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粵語歌。
“但是驟變芥后,
如同骯臟污穢,
不要提沉默帶笑玫瑰,
帶刺回禮只信任防衛……”
——
隔日,易思齡重振神,慣例睡到十一點半。
不是自尋煩惱的人,何況有天大的煩惱,一進的帽間,也要煙消云散。沒有人在面對山海的漂亮服、鞋子、包包、珠寶時,還能有煩惱。
易思齡撐了個懶腰,真睡袖口到肩膀,出一整條藕似的手臂。
指紋解鎖后,帽間的門自彈開,一陣香風吹出來,撲在臉上。
栗姨一大早就將花瓶里的花換了新,弗伊德玫瑰的香味飄得到都是。
最喜歡弗伊德玫瑰,認識的人都知道,喜歡什麼就會瘋狂偏,其他的都看不上眼。以至于的臥室,帽間,書房都只會出現這一種花。
帽間上下兩層打通,合計八百平米的空間被規劃得井井有條,盛放著琳瑯滿目的品,花花經常在這里自由奔跑(搞破壞)
服裝按照日常、運、晚宴、Afterparty來分,分好大類后又分季節和材質。整整三面墻的包柜和鞋柜,又有專區來放各種帽子、圍巾、子、墨鏡、飾品,香水,更有市面上很難買到的公仔玩偶,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在璀璨的燈下,能讓所有第一次進來的客人覺到金錢給予人最直觀的沖擊。
往最深走,燈是最明亮的。
黑胡桃拼花地板上鋪著一張波斯地毯,西運來的稀有景泰藍奢石長桌之上,擺滿各種絨和皮革拼接的珠寶展架,兩百多件璀璨的首飾和腕表陳列之上,比珠寶博館還要震撼。
但這些也不過是易思齡珠寶收藏的一小部分。
唯有極度珍惜和昂貴的珠寶,易思齡才會收進保險柜,譬如十九歲時,母親贈送的那頂出自沙俄宮廷的俄式祖母綠鉆石冠冕。
至于港口中的三百多條高定禮服則全部被塞在樓上,不然太占地方。
易思齡最舍不得的就是的帽間,這是心喂養的花園。小到熏香大到沙發桌子,都是心挑選,從全世界各地尋來的,為了打理這里,請了五個專門的傭人,都簽署了保協議和安全協議。
一想到結婚后要搬帽間,就煩躁到要發瘋。
所以嫁給鄭啟珺那死不要臉的渣男也有些好,嫁在家門口,帽間都不用搬。
一小時后,易思齡穿戴完畢,早餐已經涼了,栗姨拿去熱,草草吃了幾口,拿車鑰匙去地庫開車。
司機今日請假,很自己開車。
易公館的大門緩緩開啟,白賓利駛出,并山道。上午的淺水灣霧氣散盡,海濤拍打礁石,綠植茂,遠的高爾夫球場一碧萬頃。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隔壁鄭公館的大門也打開,一臺藍超跑出來,聲浪像滾滾烏云。
鄭啟珺沒想到會撞見易思齡的車,他踩油門要抄上去,前面的賓利突然加速,甩開他一大截。
“滴!”
“滴滴!”
鄭啟珺一邊狂踩油門追上去,一邊按喇叭。
超跑能好,很快上來。
易思齡從后視鏡里看到那車窮追不舍,無人的山道上,金鱗落,棕櫚葉被極速刮來的風打得唰唰作響。突然向右打方向盤,一腳猛剎,車甩在山路邊上。
鄭啟珺太狠狠一跳,又氣又心疼地罵一句小瘋子,趕踩剎車。停好車,他摔下車門,大步流星走過來。
“Mia,你這樣開車很容易出事!”
易思齡降下車窗,視線保持平視前方,“有條癩皮狗非要跟著我啊。”
鄭啟珺臉一沉,無奈的很,到底放語氣:“Mia,你想撒氣就沖我撒氣,別拿安全開玩笑。”話一轉,語氣放輕:“……我知道錯了。我和那的早分了,我跟你認錯好唔好。”
易思齡氣笑了,不懂他這是玩哪一出。
結婚之前做個好樣子,全了兩家的臉面?還是幡然醒悟,浪子回頭金不換?
“很簡單咯,以后我們各過各。”
連婚后兩個字都不肯說,晦氣。
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夫妻貌合神離,各玩各的,這圈子里的聯姻大多都是這樣啊。
鄭啟珺沒有聽明白易思齡的潛臺詞,以為要跟他徹底斷掉,大路朝天各自走。他想到那些捕風捉影的八卦,說易思齡要結婚了,昨晚又聽到了新男友,他失眠了一晚上。
他跟父親確認了好幾次,易家最初是有意要和鄭家聯姻,但不知為何,最近又沒了跡象。
他心里有,當初追也是認真的,后來相,他一直無條件寵他。那次吵架,他被那些狐朋狗友的拱火弄昏了頭,非要跟咬犟,不然也不會鬧這樣。
那些朋友說——
“鄭,你也是咱們港島響當當的人,一個妹妹仔,你寵歸寵,也不能讓騎到你頭上啊!”
“易家大小姐又怎樣,在咱們鄭面前還不是要乖乖的才行。”
“男人嘛,可不能把人寵壞了!”
鄭啟珺想到這些話就煩,真是昏頭。
就算易思齡脾氣大,氣,又作,難伺候,又怎樣?他喜歡啊。發脾氣起來得理不饒人,但撒起來很可,黏人時會拿嫵的眼睛委屈地盯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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