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集團分公司,上午11點整。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只有謝硯卿時不時翻文件的聲音。
“砰砰砰”,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謝硯卿頭都沒有抬一下,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得到謝硯卿的準許,門被輕輕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40歲出頭的中年男人,一高定的黑西裝,中等材,稍微有點發福,不過整個人的氣質是偏溫和儒雅一類的。
“謝總。”云晉進來后規矩的站在一旁,恭敬的開口。
“嗯,有什麼事嗎?”謝硯卿在工作的時候一向金口難開。
“剛剛封氏集團的余助理打電話來,說是他們封總想要約見我,您看?”云晉試探的問著。
當初謝總過來視察時,他跟謝總提過這個合作,謝總不甚在意的直接說這等小事他做主便好,可沒過幾天,謝總又讓他把這件事往后放一放,他現在也是不準他的意思了,自己也不敢擅做主張。
謝硯卿深黑的瞳孔如夜般寧靜神,里面出的讓人琢磨不,他思索片刻后說:“你讓書告訴封氏的助理,三天后的下午三點,我在匯景給他們封總10分鐘的時間。”
什麼?云晉兀自愣在原地,這封氏哪來的這麼大面子,這麼點小事竟然勞駕他們謝總親自出面談?
不料下一秒又聽謝硯卿說:“我記得梁氏集團一直都想把他們的香水駐我們商場,賣他們一個面子,告訴梁展鵬,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三天后下午三點帶著策劃方案來匯景。”
云晉心里翻起軒然大波,腦子里一懵,謝總這是要做什麼?難不這封氏的總裁得罪他們謝總了,謝總要這麼搞他?不過大老板做事,還不到他來置喙,他只要服從命令就好。
“你們倆說我送的這份大禮,封家那個小子會不會的哭出來?”謝硯卿慵懶的掀起眼皮,朝許林和許江看了一眼。
許江面無表,濃眉大眼,頂著一張冰塊臉,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謝總做的一定都是對的,謝總的命令要無條件服從。
許林了角,猛的咳嗽了一聲,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差點沒上來,他們謝總這是什麼作,擺明要搞死封逸辰,雖然他還不太清楚他們謝總到底要做什麼,不過按以往謝總坑人的手段,他多多也能猜到一點。
即使最后封氏功駐了他們商場,他估計他們公司也一定會大出,如果封逸辰賺不回本,封氏東會的那一群老匹夫能放過他就有鬼了。
許林握拳,輕咳了一聲:“謝總,您是在給溫小姐出氣嗎?”
接著一本正經的開口提醒:“不過,您這樣背后幫溫小姐出氣,溫小姐不知道,是不會領您的的。”
“呵,你覺得我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謝硯卿的食指指腹極其有規律的在辦公桌上輕輕敲著。
許林苦,原來小丑竟是他自己,他真恨不得自己兩大子,商人重利,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尤其是他們謝總這種最會算計人心的老狐貍,做了好事怎麼能不留名呢?
**
下午兩點,謝硯卿小憩一會兒,剛剛轉醒沖了杯咖啡。
家里的老太太就打來了電話。
“喂,媽?”
“老二啊,最近過的怎麼樣啊?”謝老夫人慈祥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好的。”謝硯卿邊聽電話邊翻著文件。
什麼好的?手機那頭的謝老夫人快急死了,這混小子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嗎?
按捺著心的好奇和激,繼續假裝試探:“是嗎?那有沒有遇見什麼興趣的人或者是事啊?”
謝硯卿翻文件的手一頓,眉眼微微上挑:“是不是糖糖跟您說什麼了?”
“咳,沒有啊,我就是關心關心你的生活。”謝老夫人有些不自然的說著,這可是跟糖糖的小,怎麼能出賣盟友呢?
“我看上個姑娘,現在正在追求中。”謝硯卿聲線溫吞,笑著說道。
“是小蕊吧,我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把小姑娘領回家啊?”謝老夫人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兒子套路了,一腦的把自己腦海里想的全說了出來。
謝硯卿輕笑出聲:“您怎麼知道的?”
遠在京都老宅的謝老夫人愣在原地,啞口無言,正在修剪盆栽的無意識的一剪子剪了下去,雜七雜八的碎葉沒修掉,反倒把最近新開的花骨朵給剪了下去。
紅衫心里苦啊,這算什麼事?花在盆中坐,禍從天上來。
外面謝老爺子養的那對鸚鵡還在不停,仿佛幸災樂禍似的。
謝老夫人心里第一次痛恨自己,怎麼把兒子生的這麼聰明:“好你個混小子,連你媽都敢套路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希我們家今年過年的時候多一口人熱鬧熱鬧,你自己看著辦。”謝老夫人直接下了最后的通殺令。
謝硯卿點燃一支煙,緩緩開口:“半年的時間,足夠了。”
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面容,但仍然能看出這是個無比英俊的男人。
他對溫蕊是勢在必行,他看上的人最后一定是他的。
謝老夫人想起自己兒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跟人接的經驗,忍不住擔憂的開口:“老二啊,你自己能追得到嗎?你現在在江城,要不你跟池家那個小子討教一下,為了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你不要拉不下臉皮啊!”
池三?謝硯卿瞇了瞇眼,想到昨晚那兩本不正經的書,他覺得那二貨是時間久了不挨揍,皮又了。
為什麼邊的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追人?謝硯卿頭疼的按按太,無奈的跟謝老夫人說:“媽,這個不用您心,我自己會追的。”
謝老夫人聽到謝硯卿的保證,喜笑開的掛斷了電話,頓時覺得離家里添丁進口也不遠了,喜滋滋的又俢起盆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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