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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早在一個星期前便做好了給江恕接風洗塵的準備。
聽聞江家太子爺年紀輕輕卻手段狠戾,是個難應付的角,就連他父親江建川都得讓他三分,難以掌控,卻也是集團掌舵人老爺子江弘淵一輩子唯一認可的繼承人。
幾天下來,集團部人人戰戰兢兢,深怕被這空降的太子爺找出岔子。
上午十點過五分,江恕姍姍來遲。
集團大樓廳堂已經排起列隊,個個過專業訓練,鞠躬都是統一角度,為首的是之前在公司里還算春風得意的江家二,陳理。
即便是陳理這樣的份,也得老老實實從辦公室里出來對江恕低頭。
“阿恕,來了?”陳理笑得溫文爾雅,迎面向江恕走來,出雙手。
哪知江恕連半分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單手扣在領帶正了正,略過他,徑直走向總裁電梯口。
任天高跟在后,經過陳理時,手握拳抵在邊輕咳一聲:“陳總,在公司里最好還是別談私人。”
更何況,江恕于他也沒什麼私人可談。
言外之意,陳理得喊江恕一聲“江總”。
陳理訕訕收手,和順的笑容僵在臉上,等到他回頭打算跟上時,總裁電梯口徐徐關閉。
江恕回來的第一天,便毫不留面地當著全公司的面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不出一會兒,高層迅速趕往二十八樓參加江恕蒞臨的第一場會議,其余一眾員工眼神不停換,個個表彩。
公司部小群空前熱鬧,議論紛紛。
【我的媽呀太子爺的值我可以!!我不要工資都可以!!!】
【長到我脖子,還不是那種油小鮮能比的,看起來特野,太男人了!想pick江總出道!】
【醒醒,江總隨便丟點零花錢,能送飯圈幾百個小哥哥出道。】
【剛剛江總是故意不搭理陳總吧?臥槽陳總那表尷尬的呀,我就站在正面,差點沒忍住笑。】
【就陳總這小角,江總還真犯不上故意,聽說咱江總向來是這種老子最□□的調調,正統太子爺哪里要把養子放眼里。】
【對對對,就連老董事長都拿他沒轍,一看這基因優勢就出來了,同樣二十七八的年紀,陳總明顯油膩多了……】
【材太好了,羨慕他太太,能看見不穿服的江總,啊啊啊想和江總結婚!】
不得不說,江恕脾氣桀驁古怪,可似乎天生就是領導者,只一個進門的功夫,便立刻讓公司上下大小員工倒戈站隊。
會議室里,各部門高層紛紛打起十二分神,正襟危坐,挨個向江恕匯報手頭項目近況,倒是江恕看起來不甚在意,慵懶地倚在老板椅,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在會議桌上點著。
畢竟陳理在公司集團部打理多年,管理層很大一部分人員都是他的心腹,能呈到江恕面前的東西必然做好準備無懈可擊,聽與不聽意義不大。
回國前,集團里的一切都已經由任天高之手徹底排查,江恕面上左耳進右耳出地聽個兩句,可是隨意出個聲,便是句句直擊要害。
到了王董匯報之時,底氣明顯比先前的人足了不,他是陳理遠方親戚,幾年前進了江氏,幫理幫親都站在陳理那頭:“玉泉村項目我們進行到了中期,陳總為這個項目跑了兩個月的關系,好幾回不吃不睡——”
江恕看似漫不經心,卻突然出聲打斷:“我只聽結果。”
王董頓了頓:“比預期的結果好上許多。”
江恕表染上慍:“他們要了多?”
“四十億。”
江恕輕嗤:“能回多?”
王董琢磨不江恕這表,居然也沒了方才的自信:“五、五十億。”
江恕面一沉,連那抹嗤笑都不見蹤影,只剩冷然:“兩個月的時間,只弄回十億,陳理,江家這些年白養你了?”
一個“養”字,無疑帶著辱。
王董看不下去:“江總,話不能這麼說——”
“哦?我倒是沒想到,什麼時候我說句話也得王董來教?”江恕偏了個頭,話音森冷,嗤笑里帶著點,“玉泉村那塊地只給出三十七億的價,你一出口四十億,中間這三億我就不得不向你討教討教了,王董,好大的胃口。”
王董顯然慌了神,他沒想過江恕這突然回來,還沒站穩腳跟,便能立刻拿他開刀:“你不要說,凡事講究證據!”
守在邊上的任天高神從容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文件分發下去,董事會人手一份,白紙黑字,玉泉村項目的報價和后期預算一覽無,后幾頁,是王董和陳理私下自立門戶創辦皮包公司的資料。
江恕輕笑了聲,滿不在意:“王董,我不是在和你討論,證據我拿不拿無所謂,你不愿承認我就當它四十億,反正三億對我對江氏都不痛不。”
王董舒了一口氣,以為江恕是打算放他一馬,給個面子不再追究,畢竟他算得上長輩,怎麼說在公司里都還是有些份量。
“只是這項目,我并不打算繼續。”
“你!”這下不僅王董,就連陳理都再難保持淡定。
這項目原定的合作方是他私人的公司,若是沒有江恕橫一腳,一切都將順水推舟,江恕看不上的小錢,他陳理需要,就連王董虎口吃下的那三億,也早早投了進去,如若江恕突然停止,他必然本無歸,傾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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