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月上柳梢頭,墨悠悠的魚兒也沒有上鉤。阿今喝了幾大碗茶水,蹲在一旁懊悔地嘟囔,早知道就不扔那兩個窩頭了。
等不來吃食,二人也只有各自回屋休息了。適才進屋,墨悠悠還未坐下,便聽得有人“咚咚”敲了兩聲窗戶。難不是胡三?墨悠悠心想,不對啊,約好的行日期也不是今日。
小心翼翼地開了窗,墨悠悠卻發現眼前的人并不認識。正思量,卻聽來人先說話了,“墨小姐,這是我家公子特意送來的點心和菜肴。”
墨悠悠接過食盒,三慶樓酒釀鴨子的味道撲面而來,好香!“請問你家公子是……”
“公子說,小姐一會兒就知道了。”年行了禮,飛檐而出,單看這輕功水平,就知道這人絕對是頂好的高手。
墨悠悠顛了顛手中沉甸甸的餐盒,琢磨著這雪中送炭的英雄究竟是誰。餐盒一開,墨悠悠眼睛都亮了。酒釀鴨子、素蒸八寶、皮鮭魚外加一個糯米栗子糕,開至最后一行,竟是一張畫兒。上面畫的正是那日墨悠悠當街揚鞭的一幕,落款上赫然兩個大字:韓兄!
竟然是韓宴。
打那日起,韓宴日日遣人搜羅食,從不重樣地送往墨悠悠房中。一同傳送的,還有二人的書信。
原來,韓宴的侍從阿喜在將軍府中有個相識,那日回去之后,便托人打聽墨悠悠的事,從中知曉了被關閉的前因后果。尤其聽聞墨悠悠與齊王沒了婚約,韓宴心中更是喜不自。
一來二去,二人漸漸絡起來。奇聞異事、家長里短,韓宴陪墨悠悠聊了個盡興,卻還是只得到了一個“韓兄”的稱呼。
這一邊,韓宴正謀劃著如何讓墨悠悠明白自己的心意;另一邊,墨悠悠卻盤算著日子,閉還有一日就要解除了,是時候行了。
夜,除了阿喜照例送來了佳肴外,胡三他們也按約來了。今日前來,是為了那一千兩毒蛇之事。幾日籌備,事皆已辦妥,只等墨悠悠一聲令下,這上百條毒蛇便會出現在白淺淺的閨房之中。
午時,只聽墨悠悠說了聲,“手!”幾道黑影雙手拎著竹筐竄向了另一頭的院子……
白淺淺估計此生都無法忘記這樣的形,睡夢中聽到淅淅索索的靜,乍一睜眼,各種花的蛇在床底下蠕著子,在橫梁上、窗戶上橫七豎八地吊著,甚至有幾條盤在了自己的枕頭旁,還在沖吐著信子。
只聽到深夜里,白淺淺房傳來凄厲地尖,“救命!救命!救命!”不還好,這一,幾乎所有的蛇都調轉了方向,沖著聲音發出的位置鉆去。
白淺淺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再醒來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淺淺,你醒了?覺怎麼樣?”聽到姑母的聲音,白淺淺勉強睜開眼睛,仍是一陣止不住地戰栗,“蛇、蛇,全是蛇……”
“不怕,孩子。這是在我的房間,沒有蛇。”墨夫人打發丫鬟請大夫前來診脈,昨夜的蛇窩驚魂著實嚇到了他們。
他,東廠提督,殘忍孤傲。她,就讀名牌大學,善良任性 一朝穿越,她落入人販子的手中; 一命之恩,她竟成為東廠提督的女人? “記住,你是我的!”提督大人霸道宣誓。 “可,可是,你不是個太監嗎?” ...
西南王季燁出殯那天,失蹤三年的長子季寒舟回來了。爭名,奪利,掌權,一氣嗬成。人人都說,季寒舟是回來繼承西南王府的,隻有雲姝知道,他是回來複仇的。他是無間地獄回來的惡鬼,而雲姝就是那個背叛他,推他下地獄的人。她欠他命,欠他情,還欠他愛。靈堂裏,雲姝被逼至絕境,男人聲音帶著刻骨的仇恨與癲狂“雲姝,別來無恙。”“我回來了,回來繼承父王的一切,權勢,地位,財富……”“當然也包括你,我的小娘。”
重活一世,初夏對前世最深的記憶是一身黑色衣袍肅殺冷清的新帝閔延禮抱着她冰冷僵硬的身體痛哭失聲。因爲這哭聲太悲慟,她一直沒法離開,跟在他身後陪他殺伐天下一統江山,看着他空置後宮孤獨終老。 還封了一個亡人爲中宮皇后。 那位皇后的名字跟她一模一樣,也叫初夏。 她這才知道,她因憐憫從深山中帶出的少年有多愛她,她又虧欠了他多少。 執念難消的她重回十五歲,她的少年還停留在話都說不清楚的階段。她凝着他,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再不錯愛他人,再不讓他孤寂悲傷,即使前路波折叢生,她也要陪着他走上帝國之巔,攜手到白頭。 * 婚後小劇場, 冬至朝會,新帝於泰安殿更衣。忽有內侍至皇后寢宮,面帶無奈。 初夏問其緣由,內侍回說,陛下不知怎地興致不高。言辭剋制精短,初夏卻當即了悟,隨着內侍走了一趟。 才踏入泰安殿,即被帝王擁入懷中。 初夏的手搭在他的腰側,輕笑詢問,“爲何興致不高?” 閔延禮委屈道:“兩日沒見着你了。” 初夏聞言,心頭一暖,軟着聲音哄道,“今日過後便好了,再忍忍,臣妾替你更衣可好?” 拗了好半天的新帝乖順道好。 一衆內侍:剛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