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小皇后......
他得無以復加,以至于江妧什麼時候溜進去了他都沒反應過來,還抹著眼淚接過巧巧的月團,吃了一口,“此生何德何能,能嘗到娘娘做的月團。”
巧巧噗嗤笑出聲,“榮慶公公,怎的還哭了?”
江妧躡手躡腳的貓進去,發現謝長臨邊,還有個影,白勝雪。
兩人一前一后站立著,好似什麼話也沒聊,片刻后,那個影出聲,“爺,冠初日后,該怎麼做?”
冠初?!
江妧雖驚,也沒忘了拼命降低存在。
紅微,謝長臨淡漠的聲音傳來,“娘娘。”
江妧探個腦袋,看到他還是站在那里一不,忍不住泄氣,走了過去,“千歲怎的這麼快發現本宮了?”
見冠初傻了,還調笑道,“原來冠初是千歲的人。”
冠初眼神一變,蹙著眉不安的看向謝長臨。
謝長臨沒管他,目掃過江妧,先走了出去。
那兩道影很快遠去。
冠初在原地站著,抬頭向那明月。
許久,垂下眼簾,輕輕揚。
娘娘——
冠初師承,謝長臨。
第22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江妧一路乖巧的跟在謝長臨側,并沒有主問起冠初的事。
“千歲,方才你應該沒來得及吃東西吧,本宮又帶了些月團來,什麼口味都有,豆沙的,紅豆的,你不想吃甜的話還有咸口的。”
“楚貴人手藝可好了,本宮跟學的,手藝可是日漸劇增。”
說完,獻寶似的遞上一塊,“千歲嘗嘗?”
本以為謝長臨會如前兩次那樣,看都不看,江妧就沒打算一直舉著,甚至差點收回往自己里塞,誰知道謝長臨破天荒的出手,接了過去,小小的咬了一口。
頓時眉開眼笑,“怎麼樣?”
謝長臨沒給出評價,只是道,“咱家方才在宴會上吃過了。”
江妧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桌子上自己做的那些菜吧?
也不枉這一天忙狗也沒忘了時間去小廚房親手給他做。
還想說些什麼,但兩人已經走到了出口,榮慶和巧巧如臨大敵的站在那里,頭都快要栽到土里。
謝長臨沒什麼緒的低頭看江妧,“時辰不早了,娘娘回吧。”
“千歲要忙嗎?這距離明日還有一個時辰呢,本宮想陪著千歲過。”
“不需要。”
江妧若按平時被他這麼一趕也該走了,但看得出,謝長臨今天心不是一般的差,拒人千里之外,又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清。
對,就是冷清。
江妧看著他,很多話梗在間。
想說,謝長臨,你一個人趕了太久的路,肩上著的重量,后那一雙雙手,都著你往前走,不能回頭。
可這條路又遠又漫長,布滿荊棘,早已扎得你滿鮮,你偶爾,是可以停下來歇一歇,包扎傷口的。
在這一瞬間想到太多東西,又想到剛剛在宴會上看到的那個孤寂影,忍不住紅了眼眶,下意識的低下頭,緩了緩。
謝長臨盯著泛紅的眼尾,眉間了,眸子沉沉,又道,“娘娘,回吧。”
江妧艱難揚起笑,“好,巧巧。”
喊了一聲,巧巧立馬過來,把手里的東西給。
那是一對泥塑小人,一個紅墨發男人,角上揚,笑得極其生,他的臂彎里,挽著一個的,抱了只乖巧的小白貓。
“中秋禮。”
細的指尖輕輕了一下小人的腦袋,“千歲,以后每年中秋,本宮都想和千歲團團圓圓。”
說完,拉起謝長臨的手,把泥塑塞給他,然后和巧巧離開。
謝長臨站在原地,半晌,才垂眸看著手心的東西,五指收,眸中波濤洶涌。
在泥塑小人快抵不住碎裂之前,那手終究還是卸了力道。
后冠初緩緩走來,輕聲,“爺。”
他看了眼榮慶,目又落到那泥塑上,什麼也沒說。
謝長臨神恢復漠然,再難窺出其中任何緒,“你日后就留宮里。”
冠初頷首,“是。”
江妧回到長樂宮后,李德全急匆匆趕來,“娘娘,皇上正找您呢,傳您今日侍寢。”
“?”皇后娘娘一臉嫌棄,“他喝多了?”
李德全應了一聲,又道,“皇上也沒喝太多,還算清醒著的。”
“不去,誰誰,讓他別煩本宮。”
李德全撲通跪下,哭爹喊娘,“娘娘喲,這話奴才哪敢傳啊?”
江妧煩躁的撇撇,想了想,問,“前些日子,他一次沒傳本宮侍寢,你可知為何?”
“這奴才也不知道啊。”
“你到底能不能事兒啊李德全?”
又被嫌棄的李德全絞盡腦,哭喪著臉出答案,“奴才只知,那夜千歲爺走后,第二日又來乾安殿了一趟,再之后,皇上便沒有提過要傳娘娘您的事了。”
自從上次小皇后一句話讓九千歲不殺人,還間接救了他的命,李德全就知道,這位娘娘不簡單,況且還能治皇帝,這麼久了,也沒見九千歲對怎麼樣過,想來日后是個能在宮中橫著走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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