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他都毫不留,又怎麼可能看得上秦沐煙那個蠢丫頭。”
花焰恍然:“原來你去年天天戴紗是因為……”
水瑟幽幽道:“你以為我想的嗎!夏日還要像個傻子一樣圍著紗幔,老娘我都長痱子了!”水瑟忍不住破口大罵:“天殺的陸承殺!是不是男人,我看他不是不舉就是斷袖!老娘我……”之后水瑟親切地表達了對陸承殺全家的問候。
花焰:“……”
水瑟橫眉冷對:“干嘛?我差點被他砍死還不能罵他嗎?”
“……您繼續您繼續。”
***
離開水瑟,花焰又問了一圈,如羽曳所言,大部分教弟子對他也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還描述的各種三頭六臂、虎背熊腰、眼若銅鈴、鼻若牛魔,總之是兇神投胎、神魔轉世,就是不咋像人,越聽花焰越迷。
最后還是被長老抓去再教育。
花焰娘故去后,教導圣的責任就落到了幾位長老手里。
今日這位長老姓屈,是子最偏激的一個。
“圣還是下次和羽曳那小子混在一起,都被他帶歪了。”屈長老搗著手杖,十分痛心疾首,“我圣教風氣不正,如何服眾!”
“嗯嗯。”
“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需立刻回答。”
花焰繼續敷衍地“嗯嗯”兩聲。
“若有膽敢冒犯詆毀圣者,該當如何?”
“割其舌頭,挖其雙眼。”
“若有下屬不聽圣命令,擅自妄為,該當如何?”
“割其雙耳,剁其雙手。”
“若遇到心儀之,心儀的人,該當如何?”
“搶之,不得便毀之或殺之。”
屈長老滿意地捋著自己的胡須:“不錯,圣已頗得吾教真諦。這最后一個問題,若遇到停劍山莊之人,該當如何?”
花焰:“……哈?”
平時不是問若遇到正派之人該當如何嗎??
怎麼不一樣了?!
還可以臨時改題目的嗎?!
花焰著頭皮回答:“無用之人,敵則殺之,不敵則害之;可用之人,利之之,為己所用,用盡其能,再滅口之。”
屈長老道:“錯!”
花焰:“……????”
這不是標準答案嗎!?背了好久呢!
只見屈長老眼冒兇,惡狠狠道:“停劍山莊之人,敵則殺之,不敵則想盡辦法殺之,鴆之溺之煎之煮之……”
喂,這已經不是在殺人了吧!
“……生啖其,飲其,其筋,挫骨揚灰[2],渣渣不留!”
彳亍口……
屈長老揮舞著手杖唾沫橫飛地開始了新的一停劍山莊攻擊言論,一般不到一個時辰是不會停下的,之后通常還會伴隨著他的“如何為一個優秀妖”小講堂。
這位屈長老素來看不慣正派作風,據說他的一條便是斷在停劍山莊之人手里,妻子也因此亡故,所以對停劍山莊異常仇深似海深惡痛絕。
花焰在心中長嘆一口氣。
救救孩子!
能不能給個機會,想做個好人啊!
第3章 溫文護法
說好人,好人到。
屈長老還沒念叨半個時辰,羽曳就派人來,說他煉制新藥需得花焰幫忙,屈長老吹胡子瞪眼半天,最后還是放走了。
花焰跟籠兔子似的奔去羽曳房間陪他搗鼓藥草。
教其他高層的房間要麼布置的森恐怖,要麼布滿機關,再不還有些毒蛇蜈蚣滿地爬的,唯獨羽曳的住所簡樸的像間藥鋪。里間是更就寢的臥房,外頭便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藥柜和書柜,遠遠便聞到一略有些苦的草藥清香,羽曳上常年縈繞的味道也來源于此。
花焰一進去就看見一排弟子直著子目凝重席地而坐,垂在側的手掌攥。
頓時來了興趣:“這次是試什麼藥啊!”
羽曳坐在桌臺前,換了一欺霜賽雪的白,溫潤的眉宇微微皺著,一手撥弄藥材,時不時放到鼻端輕聞,一手在紙上記著些什麼,看起來與尋常大夫無異。
聽見花焰的聲音羽曳才微微抬眸,溫文爾雅地笑道:“超級大力丸。”
“……”
“焰兒,怎麼了?”
“……沒什麼!”
這名字還是這麼振聾發聵……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到羽曳能為正義教高層的緣由。
當然憑借的并非武藝。
羽曳的手雖不能說差,但在教實在排不上號,左護法齊修斯讓他一只手都能暴打他。
他能坐到右護法這個位置,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一手出神化的草藥之。
天殘教最初和所有的教派一樣,靠建廟宇、傳教、散布信仰,收取教徒香火錢來維持開支。
后來他們出了一位武功卓絕,但是非常邪惡多端的教主,教派威信達到頂峰,口碑卻每況愈下,吸引而來的都是些不學無坑蒙拐騙的弟子,這位教主亡故后,好些迫于威納奉的富商地主都找借口不肯給,香火錢也漸漸捉襟見肘。
天殘教,再怎麼說也是魔教嘛,真缺錢的時候怎麼辦,后一任教主干脆就開始打家劫舍嘍,而且專揀那些有錢富商。
直到前代教主之前大伙都是這麼干的,雖然說起來不彩,但每年是養這麼大一批弟子就是很大的支出了,外加魔教大本營地偏遠,貨運送不便,學毒練蠱的人又多,養蠱也不容易啊,食住行哪哪都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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