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軍事歷史 回唐 第013章白日依山盡

《回唐》 第013章白日依山盡

「咳咳……那個,白日依山盡……」方炎忐忑地飲了一句,這詩按歷史推算,至要到五十年後才會出現,他現在借用一下應該不會有破綻吧。

只是,這畢竟是抄襲別人的,心中還是非常忐忑的。

不過他心中雖然忐忑,聽到這一話的王淼函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而且將蘭花也拉住了。

「白日依山盡……」王淼函默默誦著,小腦袋瓜子上下點著,口中說道:「不錯,不錯,好句。」

一邊念著,一邊期待地看著方炎,大眼睛撲閃撲閃,如無數的小星星在晃

「白日依山盡,黃河海流。」看到王淼函的表,方炎終於確定自己沒有出破綻了,否則剛才就已經聽出來了,雖然史書上說這詩要到五十年後才出現,可誰知道記錄的準不準確。

這大概就是所有抄襲者的忐忑心態吧。

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方炎一口氣念完,這對他來說當然只是小菜一碟,放在後世,這首詩都兒歌了。

然而,那邊的王淼函卻早已震驚住了,櫻桃小張大的能塞下一個蛋,大眼睛裏小星星直冒,這詩真是眼前這男孩子隨便就作出來的嗎?

念了幾年私塾的,天天就是跟這些詩作伴,對詩詞的鑒賞早已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那水平放在後世,絕對能夠與那些研究唐詩的大學教授一比,畢竟這年代,念書基本上就等於背詩。

句子流暢工整,宛如神工鬼斧,改一字都難。更讓王淼函震驚的是,這首五言絕句裏面包涵的氣勢!

白日依山盡,黃河海流!雖然眼前的只是一條小河,可他卻彷彿看到了大海一般,最後兩句更是哲理無比,引人思考。

「好,好,好。」王淼函完全進了詩中所帶來的妙意境,就連周邊的事都完全忘記了,只是角模糊地念著:「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Advertisement

「小姐,你沒事吧,你怎麼了,可不要嚇我啊。」一邊的蘭花卻是大急,這都是怎麼回事啊,這小子不過是了句詩,自家大小姐怎麼就跟了魔一樣?

始作俑者的方炎也沒有想到,自己抄襲來的一首詩,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

方炎不理解很正常,因為這首詩雖然氣勢恢宏,意境非凡,能寫出這首詩的人必然心寬廣如海,非大志向大才的人,不可能作出如此氣勢恢宏的詩句來。

然而,後世的方炎只是被老師像鴨子一樣著背會的,哪裏有時間去思考其中的意境志向?

而王淼函卻完全不同,不僅僅詩詞方面的造詣很高,而且還是個非常腦筋的孩,畢竟讀私塾完全是個人好,孩子在這年代是不能上考場的。

在這樣無拘無束無力環境中,倒是學習詩詞的最佳環境了,平時的也沒自己上幾句,只是今天和方炎所作的一比,那就像是禿了的鴨子和麗的天鵝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經過蘭花的一陣搖晃,第一次聽到這首詩的王淼函終於從那種奇妙的境界中回過神來,臉紅,那是激和興后留下來的。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下再看向方炎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意味,彷彿有星星在眼睛中閃一樣。

「冒昧的問一句,剛才你作的這首詩,真是你的嗎?」王淼函道,只是現在的,已經對方炎崇拜不已了,對方說什麼也不會懷疑了。

被王淼函這麼一問,方炎頓時老臉一紅,汗啊,這可是五十年後才會出生的王之渙,王大詩人的名作,今天算是提前誕生了。

只是騎馬難下,方炎只得紅著臉點了點頭,一邊在心中默念:「王老先生啊,您老千萬別怪小子啊。我在這裏陪不是了。」

Advertisement

「小姐,你沒事吧,剛才可真是嚇壞我了。」蘭花急道,沒怎麼念書,只是跟在小姐後,識得一些字而已,自然也就不理解剛才一首詩的完了。

「沒事沒事,就是一時激了。」王淼函紅著臉解釋道,生怕被方炎看到了一樣,說完就拉著蘭花的手向遠跑開了。

這恐怕是所有懷初開的赧時做的舉了。

「姑娘,不知你是何方人氏,日後如何尋你?」方炎在後面喊道,顯然是沒有認出來這貌似天仙一般的姑娘,就是他剛剛才出來的王家大小姐。

「嘻嘻,小姐,他果然不認識你。」蘭笑邊跑邊笑道。

王大小姐人雖然跑開了,可是方炎那一道影,卻永遠在心底留下了一道影子。直到跑開老遠,王淼函才停下來,小手拍著已經初規模的脯,臉一片紅。

「小姐,你怕什麼啊,不過是一個小子,他還能吃了你怎麼滴,他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為你出頭。」蘭花不服氣地哼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落荒而逃呢。只是那個方炎的小子,長的還真是不賴呢,蘭花如是想道。

「這事回去后,誰也不準告訴,知道嗎?否則本小姐一定把你這給撕了。」沒有了方炎在邊上,王淼函再次恢復了平時大小姐的脾氣,威脅著蘭花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誰也不告訴。」蘭花笑著跑了開來,一邊跑一邊喊:「小姐,你的那個玉簪子可是說好了要送我的。嘻嘻。」

留下王淼函憤憤地跺腳道:「這死妮子,竟然敢威脅本大小姐。」

這邊兩嬉鬧著回家了,方炎經此一鬧,也向家中走去。只是剛才第一眼看到王淼函,那驚為天人的模樣,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Advertisement

帶著心中一慕名的愫,方炎回到家中,方老爹卻早已等候在門口了。

正要習慣地打罵幾句方炎,畢竟回家這麼晚,卻突然嗅了嗅鼻子,頓時一陣香傳來,將打方炎一頓的想法早拋到九宵了。

「爹,你看,荷葉呢。」方炎拿出王老太太送的,獻寶似的遞到了老爹面前。

黝黑的臉上滿是激,沒錯,就是激,對於一個數十年沒吃過一隻的王老爹來說,此時心中滿滿的全是激

剛要手撕下一隻,突然停了下來,眼睛疑地盯著方炎一

直把方炎看的一陣子的心裏發,方老爹才開口問道:「說,又是從哪裏來的,這村裏哪家的不是金貴的什麼似的,你怎麼可以干出這種事來。」

「打住,打住。」方炎連忙停了老爹,一臉黑線,敢在老爹眼中自己還是這樣呢。

方老爹正準備大肆教育一番時,突然住口了,剛才只是習慣,現在兒子早已不同往日了。

方老爹顯然也意識到了,剛才他只是太習慣了,以前方炎手中一旦出現什麼好吃的,那絕是村裏某家順來的,最常見的就是蛋了。為這事,他這張老臉沒挨家的道歉。

「哪來的?」收起準備教育的長篇大論,方老爹正經地問道。

「王老太太給的,我不是去給他改良馬桶了嘛,這算報酬。」方炎道。雖然心中知道不是這麼回事,哪有報酬用來抵的,而且對方也付了錢。

經過方炎這麼一說,方老爹頓時放下心來,一雙黑乎乎的爪子已經按在了上,剛要撕下來又換了個地方:「爹吃一點就行了,這你吃,你正是長的時候。」

於是乎,夕下,茅草屋前的門檻上,一對穿著破爛的父子席地而坐,慢慢起了帶來的滿足和幸福

「兒啊,以後這個家你來當吧,爹沒用,一輩子都沒能讓吃過一隻。」

「爹,你說什麼呢,以後額們家會經常有吃的,放心吧,有我呢。」

「這真香啊。咦?你小子怎麼吃的這麼快?好東西要慢慢品嘗,哪有你這麼敗家的啊。」

第二天,方炎就準備著手花水的研製了。材料準備自然就是父子二人的事了,方炎負責去鎮上買酒和蒸餾的皿,方老爹則是去田野里找七葉枝花和其它幾味香草。

「呦,這不是方老爹嘛,這麼大清早就出去幹活了啊。」洗服回來的張寡婦正好到了背竹簍的張老爹。

「是呢是呢,閑不住啊。」方老爹應喝著。

「我說你這人真是不會福啊,皇上都封賞了,你還這麼吃苦幹活幹啥?」張寡婦笑道。

「哎,不能靠著封賞過一輩子啊,該乾的還是要自己干。」方老爹覺倍兒有神,張寡婦對他是越來越熱了,雖然雙方都沒有表示什麼,可方老爹就像是重新活了一回,人一下子也年輕了許多,別過張寡婦,方老爹腦子裏就想著人的事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即使是張寡婦這樣的,他也不敢什麼心思啊。想著想著,就連步子都變得輕快了,這一切都是自己那寶貝兒子帶來的啊!

張寡婦確實有了那麼一點意思,當然,跟方炎剛剛得到皇上封賞的五十畝良田不無關係。這跟後世的拜金完全沒有關係,以前方老爹是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還要經常靠這個寡婦救濟,家中的羊隔三差五送給方炎這娃,這種況有什麼意思都是白搭。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看著方老爹漸漸消失在山坳里的影子,張寡婦輕輕嘆息了一聲,都是苦命的人啊,一個大男人活了十幾年都沒人在邊上,幸好上天有眼,給了個聰明的兒子。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