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也的子一下子繃直了,心突突的跳。
傅蘊庭甚至沒說明是哪天晚上,就已經福至靈,知道他說的并不是和蕭梁酒的那天晚上,而是更早之前,他真正回海城的那天晚上。
寧也不等他說完,就截斷了他的話。
“那天晚上送小叔上樓的人不是我。”
傅蘊庭皺了皺眉,黑暗將他的廓掩蓋。
他著煙,往后靠了靠,漆黑眼瞳側過頭朝著看過去。
寧也放緩了呼吸,應該是被嚇得不輕,眼底的害怕顯而易見,生怕他說出半個僭越的字。
傅蘊庭手指著煙,瞇了瞇眼,像在斟酌醞釀。
寧也害怕他接下來會說的每一個字。
傅蘊庭看著的樣子,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轉頭認真開著車。
寧也卻不放心,轉而說:“小叔,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傅蘊庭沉默了一瞬,薄輕掀,語氣沒什麼變化:“你很關心我的事?”
寧也覺得他這話,著讓人琢磨不清楚的語意。
明明每個字都沒有僭越,但每個字又好像踩在紅線上,讓人不敢隨意搭話。
寧也坐得筆直,聲音不大:“對不起,我只是無意中聽見了,沒有要過問小叔的意思。”
傅蘊庭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了敲方向盤,最后什麼也沒說。
車子到達曙路,寧也說:“小叔,你把我放在廣百那里就可以。”
“先在我那里住一個晚上。”
“不用那麼麻煩小叔。”寧說:“我和朋友約好在這里的,你靠邊把我在廣百那里放下來就可以。”
“寧也。”傅蘊庭打轉方向盤,將車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啪”的一聲,給車上了鎖,他轉頭看著寧也:“你是不是覺得,你撒謊,我沒有辦法治你?”
傅蘊庭看人的時候,沒有人能抗得過他沉邃又斂的眼神。
寧也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本來就是病剛好,臉蒼白,這會兒甚至失去了所有,顯得都孱弱起來。
傅蘊庭這句話,讓下意識就以為,傅蘊庭是要把去將夜的事,告訴傅老爺子。
寧也趕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小叔你誤會了,我是真的和同學約了這里。”
說著,把手機遞給了傅蘊庭,上面是在半路上和陳芮的聊天記錄。
刪刪減減,只留下了對有用的,上面剛好留下了在廣百見面的字樣。
而做這一切的時候,乖巧得看不見半分叛逆,一雙眼睛純凈得就像是家里讓所有長輩都信服且放心,績又拔尖的優等生。
傅蘊庭看著在自己面前,繼續撒謊。
寧也手機過去半天,傅蘊庭都沒有說話,有些不安的尷尬,又把手機收了回來。
手心已經蒙了一層汗。
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約猜到,去將夜的事,傅蘊庭應該是還沒有告訴傅家的人的。
要不然剛剛在傅家的時候,陳素不會半個字都不提。
可是傅蘊庭的這句警鐘一出來,就害怕起來。
寧也垂下長長的眼睫,聲音有些抖和恐懼:“小叔,上次的事,是我錯了,能不能求求你,不要把我去將夜的事,告訴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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