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原本攔在林梔面前的人立刻識趣地退開了。
就好似他們之間原本隔著的難以逾越的鴻突然消失了一般。
林梔抬眼,看著不遠在影的人影,眼底閃過了一抹緒。
他就這麼站著,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句話就可以指使來去,一句話也可以顛覆的生活。
他們這群人都是這樣,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高高在上,睥睨們普通人的生死。
可是憑什麼呢?
林梔一步步拼搏到現在,憑什麼將這一切拱手相讓,憑什麼只能做別人的墊腳石?
不甘心,也不會認命。
林梔知道自己有些喝多了,酒上頭,膽子便也跟著大了不。
短暫的遲疑過后,就快步上前鉆進了男人的懷里,親昵開口道,“小叔想我了?”
話音剛落,下顎就被眼前人一把攥住了。
昏暗的線之中,林梔被迫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
傅嶼白半張臉在影之中,襯得他整個人越發冷戾。
林梔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挲著他腕間的佛珠,帶著醉意的雙眼態盡顯,低喃道,“小叔……”
傅嶼白看著此刻的模樣輕笑了一聲,在下顎的手微微收了幾分,俯低語道,“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林梔眼中閃過一茫然,隨即乖巧道,“陳良材今天去公司誣陷我了,說我讓人把他打了豬頭,可是我哪里有這樣的本事。”
這麼說著,林梔挲著他腕間佛珠的那只手轉而輕輕揪住了他的襟,帶著幾分討好開口道,“能把陳總打這樣的人,肯定是個了不得人嘛,小叔,你說他們怎麼就這麼看得起我呢?”
肆意的手被人一把按住,傅嶼白俯看向了眼前的人,眼中不帶任何的波瀾。
對上他此刻的目,林梔總覺得他好似在探究著什麼。
在他面前,常有一種無所遁形的覺。
輕舒了一口氣,林梔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坦白。
抬頭看著眼前的人,乖巧出聲道,“其實我覺得陳氏集團的資金鏈應該出問題了。”
“陳氏最近的向很奇怪,給人一種很很急的覺,我懷疑他可能會雷。”
林梔說著,抬頭看向了傅嶼白,“這樣的事原本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小叔的,但是我現在是個被調查的人,我說的話只怕也沒人會信……”
眼前小狐貍的那點心思傅嶼白又怎麼會不清楚。
見乖乖說了,傅嶼白心倒是跟著好了幾分,眼底也跟著染上了幾分戲謔。
撞上他這樣的目,林梔心里有些沒底,便帶著幾分委屈繼續道,“小叔你都不知道那個陳良材多狠,他估計猜到了什麼,竟然想要殺我滅口,我剛從醫院出來,現在頭都還是暈的。”
傅嶼白看向的目這才跟著深了幾分,沉聲道,“那怎麼還來這里喝酒?”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一樣,特別想來,之前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現在遇到小叔
我就懂了,這是我跟小叔之間的緣分。”
傅嶼白終于嗤笑出聲,抬步向前。
林梔被他著往后退了一步。
他步步向前,林梔很快就被他到了一旁的房間門口。
房門沒鎖,往后一靠就撞上了房門,整個人剛退進房就被人一把撈住了腰,扣在了門口的墻上。
后背撞上墻,林梔呼了一聲,抬眼看向了眼前的人,“小叔,我現在可是傷患……”
房沒有開燈,林梔看不清面前的人,但是卻能清晰地聽到他輕聲的笑意,以及那聲低問,“是嗎?”
隨著這兩個字耳,他糲的指腹及到了瓣,在上輕輕挲碾,帶起一陣陣異樣的麻。
林梔領教過他,知道他在床事上本不似看起來的那麼清冷,反而氣十足,難纏得很。
而偏偏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他掌控著局面。
就如同此刻,他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作就得了氣息。
放棄了無謂的抵抗,林梔張輕咬住了他使壞的手指,低聲開口道,“那,這件事,小叔會手嗎?”
傅嶼白覺舌尖掃過自己的指尖,低頭輕輕咬住了的耳珠,啞聲道,“哪件事?”
他這麼說著,那只自由的手肆無忌憚地起了的擺。
林梔呼吸瞬間了,咬著他手指的力一下沒控制好,在他手上留下了一串牙印。
趕忙松開了他,林梔低低著,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出聲道,“陳良材那邊,你會停嗎?”
“如果小叔開口了,那我就沒有籌碼跟傅航……啊……”
話還沒說完,他手上突然使了點力,林梔痛得輕喊出聲。
“別掃興。”傅嶼白說著,一把將人抱了起來,丟到了一旁的床上。
林梔咬了咬,乖巧地閉了。
黑暗的環境中瞬間只剩下了纏的呼吸和的輕喊。
糾纏到極致的時候,林梔大腦一片空白,卻聽到他在耳邊低聲道,“看我心。”
林梔大腦于宕機狀態,輕哼了一聲,片刻之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剛剛的提問。
短暫的理智之后,林梔很快就被他拽著再次陷到了瘋狂之中。
許久之后,驟雨停歇,林梔摟著他的脖子著氣,想起剛剛的那個問題,忍不住開口道,“小叔現在心好嗎?”
話音剛落,上的人就漠然地離開,起穿服。
隨著他的離開,渾是汗的林梔覺到了一冷意,不由得跟著撐起了子看向了眼前這個晴不定的人。
傅嶼白整理好了服,卻沒有轉,只是站在原地開口道,“不想退婚?”
林梔愣了愣,但是還是認真應了一聲。
應聲后剛想解釋,就看著傅嶼白抬步向外走去。
林梔間噎了噎,咬了咬。
走到門口的人卻突然開口道,“床上的話向來不作數,所以你剛剛說的,我都當沒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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