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嬤嬤收著碗,笑呵呵地說:“小夫人,我忘記給你說了吧,是大夫人派人問起來,知道燕窩不多了,特特地送來了一盒子,里面有二十幾盞,我看足足夠吃一個月了。”
顧穗兒聽了,心里激,這位大夫人雖然面上總是冷冷淡淡的,乍看上去讓人有點害怕,可人其實很好的,自己來府里這麼久,里里外外多虧了照料。
“那我是不是應該去謝謝大夫人?”
“咱房里的好東西,不是老夫人賞的就是大夫人命人送過來的,若是日日去謝,哪謝得過來,我看小夫人也不必太記掛著,只是哪日在老夫人跟前見了,提一就是了。其實區區一個燕窩在這侯府里算不得什麼,地上前謝倒是有點見不得世面。”
顧穗兒一聽,想著自己本來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既然嬤嬤說了那樣是見不得世面的做法,那就還是算了吧。
“那我明日過去老夫人那邊請安,如果遇到大夫人,我就提一,謝謝。”
“對,原該這樣。”
吃完了燕窩羹,肚子里的小蝌蚪好像有點憋不住,在踢騰著,顧穗兒便讓安嬤嬤扶著,出來院子里來回走走。
是鄉下忙碌慣了的,乍進了這侯府里,除了去老夫人那里請安,也沒怎麼出去過,整天在屋里待著就覺得憋悶,所以沒事就想出來院子里走走。
這聽竹苑雖然只有竹子沒其他花草,不過好歹是個綠的,閑來看看對眼睛好。
正走著,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個宇軒昂的男人踏進了院子。
是蕭珩。
蕭珩如今穿的袍子和昨晚今早都不同,雖然也是絳紅長袍,不過袍子下擺袖口領口都繡著各種繁瑣巧的花紋,腰上也有一白玉帶,整個人看著比今早更加金貴。
可能不止是金貴,還有氣勢也不太一樣了。
現在看著威嚴得很,比縣里的老爺還要威嚴。
才剛對之前的蕭珩有點認識了,現在他突然變了一個樣。
顧穗兒著肚子站在竹子旁,有些不知所措。
蕭珩進院子就看到,也是微怔了下,之后踏步走到了邊。
他走過來,顯然是要和說話的,不過他又不開口,只是站在邊站著。
這讓顧穗兒非常不自在,想了想,明白兩個人中必須有一個人先說話。
他不說,那就讓來吧。
“奴婢見過三爺。”模仿著寶鴨說話的樣子,來了這麼一句。
這一開口,蕭珩著的眼神變了變。
那種悉的覺又來了,顧穗兒再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至于做錯了什麼,還是不知道。
蕭珩看眼眸中浮現出的茫然,知道不懂,當下終于開口說:“以后,不要自稱奴婢。”
顧穗兒更加不懂了:“那……那我自稱什麼?”
見過那位侯爺的妾室,但是沒見過那位妾室在侯爺面前怎麼稱呼自己,所以不知道自己在蕭珩面前應該自稱什麼。
蕭珩的目下移,落在的肚子上。
肚子尖尖的,和纖細的段頗不相襯。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自己把手放上去的覺,當時還拼命地想讓里面的小娃兒起來。
只是那小娃兒不太給面子。
“你腹中的胎兒是我的孩子,第一個孩子。”蕭珩顧左右而言它。
“嗯。”顧穗兒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就沒,只是輕輕嗯了下。
“我的孩子的母親,不可以自稱奴婢。”蕭珩的聲音有種異樣的嚴肅。
“嗯。”顧穗兒不明白一個稱呼的問題,怎麼扯起這些,不太懂,于是更不敢說什麼,只是耐心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然而蕭珩卻不說了。
他走近了一步,抬起手的肚子。
他長得那麼高,要肚子只能低下頭來,他低頭的時候下就幾乎在耳邊了。
顧穗兒渾僵,不敢彈分毫。
只要一,耳朵就會磨蹭到他下上。
從的角度,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剛的下,以及脖子那里的結。
男的結對來說是陌生的,雖然和石頭哥哥訂婚,但其實自打石頭哥哥長大后,也只是遠遠地說話。
還沒這麼近距離地看過男人的結。
也許是腹中的小蝌蚪覺到了母親的張,小小的他竟然踢了肚皮一腳。
“哎!”
這一腳來得有些突然,猝不及防,低出聲。
邊的蕭珩下意識扶住了的腰。
“怎麼了?”低沉清冷的聲音傳耳中。
“沒……”輕輕搖頭:“沒事,剛才他了,踢了我一腳。”
聽到這話,蕭珩低頭,再次向的肚皮。
他其實覺到了。
就在他的手放在肚皮上時,里面有一乎乎的力量在蠕踢騰。
這就是他的孩子。
蕭珩看了良久,點頭:“是,他了。”
顧穗兒被踢了那一腳,慢慢地恢復過來后,瞥了一眼蕭珩。
“三爺……那,那我到底該怎麼自稱啊?”
齊悅一腳跌進了陌生時空 梳著婦人頭,不見丈夫麵 獨居彆院,冷鍋冷灶冷眼 開什麼玩笑 既然我是這家中的大婦 自然我說了算 好吃好喝好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再跟我鬥再跟我鬥 外科聖手嚇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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