一直把舒以墨送到恒太集團門前的廣場上,在廣場邊上穩穩的停下了車。
舒以墨也解開了安全帶,轉過頭看向他,想了想,道,“我……”
是想說謝謝的,但是,覺說太多也就矯了,吸了口氣,舒以墨才繼續道——
“這個周末我想請你吃飯。”
他尊貴俊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低沉道,“下個周末吧,這個周末不了。”
“嗯,好,那我好地點再給你電話。”
舒以墨說道。
龍城淡然點頭。
舒以墨這才下了車。
看著黑的車影漸漸的淹沒在前方的車里,舒以墨才轉往公司里走了去。
……
舒以墨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便直接投工作之中,連午餐也沒趕上吃,早上在龍城的闌居用得很滿足,到中午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所以于紅想給捎外賣,也被拒絕了。
忙碌的一天很快便過去了,斜漸漸沉寂,晚風習習,淺淡的余暉沐浴之下的江城顯得有些蕭瑟起來。
舒以墨覺得上有些涼意,正想起關窗的時候,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進來。”
清冷的嗓音寡淡如水。
門很快便被打開了,書于紅走了進來,一臉謹慎的看著辦公桌前的舒以墨。
“舒總,太太來了!”
葉霜?
舒以墨抬起眼簾,星眸里凝聚著些許的意外。
“讓進來吧。”
很快的回了這麼一句,舒以墨也起,不不慢的走了過去,將半開的窗戶關上,辦公室里頓時也沒有了那蕭瑟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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