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阿彌陀佛……
【注:“無心之失,說開罷手,一差半錯,哪個沒有”引用《小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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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Berries”+1,“徐徐圖之”+1,“修修”+28,“”+1,“趙明川的小妻”+5
第4章
梓妤陪著外祖母用過飯后回房,就收到許嘉玄的回信。
案前燭火明亮,凝眉低頭看信,白皙的臉龐在燈下瑩然似玉。
許嘉玄會回信,一點也不意外,畢竟是去信告訴他,二舅舅行得正坐得端,絕對不會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更何況,在路上遇的事并未與外祖母家任何一個人說,他們罵二舅舅毫無道理。
信末并表明他若覺得不可信,大可派人查探。以錦衛的能耐,知道他能查清楚。
結果他沒選擇要自己查,居然約相見,想要當面聽說。回信說他審過無數犯人,一眼便能看穿對方是否撒謊。
這是要把當犯人審?!
梓妤笑了,眉眼彎彎。許嘉玄真不愧有個煞□□號,給姑娘家回信都不知道委婉一些,也不怕嚇得這閨閣小子不敢應約。
綠茵見笑得高興,好奇這信里都寫了什麼:“姑娘,許副使那頭是相信了嗎?”
“沒有。”把信放到燭火上,然后輕輕松開,任它飄落地,被火舌吞沒。
“沒有……那怎麼辦。”
綠茵又開始疚了。
“跟我再到外祖母那兒一趟,我明兒要出府。”
次日清晨,梓妤坐在外祖母側,聽老人細細地吩咐。
“你是要順帶給玄真子道長買東西,不方便人看去,不讓你表哥表弟陪著,我也允了。這邊給你安排好了護衛,你不愿意再帶丫鬟婆子,我也由得你,但你不能讓護衛離得太遠。”
一一應來,外頭響起一陣請安聲,是長房和二房的人來了。
的大舅舅如今人在浙江任布政司使,長房只有大舅母帶著兩個兒子在家。二舅舅如今任大理寺卿,二舅母育有一雙兒。
隨著簾子被開,屋里一下就熱鬧起來,陳老太爺也穿著袍從里間出來。
眾人紛紛見禮,末了梓妤又喊了一通表哥表妹,這才能再坐下。
剛坐下,就聽到蓄著胡子的外祖父喊自己:“聽說你要出門?”
忙笑著應是。
家來幾日,見到外祖父的時候比較。外祖父是首輔,回到家里來也多在外院見客或和幕僚說話,有時就直接在外院住下。
昨天倒回房了。
陳老太爺唔一聲,十分有威嚴,聲音也聽不緒:“姑娘家家的,往外跑。”
陳老夫人聞言就拽他袖子。
外孫難得愿意家來了,這老頭子一見人就總是板著臉!
梓妤站起來,規規矩矩地福一禮說:“孫教。”
一家之主說話,其他人自然不敢,氣氛好像就變得凝重。好在丫鬟婆子這會進來擺飯,的兩個舅母是會來事的,當即笑著把拉上說去幫著擺飯,算是把這點尷尬揭過去。
在去西次間時看了眼二舅舅,正好二舅舅也在看,還朝笑得慈祥,是在安。發現他眼下有些許青,看樣子昨晚沒睡好。
梓妤默默嘆氣。許嘉玄手下那個千戶辱罵,又二舅舅和許家的心結,真是的罪過,今天怎麼也得讓這事了結。
相安無事用過早飯,眾人送兩位老爺出門,梓妤也回房穿上披風,再把帷帽戴上出府去。
垂花門前已經有馬車在等著,正要上車,府里的陳管事笑著過來,給塞了個錢袋子。
“這是老太爺讓老奴去帳房支的,說表姑娘出門在外,上得多備點銀子。”
梓妤腦海里就閃過外祖父那張不茍言笑的面容,抿抿笑了,心中有暖流淌過。
綠茵在車上打開錢袋子一看,里面不但有碎銀,還有張五十兩的銀票。
“姑娘,老太爺支得有些多。回頭兩位舅夫人又要絞盡腦地多賺銀子了。”
探頭一看,果然加起來不。
本朝一兩銀子夠五口之家嚼用一個月,陳家家大業大,開銷自然是要多得多。而的外祖父和舅舅們除了俸祿和皇帝偶爾一些賞賜,真的是兩袖清風,除去人往來,哪里有多余下的。
于是支持家里財計的就是外祖母和兩位舅母。外祖母極會持,從娘家帶來的嫁妝都慢慢轉置了田地和店鋪,兩位舅母也是生財有道,才沒有讓這個家踵決肘見。
所以給到手上這些銀子已經不了,昨天還為了大肆請宴一場,當然也得替外祖家心疼著。
“左右不買什麼東西,回來再還到帳房去。”
讓綠茵先收好。
綠茵忙把錢袋子墜手腕上,收到袖子里藏起來,遲疑著問:“姑娘真要見許副使?萬一真他看出點什麼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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