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鳶也知曉封祈湛盯著自己,似是要把自己看,心跳加速,臉也開始有些灼熱了,剛好沈初曦一喊,像抓到救命稻草那般,繞過了封祈湛就走向了餐桌。
一頓飯吃的甚是怪異,除了沈初曦說個不停,其他三人都是默默地各吃各的。
吃了一半,沈初曦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開口道:“封祈湛,你什麽都好,就是這酒量不行!”
封祈湛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依舊沉默不語的裴南鳶,若換做平日,定然會開口反駁沈初曦的,可是今日,卻沒有。
封祈湛心中莫名有些煩躁,拿起酒杯將裏頭的酒一飲而盡,沈初曦自然也不服輸,又倒了一杯,喝了個幹淨……
就這樣莫名其妙,兩個男人比起了酒,封世子平日裏溫文儒雅,做事有分寸,這個樣子還不是見。
裴南鳶看這兩個人一杯接著一杯,原本那惱氣變了幾分擔憂,沈初晴卻道:“沒事,今夜跟隨的人定能夠把他們送回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初曦已經開始胡喊話了,封祈湛卻是安安靜靜,臉不變,除了眼神有些空,還真看不出他是喝過酒的。
四人走出了十二畫舫,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沈初曦說什麽也不肯上車,抓著馬車邊,喊著:“小爺要走路,我要走回去!”
沈初晴覺得他甚是丟人,急忙讓兩個隨從將他扶住,然後道:“隨了他去,他要走路就讓他走,你們看著點就是了,本姑娘才不要跟他一塊,我要乘馬車回去!鳶兒,還不上來?”
裴南鳶看了一眼一直跟在邊的封祈湛,又看著一旁的竹瀝也在馬車旁候著,心裏頭還是放心不下,對沈初晴道:“晴姑姑,你先回去,我不放心湛哥哥,送他回封府後我會讓竹瀝送我回去的。”
沈初晴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那好吧!”
沈初晴上了馬車,沈初曦也被兩個隨從扶著朝前走,裴南鳶對封祈湛道:“湛哥哥,我送你回府吧!”
“不坐馬車,走路!”封祈湛開口,然後抬朝前走去,這下到裴南鳶傻眼了,走……路?
他可知道這十二畫舫離封府有多遠啊?
莫不是真的喝多了?
裴南鳶急忙小跑追了上去:“等等,湛哥哥……”
封祈湛還不往路邊走,徑直走向了湘湖旁,嚇得裴南鳶小跑追了上去,拽住了他的袖,喊道:“湛哥哥,那邊是湖!”
下一秒,裴南鳶的手就被封祈湛反手握住了,他轉過來,安安靜靜看著裴南鳶,裴南鳶從他深邃的眼眸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心跳又開始加速了,強裝鎮定,心中想著湛哥哥如今喝醉了,還是先將人哄回馬車再說。
“湛哥哥?”誰知道輕聲喊了一句,封祈湛朝著走近了一步,裴南鳶一驚,就往後退去,剛好後就是一大的樹幹。
封祈湛牽著的手,本沒有鬆開的意思,這兒離十二畫舫的正門還有些距離,又加上月黑風高的,隻有些許星照著,他們二人剛好在大樹下,確實難以讓人發現。
裴南鳶見封祈湛不言不語,隻盯著,心裏頭七上八下的,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聽封祈湛開口,聲音低啞誠懇:“南南,我做錯什麽,你說,我改,不要不理我!”
語氣甚是可憐,仿佛當年那個自卑的封祈湛又回來了。
裴南鳶聽見他這麽一說,鼻子立刻泛酸了,眼眶也紅了紅,改什麽呀?難不自己能開口讓他不要和李舒語走那麽近,不喜歡嗎?
“你沒錯……”
“不,我有錯!”好吧!裴南鳶如今真的確定,湛哥哥是真的喝醉了,若是平日,他怎麽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裴南鳶心裏頭想著,跟喝多了的人講什麽道理,反正他可能明日就忘了今天的事了,曦叔叔就經常如此。
所以壯了壯膽,抬起眸,對上了封祈湛深邃的眼睛,道:“今日你為何要和李舒語相約在十二畫舫,我不喜歡。”
裴南鳶說完,覺得心裏頭暢快多了,原來心裏麵憋著事當真是難。
卻聽封祈湛雙肩微抖,接著便聽見他輕笑出聲,裴南鳶不明所以問道:“你笑什麽?”
封祈湛又朝前一點,裴南鳶頓時覺得迫滿滿,著樹幹,恨不得自己能夠粘上去。
“南南,做錯了事,來求我原諒,我拒絕了,僅此而已。還有那日在鳴鶴亭,我事先並不知曉會前去。”封祈湛高長,那姿勢就像小小的裴南鳶圈在懷裏一樣。
裴南鳶一聽,眸子忽然亮了起來,原來是這樣!還以為……還以為……
可當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幾乎被封祈湛給圈住了,想將人推開,另一隻手剛到封祈湛的口,就又被他抓住了,這下,一雙手全都被他牽著,彈不得。
“好了,我同南南解釋了,該到南南回答湛哥哥了。”
回答什麽?裴南鳶不懂。
“有心悅的人了?”封祈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裴南鳶聽見了這句話,隻覺得臉越來越燒,不一會兒,那熱意就蔓延到了耳後頸間,被喜歡的人問出了這句話,的不敢抬起頭。
可這模樣看在封祈湛眼中,卻像是小姑娘被中了心事那般,他的心忽然就覺得疼痛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忽然將人直接拉進了懷裏,討好且小心翼翼道:“南南,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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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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