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黑人上一傷都沒有,隻是被紮了幾細細的金針,但就是不能彈了。
見著侍衛疑,葉芳菲開口解釋道:“我將他定住了,金針不取,他便不能彈。”
侍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向葉芳菲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忌憚和敬佩。
“葉小姐,多謝您出手相助,王爺在裏麵等您呢,您先進去,這裏我來理。”侍衛朝著葉芳菲行了個禮說道。
葉芳菲也不多說,淡淡點了點頭便踏進了別院。
剛才那個侍衛很快將外麵痕跡清空,將刺客拖到了明言的房間中。
明言端坐在椅子上,臉比上次看起來好了些許,但還是有些蒼白。
葉芳菲沒忍住提醒道:“王爺,還是要多出去走走,曬曬太也對你的恢複有好。”
明言角勾出一抹冷然的弧度,抬手點了點黑人:“你瞧瞧,這麽多人想要本王死,貿然出去,恐怕本王活不到傷好的時候了。”
葉芳菲歎了口氣,深覺得這攝政王雖然是位高權重,但伴君如伴虎,整日過得提心吊膽的,也沒什麽可讓人羨慕的。
回頭看了眼被隨手扔在地上的黑人,正想問明言打算如何置這人,想了想卻又咽回肚子裏。
“葉小姐,今日前來可是找本王有事?”明言將話題拉回正軌。
葉芳菲將那幾包藥材遞給明言:“沒什麽大事,隻是最近京城中天花肆,給你送些藥來,不過你一向是深居簡出的,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明言顯然沒想到葉芳菲大晚上跑來,隻是為了給他送藥,明言愣了愣,半響後才回過神來:“多謝葉小姐。”
葉芳菲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說道:“東西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出現癥狀的話,派人來葉家找我就行。”
明言住葉芳菲,沉聲道:“今日葉小姐又幫了本王大忙,不知道要如何報答才好。”
葉芳菲挑挑眉,出個笑:“我把你當朋友,這點小事談何報答?”
“朋友?”明言喃喃自語,不知道多久沒有聽見有人在他麵前說起過這個詞了。
葉芳菲頓了頓,解釋道:“當然,王爺把不把我當朋友不重要,我做事向來隨心所,幫我想幫的人,您不用介懷。”
明言心中升起一異樣暖流,良久之後才點點頭:“好。”
葉芳菲不再多說,扭頭就離開了明言別院。
等到人走遠了,侍衛才說道:“王爺,屬下以為這個葉小姐,應該是個可靠的。”
明言沉默良久,才啞聲道:“可不可靠,一兩天是看不出來的,跟著本王吃了這麽大的虧,你還沒長記?”他眼神中閃過一冷然。
侍衛張了張,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一時間房間裏連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聽得見。
良久後,侍衛終於又說道:“王爺,這個刺客要如何置?”
明言淡淡瞥了眼刺客,冷聲道:“既然他這麽想要本王死,那不如讓他得逞一次好了,本王到想要看看,他還要玩出什麽花樣來。”
明言瞇了瞇眼睛,吩咐道:“你明日便把我被刺客襲擊,傷的消息傳出去,殺了這刺客直接送到府去。”
侍衛點點頭,“是!”
……
翌日清晨。
葉芳菲照常去到醫館幫忙。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上攝政王被殺手刺殺,還傷了!”
“什麽?!那刺客被抓住了嗎?”
“抓住了,那刺客跟攝政王手下打鬥的時候被殺了,現在已經送到府去了。”
“聽說皇上在早朝的時候震怒,下令要徹查此事呢。”
“嘖嘖嘖,你說這人究竟是誰派來的?那可是攝政王!刺殺他跟刺殺皇帝有什麽區別啊?”
“你可別胡說了!皇上也是你能議論的,當心被府抓走砍頭。”
議論聲就此逐漸小了下去。
葉芳菲瞇了瞇眼睛,不聲的將藥材包好給病人。
小荷突然從外麵跑進來,湊到葉芳菲邊小聲說道:“姑娘,皇上宣你進宮!”
葉芳菲點點頭,將手上的事給別的大夫,便坐上馬車前往皇宮。
沒有猜錯。
是齊人出事了。
葉芳菲匆匆趕到齊人寢宮,隻見皇帝臉沉坐在椅子上,其麵前還跪了一大片的太醫宮,而齊人還是躺在後麵的床上,卻時不時的傳來泣聲。
“皇上,胎已經停了,微臣真的盡力了……”太醫哆哆嗦嗦的說道:“這孩子隻有三個月大,還太小了。”
“治療天花的藥藥大,他本就不住啊!”太醫說完,狠狠的把腦袋磕在地上,默默祈禱著皇帝不要遷怒自己。
但很顯然沒能如願,皇帝聽完,臉更差,一腳踹在了太醫的肩膀上,把人踹得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堪堪停下。
“廢!朕花這麽多銀子,在太醫院養了一群廢?!”將手邊的茶杯朝著太醫砸了過去。
茶杯落在太醫額頭上,瞬間將皮破開了一條口子,鮮不止。
“朕的孩子沒了,你也別想活著!”怒不可遏的嗬斥道。
葉芳菲眉頭皺了皺,看來今天這仗……事關生死啊。
深深吸了口氣進門,朝著行了個禮:“民參見陛下。”
看見葉芳菲,瞬間眼前一亮,趕說道:“平!趕去給齊人看看。”
葉芳菲沉默走到床前,隻見齊人臉比前幾天好上了些許,但是神卻更為憔悴,眼睛哭得已經紅腫。
齊人看見葉芳菲,手死死抓住了葉芳菲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一樣,懇求道:“求求你,救救我肚子裏的孩子吧。”
葉芳菲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拍拍齊人的手,聲道:“我自會盡力。”
說罷,為齊人仔細查探過脈搏之後,寫了張藥方子,來太監吩咐道:“將這裏麵的藥材,做藥丸子,再用溫水化開端來。”
“再另起一爐子火,端到齊人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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