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加昭妃娘娘,濮侯夫人,永嘉國夫人。”
宋玖兒恭順的在三人麵前行了禮,盡力讓自己做到了 目不斜視。
三人的談話被宋玖兒的到來打斷,宋玉姝捧著茶盞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前的宋玖兒。
倒是沒有為難,很快就抬手宋玖兒起了。
但麵對溫蘇阮和高會淑,宋玉姝也沒閑著,又開始故意指使起來宋玖兒。
“玖兒啊,來,我娘和祖母的茶盞都要空了,你去幫忙滿上吧。”
“天氣熱,你站在他們二位後幫忙打著扇吧。”
溫蘇阮看到這個曾經的兒,心其實緒很是複雜,當然厭惡的緒更多。
故而,看到宋玉姝特意使喚宋玖兒,便也沒有什麽反應。
在看來,宋玖兒代替的玉姝了那麽多年福氣,此時點磋磨那也是應該的。
宋玖兒恭順的做著宋玉姝吩咐的事,也悄咪/咪的著能如此近距離接母親和祖母的機會。
但宋玉姝可不會讓宋玖兒如此好過。
等做完了手上的事,宋玉姝便委屈的看向溫蘇阮說道:“娘親,這段時間兒其實好不開心,很難過的。”
溫蘇阮一聽,立馬心疼的拉住了的手,問道:“怎麽了,玉姝?你細細講與娘來聽聽,是何人給你了委屈?”
宋玉姝看了一旁的宋玖兒一眼,意有所指道:“我這宮裏有個不要臉的,老是用那張臉勾引皇上,想來就是不想讓我好過,還想搶我的東西啊,娘!”
溫蘇阮接收到宋玉姝的眼神,當即就明白了的意思。
而兒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也立馬點燃了溫蘇阮的怒火。
弄丟宋玉姝十五年,那是心裏深沉的痛,而養了一個農婦的孩子十五年,把對方當親生骨來疼,更讓覺得那是自己此生的恥辱。
自己兒的人生被人走,與其說恨的是那個農婦王李氏,其實更加恨的是自己。
現在宋玉姝又說宋玖兒還要搶的東西,這讓溫蘇阮腦中那條敏的神經立刻就炸掉了。
而宋玖兒聽得宋玉姝這夾槍帶棒的話語,也不想讓溫蘇阮誤會,當即抬眼就想解釋。
卻不想,剛仰起臉,兜頭迎來的卻是如疾風驟雨的兩個掌。
啪啪兩聲脆響回在屋,證明溫蘇阮揮掌的力道當真不小。
而反應過來後,宋玖兒發現自己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伴隨著臉上火辣辣的脹麻,還有陣陣的耳鳴聲。
宋玖兒抬起眼,就見溫蘇阮怒目正看著,那眼神恨不得活撕了一般。
“你這個小賤人,簡直就是不知廉恥,你親娘不過就是一個農婦,按理來說,你連進宮當宮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可以在姝兒的邊伺候,你還不盡心伺候主子,居然還敢起異心,到底誰給你的膽子?!”
溫蘇阮厲聲罵著,宋玖兒就坐在地上靜靜聽著。
臉很疼,但心好像更疼,口那裏似乎破了一個大,正在呼呼的往裏刮著冷風,凍的整個人都要麻木了……
過了一會,溫蘇阮也罵完了。
宋玖兒這才端正跪好了姿勢,腫脹著臉,淡聲對道:“濮侯夫人恕罪,奴婢進宮實非奴婢所願,奴婢也從來沒有敢起異心的念頭,若能離開盛京,奴婢定會離京城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不會再礙著您的眼了。”
說完了這句話,宋玖兒也低下了頭。
了裏破皮的傷口,品嚐著那令人生厭的腥甜,默默閉上了眼睛。
翕間,強忍才沒有讓眼淚落下。
而溫蘇阮則是被宋玖兒剛才的那個眼神,看的僵立在原地,心頭也刺痛起來。
覺得自己並不在乎這個搶了自己兒幸福的冒牌貨,但聽到剛才那番話,不知怎的,居然也有點莫名難和後悔起來。
但這抹緒很快消失在溫蘇阮心底,反應過來後,更覺宋玖兒這話是在自己,當即更加生氣。
就這樣,宋玖兒被流珠和流螢拖了出去,罰跪在炎炎的烈日之下。
因為要監工,流珠和流螢是站在了屋簷之下涼的。
正是太毒辣的時候,這二人看著宋玖兒曬了好一會子,麵皮都曬的通紅,渾大汗淋漓,便又走出來嘲笑。
“嗬,玖兒姑娘好好這大太吧,吃些苦頭也好好記著,日後不該你的東西不要肖想。”流珠道。
流螢看著宋玖兒搖搖墜的形,也是樂的痛快:“沒有小姐命,子倒還金貴,玖兒姑娘可要堅持住,這罰跪是兩個時辰,你現在要是暈倒,可要重新開始!”
譏笑嘲諷了一番,見宋玖兒毫沒有還的意思,流珠流螢頗覺無趣,便又走回到了屋簷下繼續乘涼監工。
烈日炎炎,又跪了會,宋玖兒頗覺口幹舌燥。眼前也開始發暈發黑。
正要倒下的前一刻,看到一道影朝著自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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