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筷子上的白胖餃子,尹暮夏覺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心里憤憤然,該死的男人絕對是故意的,進來這麼長時間,偏偏在吃飯的時候找茬,太缺德了。
“嗤,都這樣了你還吃得下飯?難怪混這麼久還是個半調子。”
尹暮夏抬眼,微笑,一副虛心接的模樣:“您說的對,我也覺得丟人的,畢竟這個機會是用您的臉面拿來的,現在被人明目張膽的搶了,這不擺明了打您臉麼,您生氣也無可厚非。”
席聿謙挑眉,這人倒是不笨,還知道拐著彎的反將自己一下,看了看碗里還冒著熱氣的宵夜,個懶腰吩咐道。
“去給我也做一碗。”
尹暮夏嘆口氣,今天這頓晚飯看來是不能好好吃了,認命的再次去了廚房。
十分鐘后又端了一碗出來,不大的餐桌,兩人對坐,面前一人一碗餃子,畫面怎麼看怎麼溫馨,當然,那是在忽略后續發展的前提下。
席聿謙夾起餃子咬了一口臉立刻變了,直接吐了出來,筷子都甩了出去。
尹暮夏被驚了下,剛夾好的餃子噗通一下再次掉回碗里,重獲自由。
席聿謙臉十分難看:“你這煮的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韭菜?”
尹暮夏還以為他怎麼了,聽到這話滿臉黑線:“因為這是韭菜餡的水餃。”
真心不想大晚上的在這兒跟他討論這麼白癡的問題。
席聿謙臉毫沒有好轉:“我當然知道這是韭菜餡的,你不知道我最討厭這東西麼,難吃死了,趕拿走,重下一碗。”
尹暮夏眼角直跳,默默地住自己的手,實在很想直接把碗蓋在他腦袋上,該死的男人,我又不是你媽,還得弄清楚你喜歡討厭什麼。
席聿謙還在發難:“你這人怎麼當得,竟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難怪什麼事都做不好。”
尹暮夏扯了扯角:“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流行這麼新的趨勢,人還兼職保姆的工作。”
席聿謙瞇眼:“你這是在不服麼?”
服才有鬼了,腦袋卻迅速搖頭:“怎麼會,我這就重新給你做一碗,煮面行麼?”
席聿謙臉稍微好轉,重新翹著坐下來:“速度快點,不加蔥和味,油,要辣椒。”
上次什麼都加了,他怎麼也沒被毒死?心里吐槽這,面上還是恭敬的點點頭再次進了廚房,覺得自己兩輩子加起來的耐心都用在這難伺候的家伙上了。
……
不管如今在這個圈子里的名氣怎麼樣,畢竟還是星亞傳的藝人,依舊要去公司的報道的。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啊,尹暮夏看著公司部工作人員是不是瞟向的眼神,還有竊竊私語的神態。
微微皺眉,直覺告訴似乎又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還是針對的,就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上電梯剛拐角就被人攔了下來,又是尹卉恩,今天穿著一漂亮的小洋裝,臉上的妝容也看得出心修飾過,面容普通也提亮了。
不過表不好看就是了,淡淡的看著:“有事麼?”
尹卉恩咬牙切齒,雙眸簡直要噴出火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尹暮夏殺了全家呢。
“尹暮夏,你可真有本事啊,昨天才勾搭上郁天王,現在竟然連席總都幫著你,你給我老實代,耍了什麼手段。”
尹暮夏皺眉:“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事先走了。”
尹卉恩哪里肯輕易放人,今天一大早來公司就聽見這麼大的消息公布,簡直要氣瘋了。
“在這兒給我裝無知,呵,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能裝的,現在狐貍尾出來了,真是犯的可以。”
尹暮夏眼神冷了:“尹卉恩,你放干凈點,我的事還不到你來評價,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這還是頭一次兩人正面沖突,以前尹卉恩刁難的時候尹暮夏都是低著頭不敢作聲的。
溫順的貓突然爪子自然激怒了,想也不想揚起手就要甩過去,尹暮夏沉著臉眼疾手快的抓住狠狠的甩了回去。
然后抬眼看了下上方,一個閃著微弱芒的點正面對著兩人:“這里是公司,如果不想被因為瘋狗發癲似得咬人而被請到頂樓喝茶的話,我勸你適可而止。”
尹卉恩本來滿心的憤怒,聽到這話心里一驚,看著上方的攝像頭渾像被澆了一盆冷水。
頓時慶幸剛才那一掌沒下去,否則肯定不會善了,星亞對旗下藝人的要求還是很嚴厲的,更別說是在公司部起沖突了。
狠狠的瞪著尹暮夏,都是這個賤人,害得差點違反公司制度,由此可見,尹卉恩這人思想構造簡直跟正常人不一樣。
“尹暮夏,你得意,別以為有沈亦維當你的經紀人就了不起,馬導戲份那個角依舊是我尹卉恩的,你一樣沒轍,哼。”
從這個人莫名其妙的發瘋到現在,終于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沈亦維?的經紀人?
眼眸微微睜大,想到剛進公司那些員工看的表,竟然是這麼回事。
看來這是席聿謙安排的了,心里一下子不知道什麼想法,喜憂參半吧。
沈亦維,娛樂圈著名的金牌經紀人,眼毒辣,想法新穎,凡是被他帶出來的藝人沒有一個不是巨星級別的,還有一些甚至發展到國外了。
可以說,只要被沈亦維認可的藝人,在演藝圈這條路上,相當于已經奠下穩定的基礎了,名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前世的經紀人雖然不是沈亦維,但也佩服他的,還有過合作,眼思維確實相當獨到,非常有想法。
有這樣的人做經紀人對于現在的來說自然是應該興的,唯一不爽的是,秦巖也是被他帶出來的。
只要跟那個混蛋沾了關系的人都下意識的有些排斥,嘆口氣拍了拍臉頰,告誡自己清醒點,這些都是小事,放長線釣大魚才是應該做的。
在娛樂界,以沈亦維的名氣,突然又帶新人自然也是們關注的重點話題,捕風捉影也是們的一大技能。
消息一經星亞網上發布后,第二天娛樂版頭條的新聞鋪天蓋地的都是這件事了,尹暮夏的名字榮獲登榜。
尹卉恩在尹暮夏那里氣不小,公司到都在談論這件事,哪里還有心待下去。
滿肚子火氣的回到了家里,哪知剛進門就和一個拿著花盆的傭人撞上了。
今天穿的洋裝是純白的,這麼一下子前正中央十分明顯一塊黃的泥漬,看上去分外惡心。
沒發泄的氣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排放的口子,毫不猶豫的一掌扇了上去,心瞬間有種病態的舒暢。
沉的瞪視著面前捂臉委屈模樣的傭:“你眼睛瞎了是吧,我這麼個大活人都沒看見,你知道我上的服多貴麼,你賠得起麼……”
靜過大,大廳蘇娥跟尹豪都走了出來,看見一群傭人在邊上圍觀尹豪有些不悅。
“出什麼事了,大早上的鬧這樣。”
他們這片別墅區住的都是有份的人,在院子鬧不是讓人看笑話麼,尹豪對于表面功夫還是很看重的。
蘇娥倒是跟自家兒一個德行,看見尹卉恩的服臉也變了:“哎呀,你服怎麼弄這個樣子。”
“還不是這個白癡,拿著花盆照我上撞,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媽,你平時都怎麼管們的……”
蘇俄立刻冷著臉看著傭:“這件服價錢從你薪水里面扣,連小姐都敢撞,不想做了是吧。”
尹豪皺皺眉:“行了行了,趕進來吧,你不是去公司麼,怎麼回來了。”
尹卉恩拽著手提走進去,包咬牙切齒:“再在那兒待下去我都能被氣死,都怪尹暮夏那個賤丫頭,誠心跟我作對。”
蘇娥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兒,你說什麼,尹暮夏?有那個膽子麼?”
那個膽小懦弱的白癡哪一次不是被們娘兒倆欺負的連哭都不敢哭的,還有本事把自己兒氣這樣?
尹卉恩夸張的哼笑一聲:“有什麼不敢的,人家現在可是攀上席聿謙了,就知道平時那副可憐樣都是裝的,勾引男人的賤、人……”
尹豪本來沒在意聽,不過席聿謙三個字功吸引了他,訝異道:“你說什麼?那丫頭跟席聿謙?你快給我老實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尹卉恩見尹父表異樣,想到什麼眼神一閃,立刻將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爸,你說是不是很可惡,把我們全家都騙了不說,現在還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您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
蘇娥立刻附和:“沒錯,老公,這個賤丫頭太可惡了,一定不能放過。”
心里恨不得立刻扇尹暮夏幾掌,自己兒一向聽話優秀,尹暮夏算什麼東西,哪里比得上,以為當個下三濫的婦就不得了了麼,果然跟那個媽一個賤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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