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華灼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發了狂想殺人，還好遇上了殿下，殿下的恩我必會銘記於心。」

「我沒有幫你，只是若不將你制住恐怕我也難以，原本我是想殺了你的。」

華灼聞言不語，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傷口，傷口雖深，卻巧避開了要害。

「無論如何多虧你的幫助我才能尋回意識，往後殿下若有需要的地方，我必當竭盡全力。」

攝政王看著華灼的模樣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我記得你年紀不大，怎麼說話卻如此老態？明明是個正值芳華的子，卻如男人一般豪爽，相府以前是這樣教導兒的？」

華灼扯了扯角並未多言，兩人就這麼相安無話地待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子中進了一縷幽，似乎快要天亮了。

「時候不早，你上的殺氣應該也已經洗凈了。」

說完，攝政王站了起來，華灼見他要走急忙開口問道：「聽聞先帝有十三子，不知攝政王是哪一位？」

閑王聞言一怔，轉過意味不明地看著華灼：「本王正是先帝的第十三子。」

第十三子？

這下到華灼愣住了，先帝的那些個皇子都是見過的，其中最為悉的一位便是先帝最的皇子——容慕。

攝政王是容慕？他沒死？

華灼愣了許久，久到連容慕離開都沒發現，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周已無半點人影，起想追，可腰間的疼痛卻將拉回了現實。

天快亮了，還是先回府比較好，如此想著華灼起走出了林子，只是沒發現，方才原本清澈的泉水不知何時竟變了黑。

……

回到華府，此時天已經大亮，府中忙忙碌碌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奴婢找了你好久！」碧兒趕來說道。

「何事？」

「方才宮裏傳旨，命大小姐和大爺進宮一聚，去皇宮的馬車都已經備好了，大小姐快隨奴婢去洗漱吧。」

進宮？

華灼思索了一會兒便明了了，相府在南越權傾朝野，如今相爺最疼的兒醒了，朝廷為表重視自然會邀進宮一聚。

「大小姐！您怎麼流了？可是哪裏傷著了？奴婢去尋大夫來。」碧兒這時才注意到華灼上的跡，頓時驚了一跳。

「不必，皮外傷而已，馬車不是已經等著了嗎，先洗漱進宮吧。」

華灼擺了擺手，碧兒見狀也只能聽從，由於是第一次進宮，碧兒尋了件緻的黃薄紗，襟帶上綉著淡的桃花紋樣，一支步搖簡單裝飾於髮髻之上，雖不華麗卻大方得，很有大家兒的風範。

「奴婢知道大小姐不喜繁重之，只是進宮還是要得些。」

華灼抬眼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微微點頭道：「你做的很好。」

華灼朝著府外走去，華贏已經在外頭等著了，他今日一藍袍，手持摺扇更顯儒雅。

「灼兒來了？今日你第一次進宮，許多人都不曾見過，等會兒便跟在為兄後，放心，有為兄在不必害怕。」華贏拍了拍華灼的肩膀，兩人走進馬車中。

不是第一次進宮，以前先帝召喚時也曾在宮裏留過幾日，只是為將軍自然不能隨意走，今日去後宮的確有些生疏。

「大哥，今日召我們進宮的是何人？」華灼問道。

「是太皇太后，聽說你醒了便想要見見你，放寬心，太后是個很和藹的人。」華贏道。

太皇太后？先帝的皇後娘娘？

華灼微微蹙眉，這位太皇太后是知道一二的，雖為後多年卻一直沒有子嗣，容岳的母妃弱，去世后便收了容岳為養子，這正是因為，容岳才順理章地為了太子。

聽人說起過當年的皇後娘娘仁德寬厚，與先帝琴瑟和鳴，只是這樣一位子無子嗣還能穩坐后位，若說沒有一些手段旁人也是不信的。

沒過多久便了宮門，華灼跟在宮人後一路朝著花園走去，後宮華麗莊嚴，花園的花花朵朵倒是讓這後宮多了些不一樣的。

「臣子華贏攜小妹華灼參見太皇太后。」

到了地方，幾位模樣端莊的子坐在亭中，其中還有尊貴無比的太皇太后，華贏領著自家妹妹行禮，華灼低著頭，直到有人說話才緩緩起。

「不必多禮，哀家今日找你們來也只是在這宮裏待得無趣了，想著許久沒有見到你們這些孩子，這才命人將你們來。」太皇太后瞇著眼笑著，瞧上去的確和藹可親，讓人不自覺的放下防備。

「華贏都已經長這麼高了，模樣也越來越俊，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也不知你可有鐘意的子？說出來讓哀家幫你做主？」

「謝太皇太后厚，男兒應當以保家衛國為首任，臣子還不急著立家室」華贏道。

「哈哈哈，果然是相府的好孩子。」太皇太后笑道，隨後又將目落到了一旁的華灼上，頓時眸子中閃過一芒。

「這就是相府剛剛醒來的大小姐華灼吧，好孩子，快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說著太皇太后招了招手，華灼抬眸，老實地走上前。

太皇太后仔細地瞧了許久，年邁的眼眸中難掩喜之，道：「果然生得俊俏，哀家瞧著是個聰明的孩子。」

「謝太皇太后稱讚。」華灼道。

「好孩子不必拘束，就當在自己的府中，現在時候還早，皇帝還有一會兒才下早朝，你們四轉轉，好好瞧瞧宮中景。」

周圍的公子小姐紛紛行了禮，隨後便圍在一起談天說地，幾位模樣姣好的子掩面談著，眼神時不時往外瞟，似乎是在打量什麼。

華灼掃了一眼四周，湊到華贏耳邊說道：「我以為今日進宮的陣仗會更大才對。」

「那是因為皇城裏許多份尊貴的爺小姐都去西臨參加狩獵了，今日自然不比往常熱鬧。」華贏輕聲說道。

華灼聞言瞭然，若如此說，太皇太后邀他們進宮一聚的目的倒是明了了。

「我想你應當不喜歡這樣拘束的氣氛，要不要我帶你去其他地方轉轉？」華贏突然問了一句。

向來逍遙慣了，的確不喜歡這樣拘著：「不勞煩大哥了，我自己去周圍看看吧。」

說完，華灼便起往花園的深走去，這裏頭的花朵，來往的宮人也，不過種著好些棵大樹，在炎熱的時候倒是個歇涼的好地方。

過了一會兒，華灼走到了一棵大樹下，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草香，靠在一旁，閉上眼，心中格外平靜。

「還沒找到嗎？快去那裏頭看看，無論如何也得給我我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