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個怡嬪娘娘的子不好嗎，我怎麼覺得不過爾爾啊！”范詩琪不屑地說。

婢回道：“奴婢也不知。怡嬪娘娘曾經在梅園頂撞太后，上次還將琴弦給弄斷的，大家都說是故意的。可今天，倒真的是不一樣。”

范詩琪冷笑，“什麼不一樣，剛到雪國，自覺得自己是個公主，就該有個公主的款兒，后來發現衛國的公主到了雪國什麼都不是，當然就不敢再像以前那麼囂張。何況……”，詩琪看一眼自己手上的鐲子，“皇上寵誰，誰才有資格囂張，一個被貶的妃子還不夾著尾做人。”

“可是，皇上在那里一夜呢。”婢不假思索地張就來。

范詩琪狠狠瞪一眼，輕蔑地道：“那又怎樣，這兩日，皇上不都在我那里嗎？”

婢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忙賠笑道：“如今這宮里再也沒有人比姑娘更寵了。”

“哼！”范詩琪冷哼一聲，繼續走著。

“妹妹，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永福宮里，賢妃皮笑不笑地說道。

這范詩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然明白賢妃是在損，也不生氣，笑答道，“當然是東風啦。”

賢妃看著春風得意的臉，臉一沉，“歷來帝王都有個喜新厭舊的病，妹妹今日有東風，明日可就難說了。”

范詩琪看一眼賢妃，終究不敢在的面前太過出言不遜，只得忍著氣，勉強笑道，“姐姐，放眼宮中咱倆好歹是姐妹，該互相幫助才是。”

賢妃冷笑，“妹妹正蒙圣寵，哪里需要我的幫助。”

范詩琪笑了笑道，“姐姐，我們姐妹兩個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爺爺和爹爹在我進宮的時候，再三代，我們姐妹一定要同心協力，共同侍奉皇上。”

爺爺！范詩琪的話讓臉紫漲的賢妃陡然冷靜下來。莫非詩琪宮是爺爺和父親的安排。

瞅了一眼邊的宮人，賢妃淡淡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宮人們魚貫而出。

“爺爺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賢妃說道。

范詩琪將袖中的信箋拿出來，遞給賢妃。賢妃接過，展開一觀之后，眉頭皺了一皺。

“姐姐，目前宮中位份最高的是皇后，但是太后的人。而皇上和太后之間的關系，表面上和順，但是實際上，兩個人明爭暗斗。爺爺說，這是我們絕好的機會，太后遲早是要倒臺的，到時候，皇后就是姐姐的了。我們趙家有為繼朱家之后的雪國最顯貴之家。”

范詩琪看著賢妃說道。

“難道你不想做皇后？”賢妃著，臉漠然。

想，當然想。只是……

“姐姐是爺爺最喜的孫，只有姐姐才有資格。”的語調聽起來異常平靜，好像是認命了一樣。

賢妃高傲地睨一眼，“算你識相。”

范詩琪從座位上起，對著賢妃福一福，“那妹妹就告辭了。”

“嗯。”賢妃點點頭，毫無親昵之。

從永福宮出來，范詩琪臉上僵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一邊走著，一邊罵，“什麼東西，跟了皇上兩年了，連個蛋都沒生出來，還好意思在我的面前囂張。”

“娘娘還是小聲點，小心被人聽到。”婢娟姑姑好意提醒。

但范詩琪正在氣頭上，一掌就打過去，“放肆的小蹄子，連你也敢教訓我。”

娟姑姑委屈地泣起來，“奴婢只是……”

“不過是一個奴婢，姑娘何必和生那麼大的氣。”

范詩琪一看是肅妃，立刻恭敬地行禮，“詩琪拜見肅妃娘娘。”

肅妃溫和地道：“不必多禮，快起來吧。”又轉頭對著泣的娟姑姑道，“姑娘也是了委屈，你們這些多奴婢的，要多諒姑娘的難才是。”

“姑娘可有空閑，不如到永康宮中坐坐。”肅妃微笑地問范詩琪，反倒讓不好意思拒絕。

“走吧。”也不待答應，肅妃拉起的手，便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范詩琪一路上，心中都在思量，肅妃找有什麼事。隨著皇上進宮之后，除了皇后，還沒有給任何一個人請過安呢。

肅妃瞟一眼凝重的神，自若地笑了笑，攜著繼續走。

永康宮雖不是四宮之首，但裝飾也很華麗。范詩琪打量一番之后，心中的酸楚更甚。如果不是庶出，或許當初被太子選中的側妃就是了。在四宮之首的也是，而不是那個賢妃。

“素錦，上茶。”肅妃拉著范詩琪的手，坐下來的時候，對著邊的宮吩咐道。

“諾。”素錦應一聲，退出去。

“我邀請你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坐一坐。”肅妃微笑著說。

范詩琪著的笑臉，有一種親切的覺，上的各種尖利的武裝也就卸了下來。

“聽說，你和賢妃是姐妹？”肅妃問道。

素錦已經將茶端來，又拿來了幾種點心。

“嗯。”趙詩琪的態度很淡。和肅妃素不往，不知道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我是之前聽宮人們說起，說皇上去宰相府中，帶回來了一位國天香的姑娘。而賢妃是宰相大人的孫，所以才由此一問。不過剛才……”肅妃言又止。

范詩琪嘆口氣，“我和賢妃娘娘的確是姐妹，但是嫡出，我是庶出，所謂嫡庶有別，雖都是爺爺的孫，但是真正的小姐，只有一個。”

“不瞞姑娘，我也是庶出的兒，所以見到姑娘覺得格外親切。”肅妃幽幽說道。

一下子，范詩琪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一樣，對肅妃的覺更加親切。但是同為庶出，肅妃卻能夠為妃子，而自己如今連一個妃嬪的頭銜都沒有。想來，心中悲傷頓時涌現出來。

“我哪里敢和姐姐比。姐姐現在已經是皇上親封的妃子，是正經的主子，而我現在無名無分的，什麼也不是。”說著，不用帕子拭淚。

“妹妹國天香，皇上又寵，賜封是遲早的事。”，肅妃安道，“何況還有賢妃，既然是你的姐姐，肯定也會幫著你在皇上的面前說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