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大姐姐只是剛剛醒來心緒還有些不穩，以前也是個極為溫順的人，只是可憐了二姐姐，被打得不樣子，都在屋裏養了這麼久了也不見好。」華月兒說著便有些難過，眼眶裏出了兩滴眼淚，看得人好生心疼。

蕭鄞見狀急忙溫安：「月兒別哭，你二姐姐都傷那樣了你定然也了莫大的委屈，放心，我定會好好護著你，以後那傻子若再為難於你，你儘管來找我，我侯府也不是虛名而已。」

「鄞哥哥，好在還有你，否則我這委屈實在不知該往何說。」

說完華月兒的眼淚落得更兇了，旁人都看在眼裏，自然也信了的委屈，一時間對華灼這兩個字都生了些厭惡。

「月兒妹妹別怕，我們都知曉了那傻子的惡毒心腸，既然醒了，以後免不了要遇上，往後有機會我們定為你出氣，好好挫一挫的傲氣。」

「就是，不過一個嫡，還當自己是皇室公主嗎？竟對自己的親下此狠手，可見其心腸歹毒，相府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

眼看著下頭的氣勢越來越大，雅間中的華灼卻十分平靜，只淡淡地看著外頭，纖細的手指輕輕著茶杯，茶水的幽香纏繞在指尖，使人心中寧靜。

華灼這個正主雖不急，一旁的碧兒和華旺卻是氣不打一來，各個都惡狠狠地瞪著眼，彷彿要衝下去咬人似的。

「我真不知道三小姐竟是這樣顛倒黑白之人！」碧兒咬著牙說道。

華灼輕笑了一聲：「如何顛倒黑白？說的都是實，我確是打了華遇雪頂撞了長輩，倒也沒說錯。」

「可明明是二小姐辱在先！您不過是出手教導罷了！三小姐同樣也是您的妹妹，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污衊您！」

「妹妹？這樣微不足道的緣誰會真的在乎呢。」華灼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裏有些泛苦，從前的親生父親都能用劍刺穿的，如今只是個不同母的妹妹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華灼著杯沿，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厲，只見放下茶杯緩緩起，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難得在此遇上，我應當下去打個招呼才是。」

正當華灼打算下樓時，大堂角落一個穿著墨錦的子突然開了口。

「你們幾個吵嚷半天了，能不能閉上，我聽著擾人得很。」

清冷的聲音頓時打破了眾人的議論，齊齊看去，只見那墨子正拿著酒壺，臉上似乎有些不悅。

「朝月郡主！怎麼會在這兒？」人群中不知是誰出了這麼一聲，頓時眾人反應過來，眼前這位子不就是趙王的獨朝月郡主嗎？

華灼聞言停下了腳步，歪著頭看向那人，眼底多了些興趣。

趙月掃了他們一眼，最後將目鎖定在華月兒和蕭鄞的上，只見放下酒壺走到了二人面前，臉上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只是眼底卻多了幾分鄙夷和不耐煩。

「臣見過郡主。」華月兒微微行禮，背後已經起了層層冷汗，這位郡主可是出了名的壞脾氣，即便是相府的兒也必須對畢恭畢敬。

「不必來這套虛的了，早聽聞相府的三小姐弱可人，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幾滴眼淚便俘獲了這裏所有男人的心，你這本事旁人還真學不來。」

趙月的聲音不小，起碼酒樓里的人是都聽清了的，話中嘲諷之意更是明顯，華月兒頓時便覺得愧難當，雙手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郡主誤會我了，我沒有……」

「誤會什麼？你做出這樣委屈可憐的模樣做什麼，我這是在誇你呢，我這人說話一向直爽，有一句話你即便不想聽我也說定了，你好歹也是相府正經的小姐，即便是庶出也比一般世家兒高貴，如此便別忘了自己的份，這般造作如同妾侍一般的行徑還是做些的好，否則旁人看了還以為相府門風如此小家子氣。」

話還沒說完華月兒的眼淚就已經止不住地流淌了，趙月份高貴，說一百句華月兒也沒法反駁，如今又這麼不留面地貶低，哪裏得了這樣的委屈，頓時只覺頭暈目眩，連站都要站不穩了。

然而趙月卻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繼續說道：「聽說相府正經的大夫人去的早，府中的幾位小姐都是由姨娘養大的，如此倒也解釋了你們的行徑，只是學樣也得有個正經目標，學著一些妾侍的做派往後也只能給旁人做妾侍，我雖不清楚你那大姐姐是個什麼脾，但起碼人家不同你一般大庭廣眾之下嚼舌子。」

「郡、郡主，我……」

華月兒被堵得說不出話，周圍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的上，頓時辱之湧上心頭，只覺悲愴萬分，子虛晃一下差點就要倒下去，一旁的蕭鄞見狀急忙將扶住，心中愈發心疼。

「趙月！同是子你怎可這般辱！」蕭鄞怒道。

「辱？肯在大庭廣眾之下嚼長姐的舌，我怎麼就不能當面指出的行徑了？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便虛弱這樣，也不知是不是被說中了愧所致。」趙月冷哼了一聲，乃將門出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做作行徑，若是沒讓瞧見還好，一旦瞧見了便要上來說上一說，要怪也只能怪華月兒運氣不好。

華月兒畏在蕭鄞的懷裏不停地著肩膀，忍的泣聲傳出，周圍的人見了也不有些心疼，然而對方是郡主，他們就算想打抱不平也不能輕易上前，只有蕭鄞，他二人份同等，倒不用忌諱這些。

「月兒一向溫和弱，斷不會如你說的那般不堪，你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話，不過是蓄意污衊！好歹也是相府小姐，你怎可如此不顧面，趙王平日裏就是這麼教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