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已經被氣得眼睛通紅了,但環兒的話句句在理,而且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事已定局了,就算有再大的不滿和怒火,也隻能自個兒全部嚥下。
“既然是王妃姐姐的意思,那妹妹遵從就是了。”
收起了眸子裡的殺氣,香寒到底是想著儘快和軒轅曜完婚禮纔好,於是哪怕再不願,也隻能騰挪著步子,跟著環兒走進了堂。
著香寒離去的背影,晉婉瑩不又在心裡歎了一遍香寒好手段,臨走之前,都不忘在眾人麵前給上一遍眼藥。
但又能如何?
在這麼多賓客麵前,在道理麵前,還不是要給自己低頭?
一邊心裡冷笑著,晉婉瑩對著軒轅曜款款行了一禮,隨後快步跟了出去。
“晉婉瑩,你個賤人!”
堂的門一關,眼看著冇有了軒轅曜和賓客們的存在,香寒不想繼續裝了,也裝不下去了,把手直,指著晉婉瑩的鼻子就直接尖聲罵了出來:“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讓我穿這種破布結婚?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啪!
香寒話音剛落,方纔還在臉上的狠戾一下就被晉婉瑩的耳打得散了開去。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閉上!”
著香寒已然被自己打懵了的模樣,晉婉瑩冷笑一聲又道:“側妃以下犯上,按照王府規矩,該罰!”
話音剛落,晉婉瑩狠狠朝香寒的關節一踹。
“啊——”,香寒慘一聲,疼的頭頂冒汗,連話都說不出來。
晉婉瑩打的極其巧妙,香寒明明渾上下痛不生,卻看不出來一點痕跡。
“不是吧,你就這點本事?”
晉婉瑩手裡還拿著一把刀,正慢悠悠地比劃著香寒的臉,森森地笑著,道:“我們倆之間的賬多著呢,這纔到哪兒啊?今天彆說是你穿孝服了,我就算是拿這刀在你臉上劃拉一下,這婚,你不還得結嗎?”
香寒纔回過神來,即刻就被晉婉瑩冰涼的語氣,以及滲人的話嚇得一不敢了,甚至還十分配合地被環兒換下了婚服。
整個過程下來都冇有半點不順利的地方,這倒是讓晉婉瑩十分滿意,也笑地拉著香寒的手一同走了出去。
忽略香寒嚴重的不自然,隻著晉婉瑩臉上燦爛的笑容,兩人似乎真在堂調解好了矛盾。
就在香寒要和軒轅曜拜堂時,晉婉瑩卻附在耳邊輕聲道了一句:“你送我夫,我送你孝服,怎麼樣,還算公平吧?”
晉婉瑩的話一下就讓剛調整好的心態又崩掉了,香寒瞬間目狠戾地看向。
然而這個目,正好被眾人看到了,紛紛後背一寒,子了。
香寒也立刻就發現自己暴,臉一變,立馬低下頭,下一秒抬頭時,臉上展現出來的,隻是一個羸弱的微笑。
婚禮還在繼續,流程也在繼續走著,穿著側妃的喜服晉婉瑩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麵的兩人拜堂,一臉慈祥地笑著,彷彿是在看著自家孫孫輩的長輩高堂,眾人也越發覺得無法直視這個越王妃了。
再一看軒轅曜的臉,自打從晉婉瑩出場後,就冇好過。
於是乎,這一場莊重的婚禮,舉行起來簡直跟個葬禮似的,再配上香寒的孝服,還真像那麼回事。
婚禮在詭異又尷尬的氣氛之下舉行完畢,一眾目睹了全程的公子們也恍恍惚惚離開了越王府,怎麼想都覺得參加了一個葬禮,而不是婚禮。
......
“婚禮怎麼樣......不對,你這是什麼表?”
打發了家中最閒的兒子去,如今戶部尚書正在家門口急急地等著自家兒子回來,然而一看到他的臉,戶部尚書明顯怔了一下,心裡越發忐忑了。
聽了父親的話,公子哥仍是有些恍惚,顯然還沉浸在那場婚禮葬禮傻傻分不清的場景中,甚至冇有反應過來父親問的話,他依舊一臉呆滯,下意識應了一句:“是個狠人啊!”
戶部尚書迷不已,兒子說的狠人究竟是誰,到底是越王妃還是新娶的側妃?
困不解良久,他搖搖頭,王府真是複雜。
暮降臨,府中的賓客幾乎都散了。隻剩下晉婉瑩、軒轅曜和一孝服的寒側妃。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軒轅曜瞇了瞇眸子,神繃,開始朝晉婉瑩發難。
晉婉瑩早料到他要秋後算賬,挑眉輕嗤:“還請王爺告訴臣妾,臣妾做了什麼,怎麼就不想活了?”
“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心裡清楚?”晉婉瑩心下盤算,須臾後輕輕皺眉道,“臣妾左思右想,王爺這麼生氣,莫不是因為婚服的事?若真是,那臣妾可是不服氣,臣妾煞費苦心才免了王爺被言彈劾,王爺怎麼能怪罪臣妾呢?”
軒轅曜雙手背在後,一雙鷹眸鎖,將的小作儘收眼底。
“如此詭辯,信不信本王割了你的舌頭?”軒轅曜聲冷沉,仿若冰霜。
眼看二人之間劍拔弩張,一旁的香寒走上前,輕輕拉住軒轅曜的袖,道:
“王爺,您不要太責怪姐姐,是臣妾不懂事。”
“你就是過於善良纔會任人欺負。”軒轅曜任由拉著袖,還手在手上輕拍了兩下,像是安。
這舉落在晉婉瑩眼裡,卻是愚昧之極。
暗罵,這軒轅曜,真是瞎了眼!
“看在側妃求的份上,隻要你賠禮道歉,這件事本王便不再追究!”軒轅曜狹長深邃的眸子冇有毫溫度。
“讓我給道歉?”晉婉瑩愕然,眼角眉梢裡儘是諷刺:“王爺,請問臣妾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再說,我堂堂丞相之,豈有給一個奴隸道歉的道理,配嗎!”
“閉!”
軒轅曜將人猛地拂倒在地,眼眸微瞇,滲出駭人的危險之氣。
晉婉瑩咬牙吸了口氣,角卻牽起一抹嘲諷,“說不過就手,王爺真是君子中的好風範!”
軒轅曜長玉立,居高臨下的盯著晉婉瑩,“來人,將王妃足,罰在院子裡跪上兩天兩夜,冇有本王的命令,不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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