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敬之道:“稍后四姑娘可別忘了幫著子衍兄答題。”
蘇語凝回過頭來,“我會的!”
就怕你說不會,賀敬之笑得意味深長。
“魚魚來了!”蘇語凝指著正闊步而來的男子,聲音清脆響亮。
蘇菀煙側目看去,男人的形拔如松,不同于謝蘊清的俊與出塵,謝予安眼角眉梢皆是傲然與不羈。
謝予安并未聽到蘇語凝的聲音,直接進了門檻,僅留了一抹袍的虛影。
蘇語凝著窗子探出去瞧,將一旁的月兒嚇了一跳,忙扶住,“小姐,二公子一會就上來了。”
蘇語凝乖乖坐好,盯著門口看。
蘇菀煙則不著痕跡的抬手捋過鬢邊的發。
小撕推開門將謝予安請了進來,“公子里邊請。”
“魚魚!”蘇語凝推開椅子,倏的站了起來。
謝予安驚詫的看著,“妧妧妹妹?三姑娘,你們會怎麼這里?”
蘇菀煙款款起,還不等開口,蘇語凝就極快的朝謝予安跑了過去。
“是賀公子帶我們來的。”甜糯糯的聲音,極甜的笑容讓謝予安也跟著揚起了。
蘇菀煙解釋道:“我們在珍翠齋巧遇見了賀公子,妧妧聽聞你在此,便鬧著要來。”
謝予安點點頭,笑看著蘇語凝,唔了一聲,“想見我了?”
“嗯!”蘇語凝點頭,想給他看兔子糖人,也想見他。
可謝予安卻沒能從的眼眸里讀到自己想要的那種眷,他了的發頂,他便當是想他了。
蘇語凝拉下他的手,牽著他落座,坐下的時候謝予安極快掃了賀敬之一眼,暗含警告。
賀敬之無辜的了鼻子,低聲音道:“魚魚,到底什麼的品種的魚?”
謝予安臉微變,賀敬之一挑眉稍,閉上了。
謝予安看向蘇語凝,時大哥“清清”就能的清楚,而他的時候,卻總是撅著小怎麼也不清楚“予予”二字,干脆就了魚魚,一直到現在。
蘇語凝從月兒手中拿過糖人,獻寶似的給他看,“好看嗎?月兒給我買的。”
黑白分明的眼眸就和手中的兔子如出一轍。
干凈,澄澈。
“妧妧在那糖人的攤前看了許久,就是舍不得走呢。”蘇菀煙淺笑道。
謝予安看著蘇語凝,還滿眼期盼的等著被夸獎,臉上的歡喜比剛才還甚。
謝予安只覺得自己心頭的無力又加重了幾分,“好看。”
小廝在外叩門,“幾位客,我們東家已經在樓下等候了,諸位若是對那方硯臺有興趣的,皆可下去一試。”
謝予安就是為了那方清苔晶硯而來,自然是要去的。
樓下已經圍了不人,小廝直接將幾人引到了最好的位置。
謝家二公子誰不認識,而此刻蘇語凝也已經摘了帷帽,一手拿著糖人,一手牽著謝予安,好奇的東張西。
眾人只一眼就已心下了然,再看謝予安時,目就帶了些唏噓。
謝予安角微沉,冰冷的目環視過周圍,這些人當即就移開了視線。
謝府他們可得罪不起,謝家不僅掌握著江南半數的經濟命脈,謝夫人顧氏還是郡守之。
林俞軒見人已經到了不,便讓小廝打開了放在案上的雕花描紅的木盒子。
里頭放著的正是清苔晶硯,硯通如水,而硯臺的雕刻部分飄著點點青絮,好似天然形的水中青苔一樣。
蘇語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硯臺,搖了搖謝予安的手,“好漂亮!”
謝予安點頭,這硯確實難得一見。
在旁的人也連聲嘆奇。
林俞軒揚聲道:“林某有幸得此名硯,只是此在林某手中實在是如珠玉蒙塵,今日林某便將此送給在座的一位有緣之人。”
有人問,“那不知如何才能這有緣人。”
林俞軒道:“林某準備了三道題,最先答出者,便能得此硯。”
賀敬之對這硯臺興致缺缺,懶散的斜靠在一圓柱上,催促道:“那快些出題吧。”
蘇語凝見賀敬之對使了個眼,立刻會意,豎起了耳朵聽題。
“第一題,以楓、錦,二字做詩一句,但詩中不可有這二字。”
聽了林俞軒的題目,蘇語凝整張小臉都皺起來了,“什麼用這二字作詩,但又不能有這二字?”
實在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懵懂的問道:“你是不是說錯題了?”
話一出口,賀敬之就忙低下頭去,生怕謝予安看到他此刻高高揚起的角。
周圍的人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這……”林俞軒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蘇語凝好奇的看著他,“你也不知道嗎?”
不僅是眼中的懵懂憨,就連細的說話聲音,認真咬著每一個字的樣子,都好像稚氣未。
謝予安狠狠地擰起眉心,就算他再怎麼忽視,也無法改變與常人不同這個事實。
“妧妧,別問了。”謝予安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聲音里的急躁。
“枯木挽長風,蕭彤在嫣然。”謝予安念出了一句詩。
林俞軒略一思索后笑道:“好,這第一題便是謝公子答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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