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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電梯門裏卡進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幹淨。
曹毅下意識提高了警覺,直到電梯門重新打開,他看清楚那人的臉。
咦,這不是先前在車上和老板打得火熱的那個人麽。
曹毅頓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原地不還是退出轎廂。
“邵先生!”宗玉笙渾燥熱,已經快忍到極致了,進門就打直球,“我剛才幫了你一次,現在到你幫我了。”
邵崇年看了一眼。
眼神漉漉的,臉上兩抹異常的紅,整個人有種致幻的迷離。
“你說什麽?”
“剛才應閔竹給你倒的那杯酒裏放了藥,我打翻酒杯是為了幫你。現在,應閔竹報複我,找人把藥強行灌進了我的裏,我快不行了,你救救我。”
難為神誌不清的時候還能說出這麽有邏輯的一段話。
邵崇年對曹毅使了個眼,示意他去查。
“是。”
曹毅點頭,退出了轎廂。
轎廂裏瞬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宗玉笙徹底沒了顧忌,八爪魚一樣纏到邵崇年的上,昂頭就去吻他的薄。
邵崇年一扭頭,躲過了的吻。
發癲一樣又要吻過來,邵崇年直接揚手,掐住了纖細的脖子。
“宗玉笙,我到底哪裏讓你覺得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肆意冒犯?”
“邵先生,這不是冒犯……”甩開他的手,無助地看著他,“我被下藥了,我現在不自己控製。”
上很燙,眼神也很燙,整個人的溫度,在眼可見地上升。
“我好難,你幫幫我,幫幫我。”
轎廂裏冷氣很足,但的和泣聲讓人燥熱,邵崇年覺得今天真不該聽賀子宴的來雲上會所這一趟。
無緣無故升起火,今天已經是第二次。
當然,第一次,也是拜眼前這個小人所賜。
“幫幫我……我好難……像是有小蟲在啃我的……”已經難到有了怨氣,手過來揪住他的西裝,“如果不是我打翻了那杯酒,現在難的人就是你……”
邵崇年不語。
他得先知道真相,再決定要不要幫。
否則,是個人給自己下個藥就能賴上他,他豈不是別人泄工了?
**
曹毅是個效率極高的人。
也就邵崇年的電梯從二十七樓下到負一的時候,他已經逮住應閔竹的經紀人,以包廂監控為噱頭,問出了給邵崇年下藥和給宗玉笙灌酒始末。
“邵總,宗二小姐打翻的那杯酒,的確有問題。”
曹毅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的時候,邵崇年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表沒有任何變化,以至於宗玉笙本分辨不出來,曹毅到底說了什麽,有沒有為正名?
“邵先生,怎麽樣,你知道了我真的沒有說謊對吧?”
邵崇年還是那麵無表的臉。
宗玉笙恨不能亮出利爪去撕碎他的撲克臉:“我求你救救我吧,哪怕不是睡了我,也請帶我去個有水或者有遊泳池的地方,把我扔進去讓我死也死在冰冷的水裏好不好?”
快站不住了,眼前幻覺重生,簡直恨不能趴在地上日天日地。
應閔竹到底給下了什麽chun藥這麽猛?
“上車。”
邵崇年終於有所鬆,他按了下手裏的車鑰匙,近一輛賓利亮起車燈,邵崇年難得紆尊降貴為人打開了車門。
宗玉笙在後座上。
邵崇年將車駛離了地下車庫,還沒來得及開到最近的酒店,已經在後麵一邊一邊胡言語。
“我快死了,可我還不能死……我還需要人照顧,我姐姐還在被人欺負,我小叔還不知去向,我父母的大仇還沒有報……我不能死……”
邵崇年將車開進了小公園,在香樟樹投落的巨大的影中,他停了車,借著樹影的掩映,他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鑽進車。
宗玉笙已經至極,覺到邵崇年的氣息過來,第一反應是撲到他懷裏去。
邵崇年難得沒有推開,甚至在撲過去的那一秒,張開雙臂迎了一下,將抱到了他的大上。
“邵……”
“閉。”
他及時打斷的話,因為實在不想在這樣曖昧旖旎的時刻再聽到什麽虎狼之詞,他也不是什麽聖人。
宗玉笙猜到他大概是大發善心決定救一命,於是乖乖閉了。
邵崇年一手掌著的細腰,一手起了的擺。
宗玉笙早就過他掌心的,但今天格外敏,稍一,栗和不斷。
沒想到,他幫,最後是靠手。
宗玉笙勾著邵崇年的脖頸,膛起伏,呼吸沉重,臉上的神,宛如春日百花園,已經不是千百可以形容的了。
這個點公園安靜,賓利車淺淺震,除了樹影和風,無人察覺。
最後的最後,伏在他上,徹底了融化的糖,昏沉地睡過去。
車廂裏盡是靡的味道。
邵崇年的西今天第二次被打,不巧,又是因為。
**
宗玉笙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
某人手技高超,那邪力釋放出來之後,整個人都得到了舒緩,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這房間裝潢得很有格調,不像是酒店。
宗玉笙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床邊備好了連和一次的洗漱用品,去洗了個頭洗了澡,換好服走出房間,看到走廊裏有保姆在等候。
“宗二小姐,你醒啦。”保姆微微頷首,和打招呼。
“你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是邵先生代喊您宗二小姐。”
宗玉笙想,他代得還真細致。
“這裏是哪裏?”
“這是海居,邵先生在城南的住。”
“他呢?”
“您是問邵先生嗎?”
“對。”
“邵先生在樓下。”
房子兩層,很大,宗玉笙在保姆的指引下才找到樓梯。
下樓的時候,聽到樓下客廳裏傳來哭聲。
“邵先生,我錯了,是Cici和我說的,隻要我能和你睡一晚,我就能拿到星海那部戲的主角,都是指使我這麽做的,藥也是給我找來的。”應閔竹跪在客廳裏,整個人披頭散發,眼眶通紅,完全沒有一點明星的樣子。
“推得還幹淨。”邵崇年坐在沙發裏,飲著一杯紅標瑰夏。
“不是我推責任,真的是要我這麽做的,當然,我也有錯,是我太想紅了,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對你下藥,你原諒我。”應閔竹跪走到邵崇年的麵前,抱住他的小,試圖用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再勾引他一次,“邵先生,除了想拿到角之外,我給你下藥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實在傾慕你已久,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你記住我。”
邵崇年不為所,他手裏的咖啡杯往茶幾上沉沉一放,這聲脆響就是命令,曹毅後的兩個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擒住了應閔竹,將從邵崇年邊拉開。
“讓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應閔竹太清楚了,這句話的意思,等同於封殺,以後,不止接不到星海的戲,想出現在大熒幕上也不可能了。
沒人敢為了得罪邵崇年,的演藝生涯徹底葬送了。
“邵先生,求你繞我一次,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邵先生……”
應閔竹滿眼是淚,被拖了出去,
宗玉笙站在樓梯上看著:“等一下。”
邵崇年抬眼,看到宗玉笙從二樓下來,剛洗過頭,烏黑的長發吹到半幹,垂在肩上,整張臉不施黛,幹淨的像是十二月的一捧初雪。
“怎麽?”邵崇年挑眉,“要為求?”
“當然不是!”宗玉笙走到應閔竹邊,“我隻是有句話想和應小姐說。”
邵崇年靜靜的,等著看又想耍什麽花招。
應閔竹沒想到宗玉笙會在這裏,立刻收起可憐兮兮的表,惡狠狠地盯著宗玉笙,要不是這個人從中作梗,今天也不會落到這樣的結局。
“應小姐,又見麵了。”宗玉笙俯,湊到應閔竹的耳邊用隻有聽得到的聲音說:“多謝你給我下藥啊,我正不知道該怎麽接近邵崇年,你的藥幫了大忙。”
“啊西!賤人!”
應閔竹氣得發瘋,這簡直就是殺了還要誅的心,憤然抬腳想去踹宗玉笙,被兩位保鏢疾速拖走。
宗玉笙站在原地笑著朝揮揮手。
“拜拜。”
**
邵崇年端坐在沙發上,搖晃手裏的瑰夏。
“說了什麽?”他問。
宗玉笙很誠實,一點都不瞞:“我謝謝給我下藥,讓我和邵先生昨晚共度良宵。”
邵崇年沉穩,站在他後的曹毅其實也是沉穩之人,但這一刻實在忍不住輕咳了聲。
曹毅跟著邵崇年多年,見過大風大浪,但沒見過爺邊有這麽勇的人。不過他咳嗽並非尷尬,而是提醒老板趕把他支走,他習慣了槍林彈雨,對兒長有點過敏。
邵崇年朝門口揚了揚下,曹毅如蒙大赦,趕離開。
“共度良宵?”邵崇年看著,“你是不是產生了記憶偏差,昨晚,我並沒有你。”
“你是沒有。”宗玉笙的目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但它了,它是邵先生的手,所以,四舍五,也算是和邵先生共度良宵了。”
邵崇年承認自己被神奇的邏輯折服。
“希你對昨晚的事有足夠清晰的認知,我那是在救你。”
“我知道啊。所以邵先生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該怎麽報答你才好呢?”雙眸粲然,好像真的在認真思索,“以相許邵先生肯定嫌棄,那不如……真讓我陪邵先生度一回良宵,算是扯平?”
邵崇年默了默,幾秒後抬眸對說:“你可以走了。”
宗玉笙好不容易登堂室,當然不能這麽輕易離開。
恰好,保姆過來,說是早餐做好了。
“邵先生,讓我吃了早餐再走吧。”宗玉笙手掐了下太,又開始裝:“我頭好暈,不知道是不是低糖,你現在讓我走的話,我可能會暈倒在你的院子裏。”
邵崇年既然把人帶回來了,肯定不會小氣到舍不得一頓早餐,他示意保姆把人引去餐廳。
海居的早餐盛的像是把哪個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廳搬了過來,中式西式種類齊全。
宗家破產後,宗玉笙連早上吃個包子都要打細算,更別說魚子醬法三明治、三文魚牛油果沙拉、蟹黃湯包這些。
今天托邵崇年的福,一口氣吃了很多。
邵崇年看狼吞虎咽,臉頰塞得幾乎變形,像是被扔在深山老林裏很久沒吃飯的樣子,有點奇怪。
“學校著你了?”他問。
“是生活著我了。宗家散了之後,我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早餐了。”一口塞下一個蟹黃湯包,去角溢出的那一點水,一本正經地看著邵崇年,“邵先生,你就讓我跟了你吧,哪怕是為了每天早上這麽好吃的早餐,我覺得也值。”
“為了一頓飯,也甘願委男人,這就是宗家小姐的風骨?”
宗玉笙手裏的筷子得很,心底大廈將傾,但表麵還是嬉皮笑臉的:“宗家都沒了,還有什麽宗家小姐?”
邵崇年不說話。
他好歹多吃十年飯,是不是在裝,他一眼便知,而且,他之前和宗盛珒關係不錯,宗家那兩位千金是什麽格,他早在宗盛珒裏聽過無數遍。
宗盛珒說,老大宗清影看著溫婉,實則堅韌,且有商業天賦。老二宗玉笙比姐姐更有個,機靈聰慧、有勇有謀,雖養於溫室,卻是鏗鏘玫瑰。
他不信,才短短兩個月不到,這朵鏗鏘玫瑰已經為現實折腰。
“幾次提議要跟我,你不如直說,到底想在我上得到什麽?”邵崇年問。
宗玉笙笑一笑,眼神骨:“當然是得到你的人啊。”
不誠實。
算了,對於帶著麵的小狐貍,邵崇年也不是那麽興趣。
“快吃,吃完讓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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