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樣的事是自己想要對做的，為什麼，一個金丹前期，自己沒能挨過三刀？

卞清璇開人群上前，扶起了張向，勸阻道：“師姐，大家都是同門，切磋而已，你何必傷人？”

張向回神，立即憤憤道：“師妹，我不過一個筑基期，你一個金丹期，是否欺人太甚！”

眼見弟子們開始竊竊私語，師蘿輕蔑看他們一眼，扛起自己的刀，沖高臺之上的仙師干脆利落道：“仙師，張師兄嗑了藥！”

張向：“……”

卞清璇：“……”就說直腸子刀修最討厭了！

仙師走過來，了張向的脈搏，神古怪：“張向，切磋而已，為何吃提升修為的丹藥，你的丹藥又是哪里來的？”

張向支支吾吾，最后只好滿臉冷汗地跪下：“弟子……弟子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荒唐！”仙師說，“此事我必匯報宗門，調查個水落石出，你心不正，且去思過崖下自省！等候宗門置。”

卞清璇睜大眼睛，十分不解：“張師兄，只是切磋而已，你為何要這般對蘿師姐？”

張向張了張，最后終是搖搖頭。小師妹什麼都不知道，他不可以連累小師妹……

張向被帶走，卞清璇走到師蘿邊，試圖抱住胳膊：“師姐，方才是我誤會你了，清璇給你道歉。”

又來了！師蘿眼疾手快刀背一轉，震得卞清璇手背發疼，不得不退離師蘿幾步，卞清璇目盈盈，委屈極了。

“小師妹。”師蘿揚了揚，說，“師姐今日心好，小懲大誡，下次離我遠點，你再我，我還砍你。你若要哭，可以開始了。”

姜岐遠遠看著，不覺眼里帶上了笑。

還可。

卞清璇憋紅了臉，被一句話堵回去，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黃昏時分，弟子們終于散學，丁白捧著腮，憂愁地看了屋里一眼。

以往這個點，公子都會去墻外聽弟子們說話。然而他已五日都臥床不起了，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卞清璇沉著臉過來，嗅到空氣中的腥氣，臉更難看。

一把推開門，走到榻邊。

卞翎玉仍是在看他那幾本書，劈手試圖奪過來，卞翎玉看一眼，道：“出去。”

卞清璇氣道：“人家裝病，今日便活蹦跳，偏你上趕著放喂那個小蠢貨，呵，不知是犯賤還是可憐！”

卞翎玉盯著看，半晌沒說話。

卞清璇在他目下，聲音低下去，咬道：“哥哥，我也是為你抱不平。即便這樣，仍舊不會喜歡你的，你何不看看我？”

卞翎玉垂眸，翻過書頁，淡聲道：“大概我更喜歡犯賤。”

卞清璇一噎。

“你們的事，我這個廢人如今管不了，你輸了，也別氣急敗壞過來刺激我。”他譏諷道，“我何時說過要喜歡我？滾吧，來煩我。”

再讓他摻和們的破事，師蘿再敢因為那種理由……他怕他會忍不住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掐死。

第9章 出發

師蘿與張向對戰之事，不是什麼，很快便在宗門傳開。

好在這次不是在說師蘿廢，大家都在揣測，張向提升修為的聚靈丹從哪里來，又為何要針對師蘿？

涵菽作為丹閣閣主，需要給師蘿一個代。為此來了一趟，肅然道：“張向始終不肯說，我檢查過，丹閣中的聚靈丹并未丟失，張向的丹藥若不是歷練時從別得來，就是宗門中有丹修練了聚靈丹，但并未上報。”

師蘿也覺得古怪，說：“據我所知，宗門中會煉聚靈丹的長老，除了涵菽長老您，是不是僅四位副閣主？”

涵菽說：“是，我找他們談過話，他們俱都不認識張向。”

“有沒有可能，丹閣有其他弟子會煉聚靈丹？”

“不可能！”涵菽一口否定，“煉制聚靈丹至需要分神期的修為，丹修大部分時間花在了煉丹上，修為進緩慢，我尚且沒有傳授給任何弟子煉制聚靈丹的法子。”

師蘿也不蹙起眉，如果涵菽沒教，卞清璇又怎麼會煉制？難不是歷練時所得機緣，并未上宗門？

“你懷疑什麼？”涵菽問。

“我先前以為是卞清璇，后來聽您這樣說，又覺得不是。應當不會煉聚靈丹。”

聽見卞清璇的名字，涵菽神也變了變。對于這個小弟子，心復雜。

涵菽惜才，認可卞清璇的實力，也欣賞卞清璇的天賦，卞清璇是數能兼并丹修與劍修的天才！這樣的人，千年也難出一個。

然而這個弟子看上去純善，涵菽卻總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出戲謔之意。每每對待涵菽發布的煉丹任務，都十分輕慢。

卞清璇上并無對待煉丹的認真與虔誠，這一點令涵菽十分不悅。然而每每訓誡，卞清璇便委屈得泫然泣，令涵菽十分頭疼。

師蘿提出的猜測，讓涵菽陷沉思。

明知不太可能，卻又無法解釋卞清璇的異常。可這世間真有能無視法則煉丹的天才嗎？

涵菽只得對師蘿道：“我會留意丹閣近來的向，調查張向一事。你也要多加小心。”

辭別了涵菽，師蘿也就沒有再過分糾結這件事。前世見識了太多怪事，以至于懷疑只有自己是個廢，卞清璇才是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