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畫稿,喬蕎又是一陣頭疼。
除了是名小學老師以外,在網絡上還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漫畫家。
老陶是合作的出版社總監,最近對的畫稿意見很大,每次將稿子打回來,都是同一番說辭:“無聊!心啊,怎麼談的你不知道嗎?”
還真是抱歉,的確不知道要怎麼談呢。
周小婭很快又提醒另一個殘酷的事實:【當然啦,在被老陶懟死之前,你可能會先被你家太后掐死哦。】
喬蕎:“……”
***
喬蕎的母親是很尋常的中國式母親,在學生時代,就始終在邊上耳提面命,要專注學業不許早,于是喬蕎做了二十多年的好孩子好學生,并且日漸沉迷學業無法自拔。
可這時周邊同齡的孩子卻早已開始談婚論嫁,就連比自己小幾歲的堂妹也遞上了紅炸-彈。
于是喬媽開始不淡定了。
在偶然發現自己兒和陌生人無法正常往開始,這種不淡定就被推向了極致。
喬蕎就在這樣的況下,開始了自己的相親之旅。
并不害怕喬媽嘮叨,反而是害怕看到眼中那份擔憂,這個年紀,不希母親再為自己心。
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喬媽已經為付出了太多。
所以相親這事兒,也就聽之任之了。
先前幾次相親失敗,喬媽都沒表現出什麼,但眼下這位,對來說是稍微有些不一樣的。
……
喬蕎做了不心理建設,推開家門時表甚至有些悲壯。
可當把一切向母親說清楚時,喬媽的反應卻平靜,“其實小林的工作我也有點猶豫,忙,又實在危險得很,要是再遇到罪犯打擊報復什麼的……但他人真的不錯,所以我也矛盾。想來想去,還是把決定權給你自己。”
喬蕎愣怔地看著母親。
怎麼覺得媽對林遠舟的職業,意見比還大呢。
沒錯,那個男人林遠舟,連名字都很飄渺不是嗎?又是遠又是舟的,總覺得很虛幻遙遠——事實上也覺得,那人疏離太強,難以親近。
“其實我對相親這事兒也不抱太大期待,只是想你多融人群。看,現在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嗎?”
喬蕎一臉懵,喬媽說:“都學會甩人了。”
“?!”何來甩一說,只是把話說清楚而已啊!
但不管怎麼說,喬媽都沒因此而生氣,反而有些疚,進廚房時還嘀咕著:“以小林那個條件,恐怕還是第一次被甩呢,可千萬別影響人心,萬一出任務時有啥危險。”
喬蕎覺得媽對“甩”這個字的認知有嚴重偏差,在門口提醒道:“我們說的好的,你別瞎猜了。”
“哦。”喬媽拿著棵芹菜回過頭,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和平分手啊,那還好一點。”
“……”喬蕎說不過媽,在口才上也向來占不了上風,干脆閉結束這個話題。
喬蕎回房打算繼續畫畫,雖然媽沒把掐死,可不代表周一老陶會放過。
然而,一個小時以后——
喬蕎看著空白屏幕哭無淚,自從被老陶灌輸了“缺乏心”的標簽以后,這個標簽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每下一筆,腦子里都會反復想著要避免這個問題,可越是在意就越無法避免。
然后、然后就什麼都畫不出來了。
喬蕎覺得自己完了,周一一定死無葬之地!
索著打開微信,打算研究下老陶最近的朋友圈。據的朋友圈畫風,再分析下自己可能被撕裂的程度。
喬蕎的生活圈不大,通訊錄統共也沒幾個人,往下稍稍一劃,就劃過了某個名字。L排在T前面,所以喬蕎不出意外地劃過了林遠舟的名字。
他的微信名很簡單,就是本名遠舟兩個字,頭像就更簡單了,直接啥也沒有,空白的。
喬蕎的手指在微信界面挲著,點開右上角的三個小白點,紅的刪除兩個大字非常顯眼。
以后應該不會和對方再有什麼聯系了吧?這樣的關系留著似乎也很尷尬,于是猶豫了下,還是點了刪除兩個字。
***
相親的事兒很快就被拋在了腦后,喬媽不知為什麼也沒再著和人見面,喬蕎的生活總算安靜了一段時間。
除了畫畫依舊不順利,依舊會被老陶打擊自信心以外,生活還是很好的。
只是,沒想到過了半個來月,喬蕎居然就又見到了林遠舟。
那天是周三,喬蕎下班回家就見隔壁樓樓道口了一堆人,還停了幾輛警車。
“太可怕了,兩口子吵架至于這樣嗎?”
“現在的人力大,一點小事都能大肝火,就是可憐了孩子。”
喬蕎經過時只聽到這麼幾句,圍觀群眾很多,嘰嘰喳喳都在爭先發表意見,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案件。
喬蕎不湊熱鬧,也害怕去了解這些,每天都要從這經過,知道的越多才會越害怕。
想迅速溜掉,可目穿過人群,很快就看到了自己老媽在嚴肅地和一位警察同志說著什麼。
而那個穿著制服一臉正氣的男人,不是林遠舟是誰。
喬蕎還是第一次見林遠舟穿警服,不免有點怔愣。林遠舟是標準的北方男人長相,個子高長,材十分拔,模樣也生得漂亮。他本來偏秀氣的長相,穿上制服整個人又著難言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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