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霄將顧蕎放在主臥的大床上,眼看著貓一樣地蜷了蜷子,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墨的眸子暗了幾分,男人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帶,莫名有些煩躁。
迷迷糊糊的顧蕎翻了個,眼睛迷蒙地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咕噥一聲。
“老公,我好困……”
夜可以掩蓋很多東西,卻不能掩蓋傅凌霄聽到顧蕎出“老公”這兩個字時眼底一閃而逝的復雜緒。
傅凌霄那種煩躁更深了,斂了斂眸,盯著上的服良久,明天起來怕是就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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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顧蕎醒來的時候發現邊空空如也,不由得一陣失,再看看自己上換上了嶄新的睡,頓時神采奕奕。
親親老公給換睡了,他不生氣了?好耶!
洗漱之后,顧蕎想要換服發現帽間里都是傅凌霄的黑白灰,哼,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單漢呢。奇怪,自己放在山水云天的服竟然沒拿過來。
顧蕎哼著歌邁著輕盈的步伐下了樓,看到劉嫂的時候頓了頓。
“您是?”
劉嫂想起傅凌霄的吩咐,立刻道:“太太,我是劉嫂,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顧蕎笑著點了點頭。
“劉嫂,你好。”
劉嫂看著顧蕎這張明艷人的小臉兒,忍不住在想傅先生怎麼突然閃婚了。
“太太,這是您的手機還有包包。”
顧蕎看了一眼黑的手拿包,有種說不出來的討厭。打開手包把銀行卡拿出來之后,笑著對劉嫂說:“劉嫂,麻煩幫我放到帽間,謝謝。”
這麼客氣的主人讓劉嫂有些寵若驚。
“不用客氣太太,您有事盡管吩咐我。”
顧蕎看著傅凌霄坐在餐桌前優雅地吃著早飯,不由得嘟了嘟。
“老公,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傅凌霄頓了下吃飯的作,抬起墨眸看著眼前的小人。
“沒有。”
耿直又淡漠的回答讓顧蕎裝不下去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生氣了,還給我換了睡,謝謝老公,你真好。”
傅凌霄眸一暗,定定地看著顧蕎。
“你以為睡是我換的?”
顧蕎覺得他這話問的也太奇怪了,他們是夫妻,換個服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對啊,有什麼問題?”
傅凌霄被理直氣壯的反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眸幽沉地看著。
“你又想玩兒什麼把戲?”
顧蕎一雙眸里帶著疑,也敏捕捉到傅凌霄緒的變化。
“我有什麼把戲,我是覺得你有點離譜,你不覺得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很冷漠嗎?明明你就很我很在意我,干嘛總是這樣啊?”
說的十分坦然,眼神也一樣坦然。
傅凌霄垂下眸子,繼續吃飯,不再說話,準備讓演獨角戲。
顧蕎快被他這悶葫蘆氣死,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嗎?在這猜謎有意思?
“老公,我是哪里做的不好讓你不舒服了嗎?我覺得夫妻之間最重要就是通,你這樣拒絕通對我們的關系沒有好,我們可是要過一輩子的,總不能遇到事——”
“夠了!”
傅凌霄冷聲打斷顧蕎,倒是真能輕易口而出“一輩子”。
顧蕎愣了下,然后委屈地看著傅凌霄。
“你兇什麼?你以為你耍酷裝冷漠很嚇人是不是?傅凌霄,你很莫名其妙。”
顧蕎氣的眼眶都有些發紅,傅凌霄看著兔子一樣的眼,抿了抿,直接放下筷子。
“公司還有事。”語氣輕了一些。
顧蕎撇,垂下眼不去看他,蝶翅一般的睫扇了扇。
“好,你忙你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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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霄前往公司的路上腦子里一直都是顧蕎那雙紅紅的帶著委屈的眼眸,他不笑本就嚴肅,此時臉又沉了幾分更是有些殺氣騰騰,坐在副駕駛的陳特助大氣都不敢一下。
跟了傅凌霄五年,從來沒見過哪個人對他的影響這麼大。哪怕是當年發生那麼大的事讓傅凌霄避走海外都不曾見他如此,這個顧蕎到底是什麼來頭?
“陳卓。”
傅凌霄突然開口,讓陳特助迅速轉頭。
“傅先生。”
“聯系秦禹,讓他盡快從非洲趕回來。”
陳卓不敢問原因,只管按照吩咐去做。
“好的傅先生,我立刻聯系秦醫生。”
傅凌霄靠在椅背上,一旦心里有了疑慮,他就要想辦法知道真相——顧蕎,如果是真的失憶,那自己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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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蕎吃完早餐出門準備去商場,才發現連家里的司機都換人了,從前的司機小李變了老羅。
老羅剛把車停到商場的負一層,顧蕎從車上下來,一抬眼,就看到不遠一抹悉的影,即便對方帶著墨鏡包裹的掩飾,也認得出是顧惜。
“小惜!”
站在保姆車旁邊的顧惜回頭,看到笑的燦爛的顧蕎,不由得愣住。
昨天顧凡恒在顧家老宅了氣,立刻打電話給顧惜數落了一頓,說著沈遇白也沒落著好的時候顧蕎直接把傅凌霄帶回家拿走了城北的開發案。
要不說冤家路窄,自己起個早趁著沒人逛個商場也能上。
“姐。”
即便再不不愿,顧惜在外人面前還是要保持自己清純無辜的形象。
顧蕎走過來一把摟住顧惜的手臂,姿態親昵,這舉嚇了顧惜一跳,可礙于助理還在只能忍著。
“小惜,你最近還好吧?新聞我看到了,你放心,姐姐相信你,都是那些記者為了流量胡編造的。”
要不是有墨鏡擋著,顧惜怕是已經當場表管理失控。顧蕎這是故意諷刺自己?給自己難堪?
“姐,我沒事的,倒是你,你……還好吧?”
顧蕎想到早上傅凌霄的態度,撇撇。
“不好。”語氣也是委屈。“咱們一邊逛,一邊聊。”
顧惜更是傻眼,不懂顧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打從高中發生那件事之后們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現在顧蕎卻主邀請逛街?
“啊……好。”
兩人往通往商場的應門走去,而此時停車場的角落里,卻有一雙眼睛盯著兩人的背影,目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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