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外甥是什麼況,個個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好當面說出來。人家小姑娘既然想通了,願意跟他外甥好好的,做母舅的還有什麼可說的?
只是也可憐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要照顧一個半不遂的人,還得是一輩子,也怨不得人家中午的破口大罵。
要是自己閨攤上這事,估計他們會比這小姑娘罵的還兇。
舅舅和舅媽走了,夏雨又給小姨,姑姑們道歉,婆婆劉曉琴心裏覺得很安。不管怎麼說,這兒媳婦還算是知書達理,對自己家裏人也懂得最起碼的尊重。
其實,之前已經做了一些鋪墊了,說兒媳婦年紀小,不懂事,遇到這種況哭鬧也是正常的。這會兒再加上兒媳婦親自下來給各位親戚道歉,說明想通了,這場被人看笑話的婚禮總算是有一盡如人意的地方。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夏雨站在一旁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著公公婆婆,心裏充滿了愧疚。
上一世不知道老兩口得知兒子的去世會是怎樣的心痛,那麼大的打擊,他們是否都了過來。
如果自己沒有和為先離婚,日子過的好好的,老兩口或許不會經歷晚年喪子之痛。
偏偏……
夏雨不想再往下想,一想起來,心就疼,綿綿的疼,像是用針在扎。
不過要給楚為先治療的事還是得儘快讓他們知道,因為需要的東西自己沒辦法弄來。比如銀針,比如藥材。
是重生了沒錯,可老天沒給什麼福利,除了有上一世的記憶,連個牛的空間都沒給。有些事,單憑是沒辦法做到的,還得求助於公婆。
畢竟年紀還小,兜里也沒錢,要想買銀針,還是得找他們。
夏雨走到公公婆婆的邊,坐下,不疾不徐地開口:「爸!媽!對不起!今天我太失禮了。讓你們跟著擔心,也讓為先蒙,我心裏很過意不去。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想請爸媽幫我一個忙。」
表示歉意是想請他們幫個忙?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劉曉琴首先就不高興了,剛要發作,被楚博明用眼神制止了。
他和藹地笑著問:「孩子!你想讓我們幫什麼忙?」
楚香香在邊上冷哼:「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要錢要唄!」
夏雨無語,很想回敬一句:「恭喜你答對了。」
「爸!媽!我給為先把過脈了,他的只要得到及時的治療,一定會好起來的。」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香香尖銳的笑聲給打斷了。
「呵呵呵!夏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給我哥哥把脈?你才多大就能給我哥把脈了?想騙錢就直說,拐彎抹角地瞎編什麼?」
要是在前世,楚香香這麼說話,夏雨早就懟過去了,可此刻嘛!倒是笑的像個看著調皮晚輩胡鬧的老。
「香香!我看你面晦暗,每個月的那幾天一定疼的你死去活來的吧?不過不急,你這個是可以調理的,只要你想,我就可以給你調理好。」夏雨說完又著對面的婆婆劉曉琴,「媽!最近您一定老是失眠,盜汗,心煩意,經常頭暈頭疼,提不起神對不對?我知道是為先的事讓您心了,可再怎麼樣,也得把自己的照顧好了。您要是相信我,可以給您開副湯藥,估計十天半個月就會好,沒什麼大礙。」
楚香香和劉曉琴跟見鬼了似地看著夏雨,眼底出驚訝。
為什麼?
因為說的很到位,基本上把們上的癥狀都說出來了。
「爸!您的頸椎應該有點問題,胃也不是很好,不過都不是大問題,平時注意保養就好了。」夏雨憑著前世給人看病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了楚家人上的不適,「其實我要的東西不是特別難找,只是我自己上沒錢,一時之間找不來。我能拖,可為先上的問題不能拖,拖久了會越來越難治。」
劉曉琴此時已經意識到了眼前的小姑娘,自己今天剛剛娶回來的兒媳婦在說什麼了。都能把自己上的所有癥狀都說出來,那是不是真的可以把兒子的給治好?
如果真是這樣,那楚家娶的可就不是兒媳婦了,而是救命恩人呀!
「你都需要什麼?告訴媽,媽幫你去準備。」
「銀針。」夏雨也不怕把人嚇著,大大方方地就說了出來,「為先的腰上有塊,堵住了管,迫到了神經,必須把那塊用銀針一點一點地給它化去,他才能慢慢地好起來。」
楚博明兩條眉地皺在了一起:「你會針灸?你確定你能把為先治好?要是治不好怎麼辦?會不會使他的病更惡化?」
老頭子一說,劉曉琴也不免擔心了起來。
態度開始搖擺不定:「是呀!萬一要把為先扎壞了怎麼辦?我看你年紀輕輕的也不像是會針灸的人。還是算了吧!先不忙著給為先針灸了。」
楚香香也冷嗤道:「針灸應該是屬於中醫吧?一般拿手的全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醫師,像你才幾歲?竟然大言不慚地說懂那個?會不會太狂妄了?」
夏雨也知道自己年紀太輕,說會針灸實在是沒人信。如果是在前世,這個時候真的不懂針灸。可重生了,以前世那三十多年的技藝,可以稱得上是國醫聖手了。
跟楚為先離婚後被趕出家門,直接去了京都,跟師傅不期而遇,了他的關門弟子。後來又開了中醫館,在京都的上層圈子非常有名。
唯一沒有想到的是被王娟算計,給自己喝的水裏投毒,造了肝化。
可這樣的事,要怎麼跟公公婆婆說?
「爸!媽!按照說的去做。我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樓梯口傳來楚為先不容置疑的聲音,「儘快把銀針給找來,不要浪費時間。」
夏雨站起來,小鳥一般朝樓梯上撲去:「為先!你怎麼出來了?你要下樓嗎?我背你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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