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黎不顧醫生反對,直接出院。
打了車衝到了宴子衿所說的房間外。
八年前母親死後,是弟弟與自己相依為命。
好賭的繼父喝醉後要打出氣,總是弟弟擋在的面前,替強挨那些掌。
一直打到繼父累了,倒頭就睡,姐弟二人才敢抱在一起,小聲地哭泣。
輸錢的繼父,欠了高利貸,想將賣給禿頭的張總。
是弟弟拿著磚頭,單挑七個保鏢,將自己從火坑中救了出來。
當年只有十多歲的自己,抱著滿滿臉是的弟弟,泣不聲。
那時就在心中發誓,無論如何,自己一定會守護好這個弟弟,一直到他畢業,到他結婚生子,到一輩子。
現在想想,當年的承諾真的太可笑了,連自己都過不好,又憑什麼來守護自己的弟弟。
看著手機微信裡弟弟給自己發出的最後消息,也已經是好幾天之前的容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那人卻連一個字都沒有告訴。
而在弟弟被人陷害的時候,自己在幹什麼?
為陸韶欽準備晚餐?還是坐在沙發上自怨自艾?
真是個傻瓜,永遠不知道誰才是真正對自己好,值得自己付出的人。
“嘩啦!”一門之隔的房間裡,傳出品落地的破損聲,宴九黎心急如焚。
不管不顧地敲擊著門板:“林遠,你在裡面嗎?你怎麼樣了,開門,我是姐姐!”
門從裡面被拉開。
宴九黎一眼就看到凌的房間裡,那個唯一坐著的男人。
漫不經心地低著頭,手上把玩著一隻鋼筆,角勾起一嘲諷的冷笑:“你們想要多,說個數吧。”
站在一旁的絡腮胡男人,手中牽著一個哭哭啼啼的。
臉上帶著算計的笑,恭敬而油地開口。
“陸總,您看我這閨,可是知名學府的高才生,清清白白連個都沒談過,就這麼被您的小舅子給糟蹋了,這……您看多合適?”
陸韶欽右手一,比了個五的手勢。
“五……五百萬?”那男人頓時喜上眉梢,就差帶著自家閨跪下謝恩了。
陸韶欽輕輕哼了一聲,笑著搖搖頭。
“五十萬?”男人微微皺眉。
“這,了點吧。這要是告上法庭,這混小子賠錢賠名聲不說,這學校也肯定畢不了業,說不準還得吃上幾年牢飯。如今要私了,怎麼不得七位數打底?”
陸韶欽抬眸,微微挑眉,角的笑意更深:“五十萬,你在說笑麼?”
“不是五十萬……難道是五,五千萬?”
絡腮胡一驚,都說陸家是F城首富,價何止千億,這,果然是出手大得很啊!
“五萬。”陸韶欽站起來,仿佛不想浪費時間,打了個手勢讓助理去解決後續事宜。
“五……五萬……陸總您這是開玩笑吧?”
男人上前一步,急切地想要拉住轉頭就走的男人,卻被兩個黑保鏢攔住了去路。
“我像是這麼閑,閑到要和你們這群垃圾開玩笑嗎?”
陸韶欽冷漠的回頭,瞥了眼被自家保鏢在地上:“至於他,要告你們隨意,他也隻配讓我花這點錢了。”
“陸總,我兒可是了很大的心理創傷,可是……”
男人還想討價還價,卻在男人冷冷的眼神中,了聲。
“姐夫!是他們陷害我的!”
一旁被兩個黑保鏢在地上,一灰運裝,頭上還流著的大男孩掙扎著吼道。
“是那個的讓我幫補習,我為了賺錢才來這個酒店,被他們下了藥,是他們是賊喊捉賊!”
“你……你這個禽,你自己對我做出這種事,現在還要誣陷我嗎?”
一旁安靜站在父親邊的孩嚶嚶哭訴,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而生憐。
男孩倔強地咬牙“哼”了一聲。
“小遠!”宴九黎有些看不下去,徑直走過去。
將被保鏢摁在地上的林遠抱住:“你怎麼樣,怎麼傷了?”
“姐,你怎麼來了?”林遠著自家姐姐,慚愧地低下頭:“我不想麻煩你的。”
“你是我弟弟,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就想一個人抗嗎?你想怎麼抗?”
宴九黎掏出手帕,小心地幫林遠拭頭上的漬。
“大不了就是告上法庭,讓法律來還我公道。”林遠咬牙道。
“哼,稚。”陸韶欽低頭,冷眼看著他們姐弟二人,嗤笑一聲。
“告就告,我們這可是有證據的!”
剛才站在一邊,和陸韶欽討價還價的男人上前一步:“我兒上有好幾瘀傷,還有其他被強迫的痕跡!”
“是你們下藥害我!”林遠急切道。
“那你也和這姑娘睡過了。”陸韶欽一臉冷漠地嘲諷:“就算最後法庭判你無罪,你這被潑上去的髒水,還洗得掉嗎?”
宴九黎雙眉鎖得更深,陸韶欽這話說得沒錯。
雖然堅信自家弟弟是被人騙了,但是對方一口咬定他,必然是有備而來。
就算鬧到法庭,先不管如何判決,輿論一定是偏向同弱勢一方,對自家弟弟極其不利。
何況這件事若是捅了出來,學校會不會直接開除?老師和同學會如何看待?
就算最後自家弟弟真的被判無罪,但是強犯的帽子,卻可能會終生都扣在他的頭上,無法翻。
思及此,宴九黎拍了拍自家弟弟,起走到絡腮胡面前。
“我看你們也是求財,不想把事鬧大。剛剛陸總說五萬,這樣好了,我再給你們加五萬,十萬塊,拿了錢就立刻消失,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這位小姐看來就是陸夫人了!”
男人猥瑣的目上下打量著宴九黎,嘿嘿一笑:“倒是個大人,不如這樣,你也讓我快活一下,咱們這事就當兩清,怎麼樣?”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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