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向來是個很能藏事兒的人。
高考那會兒填報誌願,全家人有誌一同讓他選Q大的金融。
他不聲,最後時刻改了跟我同校。
全家都覺得他是為了我,隻有我知道,我們學校的金融專業有他夢中校的換生合作。
果不其然,大二的時候他說走就走,出國讀了幾年才回來。
這些事,他都能瞞得滴水不,家裏沒半個人提前察覺。
所以他若是不想承認跟蘇靈的關係,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撬開他的。
這一瞬間,忽然有種疲憊湧上來,向來自詡了解他的我,也有些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
“江逸,你不喜歡我,又不肯跟我離婚。”我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誠懇,“我不是霸占江太太這個位置不肯讓賢的人,如果……”
話未說完,就被他直接打斷。
“我也說過了,想離婚,除非我死!”
那就是沒得談了。
我脾氣也有點上來了。
“那不行的話就起訴吧!”
江逸不怒反笑。
“你可以試試。”
天聊死了,進屋的時候彼此都不大痛快。
我媽敏察覺到江逸和我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但當著他的麵也不好直接問,於是找了個借口。
“笙笙,過來給我打個下手。”
江逸自然是不會進廚房的,聞言又上二樓,去跟我爸聊天了。
我媽是個持家有道的人,所以我們家視線所及都一塵不染,哪怕是廚房這樣本應充斥煙火人氣的地方,也整齊得令人咋舌。
“要說咱們家的保姆阿姨年年都得換呢,能忍您老人家潔癖的真是沒幾個了。”我洗幹淨手、係上圍,不聲轉移話題。
可我媽到底養了我二十多年,本不上當。
“你跟江逸怎麽回事?我打進來就瞧著你倆不對勁。”我媽拿著鍋鏟,低聲音,“而且你那學長怎麽親自送你回來了?別是你倆有點什麽事吧?我告訴你,咱們餘家沒有紅杏出牆的先例!”
我調了平生僅存的自控力,才險險沒有翻白眼。
“怎麽就得是我紅杏出牆呢?”我忿忿不平抄起一塊芒果塞進裏,“他一天到晚外麵應酬,出軌機會可比我多太多了吧?”
我媽手打掉了我試圖向第二塊芒果的手。
“江逸不可能,你要說他冷淡,我信,他出軌,絕不可能。”
我心下喟歎,他非但出軌,而且還是跟你親生兒!
我媽見我臉不佳,也有些遲疑。
“他外麵真有況了?”
我回過神,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我媽反過來繼續勸我。
“指不定是商場上逢場作戲,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肯定有大把倒的小姑娘,所以你可得看了。”我媽神兮兮趴在我耳朵邊,“不行早點要個孩子。”
我心下一。
“媽,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跟江逸離婚,你們會怎麽樣?”
我媽被這句話結結實實問愣了。
打小兒我就是江逸的跟屁蟲,當初結婚也是我哭著喊著要嫁,兩家關係好,江家二老又喜歡我,再加上江逸當時邊也沒什麽合適的對象,這婚就定下了。
結婚之後我更是一門心思都撲在他上,顯然是的深沉。
現在冷不丁開口說離婚,我媽反應不過來也再所難免。
愣了半晌,才回過神,開口有些小心翼翼。
“笙笙,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發現什麽把柄了?”
這算把柄嗎?我一時間也說不好,畢竟迄今為止我還沒有發現江逸和蘇靈來電的證據,但前世他倆確實就在不久的將來走到了一起。
我媽見我遲疑,以為我不好開口。
“你不用怕,實話實說,咱們雖然家世差江家一頭,可也不是賣求榮的那種人,我閨要長相有長相,要文憑有文憑,憑什麽這份兒委屈?”放下鏟子,“過得了就過,過不了咱就離!”
我幾乎被我媽這番話說傻了。
這什麽況?前世明明不是這樣的。
餘家一直對這門親事表現得極其滿意,恨不得傾盡全力也要保持這門姻親,所以才不餘力想把我下江太太的寶座,讓蘇靈遞補。
可現在又一副心疼我的模樣,是真心,還是試探?
“媽,若是真離婚,你們確定可以接嗎?”我試探著開口,“咱家的生意,我爸的前程,你真不在乎嗎?”
我媽聞言笑了,手把我鬢角的頭發抿到耳後。
“跟江家的關係確實重要。”我的心被這句話瞬間擊沉,就聽又道,“可我閨的幸福更重要。放在手心養了你二十多年,不是讓你去別人家裏氣的。”
“那你們之前表現得那麽重視這段婚事。”
“那是因為你喜歡啊。”我媽重新拿起湯勺,去攪砂鍋裏的排骨煲,“我閨喜歡,我們自然也喜歡。”
是啊,因為我喜歡,我就是輸在了太喜歡。
“這些都是你跟我說的,早就看出來你過的不快樂,私底下不知道跟我說了多次,說笙笙要是想離婚,你們千萬別攔著。”我媽輕輕歎了口氣,“但我總想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能過肯定還是好好過,畢竟是自己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
今天第二次,我有種說實話的衝。
然而前世被捅的那一刀太疼太深,我不敢,最後眾叛親離的覺足以讓我學會謹言慎行。
“如果我倆離婚,他不給贍養費呢?”我繼續語帶試探。
“不給就不給,咱們又不是圖錢才嫁給他的,真有那麽一天,嫁妝拿回來,你留著也夠下半輩子了。”
我心底輕輕鬆了口氣,眼底明顯流出容,下意識抱住我媽撒。
“媽,還是你們對我好。”
拍拍我的頭,笑道。
“傻孩子,這些不給你給誰啊,畢竟我們就你一個親閨!”
親閨。
我的心直直墜了下去。
小劇場
餘笙:就輸在這個“親”字上,說來說去還得靠自己,人家是給親閨的,跟假千金沒一錢關係。
江逸:我的錢都給你啊!我養你。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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