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嶼盯著，漆黑的瞳孔幽深如墨：“姜暖，我沒那麼齷齪。”

“你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實嗎？”

“我和你三年夫妻，你就是這樣看我？”

他心口窩像是被姜暖狠狠的進一刺，疼的難以呼吸。

姜暖直直的看著他，抿著紅，一字一句：“不是我看到的，是你做的。”

席南嶼眉心擰著，他的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那是席家特殊鈴聲，他不得不接。

一邊往外走時，那邊已經傳來了聲音。

姜暖聽的清清楚楚，是陸欣瑤。

“南嶼，我今天吐了一整天，什麼都吃不下。”

“我想吃北城有一家的糖心……”

姜暖看著他離去時決然的背影，心里瞞著一無法遏制的郁氣。

他再也沒有回來，一整晚。

姜暖心底忽然有些難，明明沒有流，可為什麼上這麼疼呢？

抬手按著心口窩，心好疼。

翌日，姜暖接到席南嶼電話，要去開發區。

剛上車，就聞到了一濃烈的煙草味。

他又煙了？

記得結婚第一年，被他的煙嗆的咳了好久，他就戒掉了。

他開著窗，新鮮的空氣灌后，才緩和了些。

姜暖看著他冰冷的側，那劍眉皺，面也有些疲憊。

出了主城區，車子朝著開發區行駛時，天空下起了雨。

“阿嚏！”車窗還開著，姜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男人這才察覺到窗戶還開著，他甚至連自己子被淋了一半都沒察覺到。

“席南嶼？”姜暖擰眉，不知道這男人在發什麼神經。

“抱歉。”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背青筋繃起。

同眠共枕三年，姜暖當然知道，這是他在抑著火氣。

又過了半小時，車子行駛到了開發區。

姜暖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即便是父親出事的三年前，也沒來過。

看到這一片被規劃為開發區的地方，的心有些復雜。

這里會逐漸變得繁華，變得寸土寸金。

遠遠的看去，左側一整片，已經開始了開發，甚至幾棟高樓已經拔地而起。

而再看一條馬路的右側，除了大片的荒蕪，就剩下冷風嗖嗖。

雨天的風總是很大，姜暖了外套。

“這里就新開區。”席南嶼下了車，站在側。

轉眸淡淡的掃過姜暖復雜的神，他又道：“原本這里是新開區的中心。”

“但因為某些原因，導致談判失敗，我們沒能拿下其中一塊地皮。”

“最后……”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最后，讓對手公司拿下了馬路對面那一片地，并且順利的將新開區移到了對面，而席家所擁有的這塊地，卻還是遲遲沒能工。

姜暖攥了攥拳，深吸口氣，在心底告訴自己，要冷靜。

“所以，是那個還在冒煙的工廠嗎？”

指了指不遠的一廠房，兩個大煙囪還在排放著灰黑的煙霧。

席南嶼點頭：“嗯，這里是一工業比較老舊的場子。”

“這里的械都應該已經更新換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