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你肯定是在裴珩那里委屈了,明天我就去裴家要個說法,欺負我家兒……”我媽嚇了一跳,趕坐在床上抱著我。
“媽,裴、裴珩沒有欺負我,是我太了,你對我那麼好……”我抱著我媽的腰,哽咽著說。
裴珩確實沒有欺負我,所有事都是我一廂愿自找的。
他是個坦的惡人,而我是個愚蠢的傾慕者。
我媽輕輕拍著我的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就我這一個兒,最了解我,哪里會不知道我在裴珩那里的委屈?
我不是一個哭的人,心里沒裝點委屈,那絕對不會掉金豆子。
“那糯米還吃嗎?”問我。
“吃,我可想這一口了……”我干眼淚,從床上爬起來,搭搭的挽著我媽的手下樓去吃糯米。
我爸應該已經睡了,餐廳里就我和我媽兩人坐著聊聊天,糯米很香,我一口氣吃了大半只,這幾年我都吃的很,突然這麼猛吃,胃一下子脹了起來,差點吐出來。
我媽替我拍背,“怎麼吃這麼多,等下胃脹得睡不著。”
“太了。”我傻笑了一聲,上一次吃的這麼痛快,還是在畢業的時候了,我和鄧晶兒們畢業聚餐,畢業后我就嫁給了裴珩,開啟了怨婦人生。
“也要慢點吃,八分飽就好。”我媽輕聲細語的。
我挽著的胳膊撒,“媽,今晚你陪我睡,你跟我講講養生之道吧!”
我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醒來時,我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吃得飽睡得好,在家里吃了早飯后,我便出發去了醫院。
齊舟正在玩手機,他的沒有傷到骨頭,但是皮傷有點嚴重,還了針,包著厚厚的紗布,不能隨便彈。
“姐姐,你怎麼來了?”齊舟看到我,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的,也不用經常來看我。”
這怎麼行,我笑得溫又可親,扭頭吩咐小李,“小李,拿進來吧。”
小李拎著一堆營養品,擺在了小李病床旁。
齊舟看著我這麼大的陣仗,顯然寵若驚,臉上也出了一難為,“姐姐,我只是一點皮外傷,沒這麼嚴重。”
“發之父母,皮外傷也是傷。”我在病床邊坐了下來,笑。
“對了,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齊舟忽然問。
“我姓許,你我許姐也行。”我很坦然的回答,也毫不覺得這個稱呼顯老,我比齊舟確實大了六歲。
齊舟點點頭,“好,許姐。”
我在病房里陪著齊舟談天說地,大學生的思維總是簡單又天真,齊舟現在是大三,土木專業,正在暑假期間,是一位勤工儉學的好孩子。
他談起以后,也談起了他那位可麗的友,夢想是畢業后能夠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后娶心的孩。
我嗤笑一聲,多有點不禮貌了,又趕止住。
齊舟有些遲疑的問我,“許姐,你笑什麼?”
我輕輕了鼻尖,依舊如春風般溫,“沒有,只是……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大學時代,也是有過如此好憧憬的時。”
“許姐是哪個大學畢業的?”齊舟好奇的問。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a大。”
說起來,我和裴珩算得上蔚藍和齊舟的學姐學長。
齊舟果然驚喜的說,“許姐,我們是同一所大學,你是我的學姐誒!”
我也故作開心,“是啊,好巧是不是?”
a市好幾所大學,a大是全國排名前三的大學,能考進這里的人,就算家世不如何,起碼腦子是很好使的,畢業后前途似錦,沒有大富大貴,也能奔小康。
假若蔚藍沒有遇到裴珩,那齊舟的夢想十有八九真能實現。
于是我和齊舟又圍繞a大暢聊起來,他很健談,我也不差,兩人談笑風生間,有人走了進來,聲音清脆悅耳,“阿,我來看你啦!”
聽到這句話,我耳邊又回響起了上一世裴珩的專屬手機鈴聲。
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語氣。
我扭頭,蔚藍穿著一潔白的雪紡,烏黑的頭發披散下來,發梢自然的翹卷,清純之中添了幾分人味,俏麗。
皮囊的,我并不嫉妒,可是正值二十的大好年華,年輕散發出的青春活力,讓我忍不住有些心里發酸。
我二十歲的時候,已經暗了裴珩三年了,最好的時,我全耗在了那場要我命的單相思之中。
為什麼同樣的年紀,蔚藍得到了裴珩的狂熱,我卻躲在日記本里頁頁執著?
“藍藍!”見到蔚藍,齊舟滿臉欣喜,又立馬有點愧疚,“唉,早知道你要來,就不告訴你了,讓你擔心。”
蔚藍拎著買好的水果,像一只小天鵝一樣,輕盈的走過來,“傻不傻,傷了怎麼可以不告訴我?”
我起,把唯一的一張椅子讓給了蔚藍。
我很平靜,因為接下來我還得把裴珩也讓給,區區一張椅子算什麼?
“姐姐,是你!”蔚藍突然認出了我,驚訝的看著我,“你怎麼在這?”
因為我撞了你的親親男友。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撞了一下小齊,今天過來看看他好點沒。”
蔚藍看看我,又看看齊舟,竟然沒有怪我,也沒有怪齊舟,而是笑了起來,“好有緣分,阿,這位姐姐這段時間經常在我們店里喝咖啡呢,人很好的,應該是不小心到了你。”
的善解人意,讓我無言以對,換做別人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不一樣,我當時還看準了時機才撞。
“我知道啦,許姐肯定不是故意的,還多賠了我錢,我都不好意思了。”齊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不行,賠該賠的就行了,”蔚藍立馬拿出手機,“許姐,麻煩你給個收款碼,我把多的錢退給你。”
大概就是這種不卑不視金錢如糞土的格,吸引了裴珩吧?
上沒有一點銅臭味的孩,眼里全是清澈。
我服了,每次都能把我一的大牌服,襯出一種不值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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