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槿爺,你是不是忒狠了點兒?對方什麽反應?”
槿想了一下,當時宋鋆的反應稱得上是教科書級別了。
他扶了扶自己的金邊框眼鏡,眼裏的錯愕起伏一秒鍾平,表溫溫淡淡的,然後不顯山不水地拒絕了,“抱歉,我目前沒有這個想法。但如果小姐哪天為了養權、或是養費需要打司,可以找我。”
他禮貌而紳士地留給一張自己的名片,然後才離開。
餘夏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事兒怕也隻有槿能幹得出來。
“你該不會真的……”瞇著眼睛盯著槿的肚子。
槿丟開了抱枕站了起來展示了一把的小蠻腰,“那化驗單是我照著網上的圖片p的。我要是懷孕了,肯定立馬敲鑼打鼓告訴你。要不要我給你表演一個headspin?還是你想看口碎大石?”
餘夏忖了忖,一本正經道:“那就表演一個江湖失傳多年的絕技——口碎大石吧。”
槿瞪了一眼,“我看你是要把我送走吧。”
****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餘夏正睡著懶覺,約約聽到了敲門聲。
然後敲門聲越來越響,變了砸門聲。
的第一反應就是出現火災或是地震了,連忙從床上翻坐起來,套了件外披匆匆出了房門。
在客廳撞上了同樣被吵醒了槿,致瘦削的臉蛋又黑又沉,“誰一大早的不幹人事,最好是有要的事,否則老娘饒不了他!”
結果一開門,門口杵著的竟然是周秀芬那張老臉,餘夏頓時被醜到了,原本還有兩三分的睡意,這會兒徹底神了。
周秀芬也沒想門突然就開了,正使著蠻力捶門呢,一不小心就直接從門口栽了進去,直接摔趴下了。
幸好餘夏躲得快,否則人就要撲上了。
槿都看傻了,一時都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笑,“這位大媽,倒也不必行此大禮,拜年也太早了點。”
周秀芬瞪了一眼,然後沒好氣地吼了餘夏一聲,“沒長眼吶,扶我一把!”
餘夏本來都出手要扶了,聽這麽說,生生把手了回去,沒給好臉地丟下一句,“我現在要去換服。你最好給我一個擅闖民宅的理由。”
“你!果然鄉下來的沒教養!”周秀芬氣得老臉了,隻能自己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一會兒,餘夏就換了一條白魚尾連出來,整個人仙氣飄飄。
周秀芬歪著斜了一眼,很是瞧不上,嘀咕了一聲,“果然是狐貍,穿這麽,不知道要去勾引誰呢!幸好跟逸文一拍兩散了。”
槿冷笑了一聲,“自己醜了那麽多年,審都扭曲了。承認別人很難嗎?”
周秀芬瞠目切齒地剜了槿一眼,剛要張開罵,就被餘夏打斷了,“一大清早找我什麽事?”
周秀芬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理直氣壯地往沙發上一坐,“既然你跟逸文分開了,那麽你們之前的陳年爛賬也該算算清楚,免得以後糾纏不清。”
餘夏不太明白的意思,“什麽陳年爛賬?”
周秀芬輕蔑地虎了一眼,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賴賬的表。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開始念了起來,“第一年你的生日,逸文送了你一對耳環,100天紀念日他送了你一條真巾,七夕人節送了你玫瑰花……”
槿聽不下去了,“耳環、巾可以還給你,但玫瑰花怎麽還?”
“不是,這些支出江逸文都一筆一筆記著?”槿下意識地看了眼餘夏,如果真是這樣,那江逸文渣得還真是深藏不。
偏偏周秀芬還一臉洋洋得意,“那可不。不相幹的人總不能花冤枉錢吧。”
槿氣的五髒六腑都要疼了,這麽卑鄙厚無恥的話這老娘們是怎麽做到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的?
“那餘夏就不還你能拿怎麽著?”
周秀芬似乎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況,“你們這些小姑娘可不能這麽耍無賴訛我們老實人的錢吧?既然跟我們逸文分開了,把錢算清楚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餘夏頭疼地扶了扶額,實在不跟多扯,“單子呢?我看看有哪些東西,能找的我都給你找出來。找不到看看折合多錢?”
周秀芬把單子遞給的時候警告了一句,“你可別想著撕了死無對證,我複印了好幾份的!”
餘夏二話不說,拿著單子就去找東西了。其實這些東西本來也要整理出來理掉的,隻不過沒空出時間來。現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做個徹底切割。
客廳裏,槿還在跟周秀芬槍舌戰,你來我往。
“那餘夏也送給你兒子不東西呢,這筆賬又怎麽算?”
“你們拿出憑證來呀!拿出來我們就認。”周秀芬橫了一眼,似乎料定了餘夏拿不出證據。
槿看著寸步不讓的臉,快製不住的洪荒之力了。
還是個寶寶呢,為什麽要把市井潑婦放出來?
萬一把刁民氣死了怎麽辦?
“你給我等著!”
其實江逸文送給餘夏的東西並不算多,餘夏很快就找齊了。
隻不過他送的一副最貴的耳環上有一顆珍珠掉了。
果然周秀芬就拿著這個來說事了,要餘夏賠錢。
見一副獅子大開口的樣子,餘夏實在不想讓占這個便宜,“這樣吧。我拿到店裏問一下,能配的話配一顆上去,不行的話看看能抵多錢,我補差價行了吧。”
“那現在就去!”似乎怕餘夏賴賬,周秀芬急吼吼地催去。
一個小時後,三人總算找到了商場的珠寶櫃臺。
餘夏把那對珍珠耳環拿給了店員,並說明了來意。
店員拿著珍珠耳環看了一眼,隨即出了一言難盡的表,“這個……”
“怎麽了姑娘?是不是了顆珠子就不值錢了?這跟完好的差了多錢哪?”周秀芬希說的數字越大越好。
店員搖了搖頭,把耳環還給了餘夏,“這對耳環不是我們家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上麵的珍珠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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