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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琳有了孕,而且孩子還會在常進州三十歲之前出生,那麼那“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約束就還在,隻要顧錦琳生個兒子,那常進州就不得納妾。
雖然誰都不肯定顧錦琳這一胎一定是個兒子,可誰又敢說一定不是?
而另一邊,那位表小姐已經被常進州破了子,自打知道顧錦琳有了孕,自己極有可能不蝕把米之後,就日日鬧著要尋死。
常老太太活了幾十年,哪裡看不出自己這遠房侄不過是想用這種手段來迫自己表態,心中自然存了不悅,再想到若不是不要臉的勾引自己兒子,事也不會鬧到如今這一步,對那表小姐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就不予理會,隻吩咐了府裡下人不要真讓人出了事,就再也不管了。
比起這家裡落魄的遠房侄,常老太太當然更希出顯赫的顧錦琳生下常家的嫡孫,如今顧錦琳既然已經有了孕,隻要能生下兒子,這個做婆婆的,又怎麼會冒著得罪顧氏的風險塞個貴妾給兒子?
所以常老太太也舍了老臉,不僅親自到顧錦琳跟前賠禮,為了讓顧錦琳消氣,更是拍著口給了保證,隻待顧錦琳過完生辰出空來,那位表小姐的去留完全由顧錦琳做主,絕無二話。
顧錦琳打從心底來說不想消這口氣,有了孕老太太就如此態度大變,莫非他們以為顧錦琳嫁進來就隻是為了替常家延續香火?
更何況,顧錦琳的子裡有些完主義,自打常進州半推半就的與表妹就了好事,再見到相了十幾年的夫君便總覺心裡膈應得慌。
可到底腹中有了孩子,想著總不能孩子出世以後沒有父親,顧錦琳也退了一步,在常老太太麵前點了頭,算是將這件事揭了過去。
而那一、門、心思想著給常進州做妾的表小姐,雖然心中不甘,可再怎麼鬧騰顧錦琳都不予理會,常老太太和常進州也不管,一個父母雙亡又寄人籬下的孤又翻得起什麼風浪來?
若隻到這裡,這件事倒也算完了。
可偏偏,眼看著顧錦琳的生辰沒幾天就要到了,卻不想,那位表小姐卻突然與常老太太說有了孕。
隻不過那麼一晚,就能這般巧的有了孕?
別說是顧錦琳,就是常老太太與常進州都不信。
召了大夫進府,大夫卻真的診出了喜脈。
這下事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顧錦琳是寸步都不會讓的,堅決不同意納那表小姐為妾,而常老太太和常進州,雖然先前已經打消了那主意,可他們十幾年來盼孫子盼兒子盼得眼珠子都要綠了,如今那表小姐既然已經有了孕,他們又怎麼能輕言放棄?
僵持之下,顧錦琳哪還有什麼心思過生辰,當即就寫了信讓人送回顧家,讓孃家替做主。
也纔有了這次顧錦源帶著三個兒子的常家之行。
“……母親,妹妹纔是常家的正經兒媳,如今更是有了孕,可常老太太和常進州卻將那表小姐肚子裡的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日日小心,夜夜提防,防的就是妹妹會做出什麼歹毒之事,兒子這次見著妹妹,可是瘦了好大一圈,有了孕還這樣慪氣,妹妹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咱們顧家的兒,何時過這等氣?”
想到回來之前顧錦琳眼中的不捨與憂鬱,若不是仍存理智,隻怕顧錦源當時就要直接將顧錦琳帶回顧家來。
劉氏鐵青著一張臉,保養得宜的雙手死死抓著椅子的扶手,出手背上清晰可見的青筋絡。
“你這次去常家,可與常家商量出了什麼解決之法?”勉強著怒火,劉氏問道。
按顧錦琳的意願,這件事隻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與常進州和離,肚子裡的孩子帶回顧家,反正常家馬上也會有其他的孩子,不缺肚子裡這一個。
第二,落了那表小姐腹中胎兒,再尋戶人家將遠遠嫁出去。
“……這兩個法子,常家都不同意。”顧錦源道。
劉氏當年也因魏太姨娘而心裡苦了多年,當然不希兒走自己的老路,不過也不想自己養了多年的兒走上和離這條路。
子和離了,縱然還能再嫁,可帶著個孩子,又能嫁個怎樣的好人家?
所以劉氏是傾向於第二個法子的。
聽得常家不同意,劉氏麵上出狠,“不過就是個小賤種,那老虔婆和常進州竟然還不同意,莫非真以為他常家出了個二品大員,就能欺了我顧家的兒去?”
怒極之下,老太太竟顧不得兒孫在場,說了口。
顧錦琳的公公在族中行三,常家大老爺,也就是顧錦琳公公的堂兄,現在在朝中任了工部尚書,一部之首,可謂位高權重。
常家的底氣,也就來自於此。
若非如此,常老太太也不會如此強的一定要留下那侄與腹中的孩子。
常老太太盤算得好,侄肚子裡的孩子是萬不能不要的,顧錦琳雖然有了孕,可也不一定就能生兒子,兩個總比一個更有可能得個孫子吧。
不得不說,盼了這十幾年,常老太太想孫子已經想了執念。
良久,劉氏才稍微平息了怒火,轉而問起顧錦琳的想法:“你妹妹心裡是怎麼想的?”
“妹妹想帶著孩子與常進州和離。”顧錦源道。
當著兒的麵,到底是沒把顧錦琳那一常進州近了就覺得惡心的話說出來。
劉氏一聽,眼中便有些憐惜,顧錦琳是親手養大的兒,當然瞭解顧錦琳的子,的琳姐兒雖然素來待人和善,可心底卻是高傲的,如何能接再與這樣的夫君相下去?
可真要是和離了,雖然如今顧氏做主的是老大夫婦,斷不會委屈了琳姐兒,可顧氏上下這麼多人,難保不會有其他人說閑話,琳姐兒,又能得了嗎……
“老大,你是如何想的?”老太太又問顧錦源。
顧盼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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