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香啊，而且這香味我還從來沒見識過呢。」丫鬟一時欣喜將瓶子拿到鼻尖下嗅了嗅，獻寶似的朝裴夫人道。

「沒大沒小的。」裴夫人佯怒瞪了一眼，轉而接過瓶子，手掌在瓶口扇了幾下，臉上很快出一幅心曠神怡的表，放下瓶子問程默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香水？」

程默點了點頭，又將方炎的況介紹了下。

裴夫人卻沒怎麼在意，心思都放在了這香水上，人香，家中更種香都有，像裴夫人這樣的貴婦，更是每次沐浴更之時都要熏香的，見識過更種香的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

「裴媽媽既然喜歡，那這些就都送於裴媽媽了。」程默道。

裴夫人歡喜收下順便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兄弟怎麼想的，你這天天混在軍營里連個人都見不到，送你香水又有何用？」

程默撓頭苦笑，卻是不好說其實是方炎嫌棄他太臭了，這香水是用來遮臭的。

這時期無論是男人人都有熏香化妝的習慣，當然窮苦人家不在此例。所以方炎送程默香水也是常事，裴夫人也就相信了，暗暗慶幸兒子並沒有去青樓鬼混，不過心中也起了得趁早給兒子說親的事。

母子半年未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程默陪著裴夫人說著軍營中的生活，裴夫人心有戚戚，原來兒子在軍營中的生活如此艱苦，難怪半年未見就變得又黑又瘦，不過更有男子氣概了。

說著說著，裴夫人突然想起今天還有要事，卻是當今的長孫皇后邀請進宮賞花。

長孫皇后，隋朝右驍衛將軍長孫晟之，十三歲嫁於李世民，隨後封為秦王妃，竭力爭取使得李世民還是王爺之際，就得到了李淵和他的後宮嬪妃們的大力支持。更重要的是，在玄武門之變時，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勉了一眾心思不定的將士，使得這一歷史巨變沒有演化災難。

李世民登基后十三天，就被冊封為皇后，是李世民最的人，但卻並不因此獨皇恩，反而主為李世民挑選妃子，在政治上同樣有所建樹，後世留傳著所著的《則》三十卷。實為唐朝一奇子。

今天正是裴夫人應邀進宮賞花之日，這當然是一件頭等大事了，一番沐浴更后，裴夫人也將剛剛得到的香水用上了，隨後儀態萬方地進宮去了。

皇宮，後花園中，如今正值秋季花開之際，花園中各花朵齊開，奼紫嫣紅，爭相競艷。長孫皇后領著一群貴婦漫步其中，當真是人比花艷，這些貴婦自然都是朝中大臣們的眷，偶爾還會上幾句。

雖然眾眷都是阿娜多姿，步步生蓮，可是此刻圍繞在長孫皇後邊，卻彷彿都了綠葉。只見長孫皇後披袍，下罩翠綠煙紗，腰間用金帶系著蝴蝶結，鬢髮低垂，髮髻上斜著碧玉瓚釵，顯的態修長多姿而又不失端莊貴氣。雖是一生活常服，卻顯得貴不可言，令園中花朵都盡失。

裴夫人行走在長孫皇後側，除了兩關係親之外，裴夫人在這群眷中也是地位非同一般，誰不知道當今皇上最喜的武將之一就是程咬金了，作為程咬金的夫人自然也水漲船高了。

「咦？裴夫人上的香味好特別呢，在這群花之中，竟然有一種別一格的風味。」長孫皇后道。

經長孫皇后這麼一說，其它貴婦紛紛走到裴夫人邊，果然都聞到了，為貴婦哪有不香的，頓時一個個都將裴夫人圍繞了起來，紛紛討教這是什麼香，怎麼們從來沒有見過。

「你們呀你們，一聽到香水就了分寸，還是裴夫人慢慢來說吧。」長孫皇后笑道，一眾貴婦這才放過裴夫人。

「皇後娘娘明鑒，這香水確是我偶然所得，並不是市面上購來的，我這裏還有一小瓶，請皇後娘娘試一試。」說著，裴夫人就從袖中掏出一緻小瓶，那裏面裝的正是方炎送給程默的香水。

長孫皇後接過來，略一分辨，就心中歡喜不已，這香水果然與眾不同，有一種高貴典雅的芬芳，即使是在這群花之間，也是如此的清新雅緻。

被皇後娘娘這麼一誇獎，其它的貴婦們就更加好奇了，如果是普通的香水又怎麼能得了皇后的法眼？

裴夫人從皇宮回到程府後，就有相好的姐妹上門了，第一個來的左武衛秦瓊將軍的夫人。裴夫人自然熱招待，兩一番客氣后，秦夫人最終將話題扯上了今日賞花之事。

「裴夫人，不知你今日所用是何種香水，竟然連皇後娘娘也大為讚賞，不知可否讓我見識一下。」秦夫人笑道。

裴夫人自然痛快答應，在秦夫人離開之時，又送了一瓶於。

只是讓裴夫人意料不到的是，這秦夫人剛走，竟然又有兩位貴婦連袂而來，一番客氣寒暄之後，裴夫人又送出了兩瓶。

「敢都是沖著香水來的啊。」裴夫人終於回過神來，於是吩咐下人，將程默帶回來的香水分瓶散裝起來，沒辦法，程默帶回來的全是用陶罐所裝，現在既然準備送人，自然要換上一個個緻的瓷瓶了。

京城長安的貴婦圈，說大也不大，畢竟王候將相就那麼多，而在這些貴婦之中，地位最為尊崇的，當然以長孫皇後為最了，自然也了很多貴婦心目中的偶像。才幾天時間過去，長孫皇后在後花園賞花之際誇讚了一種香水的事就流傳了開來。

到後來，幾乎整個貴婦圈都知道了有這麼一種香水，而作為唯一的擁有者裴夫人，自然也了關注的焦點。幾天下來，程府的客人就一天比一天多，裴夫人自然也怠慢不得，直到有一天丫鬟跑來告訴，當初公子帶回來的香水已經沒有了。

「這倒真是個好東西，既然那些婦人們如此喜，你這就去多買些回來吧。」裴夫人道，一瓶瓶香水送出去，人自然也賺了不，至落了個好名聲，對丈夫在朝中自然也是大有益的，程咬金的脾氣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火，被他得罪的大臣們自然也不，裴夫人想著，如果能夠從這些大臣們的眷上想法子，說不定還能為丈夫攢下點好人緣。

於是，裴夫人就更重視這事了，吩咐丫鬟一定要買回來。

只是一天下來，丫鬟們卻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回來了，裴夫人一問才知道敢們跑遍了整個長安，竟然也沒有找到自己要的這種香水。

到這裴夫人終於明白了那些貴婦們為什麼這麼積極的往自己這麼跑了，甚至還有上門送禮的，一番客氣寒暄后才將話題轉到當日後宮賞花之事，自然也免不了談到香水之事了。原來當初程默送香水之時，雖然介紹了一番這香水是他兄弟方炎所製造的，但是當時卻並沒有在意，這會兒才回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如果只是普通的香水，裴夫人自然是不缺錢買的，想到這香水的巨大作用，裴夫人也不敢怠慢連忙將兒子程默召了回來。

「啊？還要我去一趟千縣？」程默一聽母親自己是這事，頓時有些莫名其妙，他才從千縣經過沒幾天呢，從長安到千縣車馬勞累不說，來回還要好幾天時間呢。

「兒啊，這事還真要辛苦你一趟了，如果是別的小事，我也不會指喚你了。只是這事卻是非你不可。」裴夫人道，也心疼兒子來回奔波勞累，只是卻更加清楚這事對程家的重要，一個個貴婦後站著的可是滿朝的文武大臣，能夠和們打好關係自然意義非凡，於是裴夫人將香水一事大概地告訴了一下程默。

「原來如此，既然裴媽媽吩咐，那這趟千縣兒自然是要去的了。」程默道，心中倒是也相信了，如果是別人送的香水他還會疑，可是方炎，他卻非常的有信心，似乎從這傢伙手裏出來的東西都很不一樣。

「辛苦兒了，最好是能讓你這兄弟多送一些。記住啊，這事可不能出差池了。」裴夫人吩咐道。

於是乎，才剛剛回京城還沒休息兩天的程默，再次帶著幾名侍衛從長安出發了，目標正是他前幾天經過的千縣。

而與此同時，方炎也在家中研製著新型香水，上一次的雖然香味夠了，但是方炎還是不滿意，雖然他知道香水的分以及比例，但是實際調製過程中，還是很容易出現偏差。

「兒啊，你天天弄這玩意幹什麼？咱家就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弄的這麼香有什麼用。」方老爹疑道，雖然出於對兒子的信任，這香水的好幾種香草原料都是他親自採摘來的，但是作為一個常年挨的普通百姓來說，他還真的沒有鬧明白眼前這香水能有什麼用。

好在方炎只一句話，就打消了方老爹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