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真喜歡蘇毓靈,拉著到旁邊坐了好一會,直夸跟自己年輕時候像。
酒宴過半,有人提出游戲助興,“咱們玩擊鼓傳花,若輸了便為太后表演一番,權當賀壽。”
皇上大贊,“這個提議好,朕給你們當裁判。”
一直坐在臺下目始終不離蘇毓靈的秦離宸這時站了出來,“本王也同你們一起。”
第一局他就輸了,人家擊鼓傳花,他倒好,生怕自己手中花被別人搶走,寧可輸了游戲也要出這個風頭。
“我朝代代出名臣,能詩作賦者大有人在。”秦離宸上前說道:“父皇書畫更是無人能及,兒臣不敢班門弄斧,皇祖母知道的,孩兒從小癡迷劍道,今日若您老人家不棄,兒臣便為您舞劍祝壽。”
太后正跟蘇毓靈討論核桃好吃還是松子好吃,乍一聽隨口應了一句“嗯,好。”說完老人家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時候癡迷劍道了?
秦離宸是有些真功夫的,就是適合表演那種功夫!
看在高手眼中就如小兒耍戲,比子花拳繡還不如,蘇毓靈看了一會便沒了興致,無意間看見坐在下面的楚王底下,他也在滿臉一言難盡的看著秦離宸。
蘇毓靈不由得一笑,下面那人像是覺到了什麼似的,忽然轉頭朝看過來,正好撞上蘇毓靈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兩人四目相接,齊齊走神了片刻。
“離王哥哥舞的好。”臺下忽然有人高聲說道,打斷了正在隔空相的兩人,蘇毓靈蓋彌彰的咳嗽了一聲,轉而看向說話的莫如月。
莫如月離席上前,“看了離王哥哥舞劍,兒臣也想盡盡孝心,今日太后娘娘大壽,如月想獻舞一曲為您賀壽。”
太后大喜,“咱們的小郡主也要表演啊,那你說說,想跳個什麼舞給哀家賀壽啊?”
“兒臣早就準備好了,請太后稍待片刻,如月這就下去換裝。”
“好你個小丫頭,還賣上關子了。”太后揮了揮手,“難得你一片孝心,去吧。”
片刻后,莫如月換了一艷紅華麗登場,后跟著一眾伴舞,可謂聲勢浩,舞還未跳卻先跪下請了罪,“太后恕罪,兒臣帶來的樂師不知怎的發起了高燒,恐有礙太后,便沒讓其進來,如今沒了樂師。”
“這好辦,宮中樂師與你彈奏即刻。”太后說。
莫如月還是搖頭,“兒臣這舞名曰彩飛天,這曲子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底無法彈奏,宮中樂師大多罪奴出,一來沒有這個功底,二來讓罪奴場也不吉利。”
“那你說怎麼辦?”
“太后娘娘。”一直坐在一邊不吭聲的蘇儷忽然起,“家姐從小識各種樂譜,琴技更是了得,不如讓姐姐為郡主伴奏。”
蘇毓靈......們這一唱一和的,就差在腦門上一張奴隸的紙條了。
北秦先祖是馬背上征戰天下,歷代皇室都極不喜舞樂之奢靡風氣,所以在北秦樂師地位極底,多是抄家罰府的罪奴才去學這個,好的能留在宮里偶爾隨行宴會,不好的最終只會落得個青樓混口飯吃的地步。
“蘇小姐乃是堂堂命之,豈能為你彈奏?”秦離宸起呵斥。
“無妨。”蘇毓靈起走下來,“殿下多慮了,我父雖居二品,卻并非食古不化之人,向來不拘小節,既然郡主提起了,那便做上一曲也無不可,只是郡主可否換一支曲子?”
“本郡主讓你彈什麼你就彈什麼,莫不是你這小妹說了謊話,你本不會這首曲子?”
蘇毓靈笑笑,“自然是會的。”
莫如月冷哼,“那便只管彈奏就是,切莫在說旁的話擾了太后興致!”
“是。”蘇毓靈淡淡點頭應道。
蘇儷與莫如月相視一眼,都出了得意的笑容。
唯有坐在旁邊的秦楚燁,不高興幾個大字從開始到現在就掛在臉上,蹙眉看著場中的莫如月,若回眸,定能看見他眼中的警告之意!
樂聲隨舞蹈同起,郡主翩翩之姿惹來一眾家子弟側目,甚至有膽子大的竟直言稱其天仙下凡。
前半場樂聲唯,舞姿華麗,眾人似是閉眼就能見到盛世之景一般,如癡如醉。
可后半場曲風卻突然變了,越發悲涼了起來,聽著傷心、聞者落淚,琴聲幽鳴,如泣如訴,莫如月只學了前半段,琴聲到了后半段的時候跟不上節奏,便開始胡跳著,一不小心就崴了腳當眾倒在中央。
琴聲戛然而止,蘇毓靈起,“郡主沒事吧?”
“你彈的什麼鬼東西!”莫如月指著怒斥道:“這曲子怎的會這麼悲涼,太后大壽,你安的什麼心!”
“此曲名曰彩飛天,是一首西域流傳過來的曲子,是西域王為祭奠已故王后所做,寫完這首曲子,西域王也隨王后去了,這曲子不吉利,我曾提醒過您的,小郡主!”
曲子悲涼,喚起無數人悲傷往事,太后臉也不好,莫如月嚇壞了,急忙借口狡辯,“你胡說,你.......”
“沒胡說。”秦離宸再一次站出來,面向太后,“西域人善音律,這曲子的故事兒臣也聽說過,只是蘇小姐說的不準確,這明明是一首夫君懷妻子的佳作,何故被視為不吉利呢?”
“這......”蘇毓靈見過能狡辯的,卻不曾見過他這般又能狡辯又不要臉的!
“想當年先皇在世時也與皇祖母恩有加,如今先皇先一步離皇祖母而去,如今皇祖母花甲之年,聞此琴聲想起與先帝種種,稍有懷卻也并非全然不好。”
人老了,總是會想起曾經,秦離宸說完太后點了點頭,雖興致不高,卻也沒有怪罪。
只是離王殿下今日幾次為蘇毓靈解圍,卻落盡了有心之人的眼中,有正想找機會結離王的人便隨即出聲。
“蘇小姐琴技過人,當世有,咱們離王殿下劍超然,即如此何不借此機會合作一曲,聞琴舞劍好不風雅。”
秦離宸看向那人,眼中有贊嘆,那人也明白他這試探算是了,離王確是中意這位蘇家大小姐。
“若蘇小姐愿意,本王自是樂意配合,只是知音難覓,還得看蘇小姐樂意與否。”
堂堂親王殿下,這般輕聲細語的詢問,識趣的人都看明白怎麼回事了。
蘇毓靈正猶豫該找什麼解決拒絕,忽聞后一道悉的聲音,“離王兄這麼好興致?正巧臣弟進來也醉心劍道,不如請蘇小姐作曲一手,你我兄弟二人比試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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