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萱本來一回天海市就應該去醫院的。
但和楊天分別之後,一是不記得爺爺的準確病房號了,二是忽然想起可憐的徐銘還被留在那個補胎的地方,所以便先開車回了家。
理好這兩件事之後,才和家裡的司機一起前往醫院。卻沒想到這剛出龍虎崗大門,便到了楊天。
這一路上,韓雨萱雖然有些在意楊天口中的未婚妻之事,但更加憂慮爺爺的狀況。父親在電話里告訴,家裡的親人都聚集到了醫院,可見爺爺的狀況絕對不容樂觀。所以也沒心和楊天聊些什麼了。
楊天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地嗅著上散發的好聞的香。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兩人下了車,進大樓,走向韓老爺子的病房。
來到病房門口,便可看到門外站著許多人。這些都是韓雨萱的親戚。
韓雨萱上去舅舅嬸嬸之類地了一遍,然後才帶著頗矚目的楊天進了病房裡。
或許是為了避免太過吵鬧,病房裡倒是沒多人。除了床上躺著的昏迷著的老人之外,便只有兩個中年男人和一個貴婦。
「爸,媽,三叔。」韓雨萱道。
「雨萱來了?快過來。」韓雨萱的母親李雲琴對著韓雨萱招手道。
韓雨萱的父親韓慶雲和三叔韓慶松,則是有些疑地看向楊天。
韓慶雲問道:「這小伙子是……」
「呃……他是……」韓雨萱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介紹。
「我楊天,是韓雨萱的未婚夫。」楊天坦然道。
韓雨萱:「……」
韓慶松:「……」
韓慶云:「……」
李雲琴:「……」
不只是屋裡的人被驚呆了,就連屋外的一眾親戚們,也都沸騰了!
未婚夫?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完全不記得韓雨萱什麼時候有過未婚夫!
只有病房的韓慶雲蹙了蹙眉,回想起了什麼,道:「你是數年前那位神醫的徒弟?」
「是的。」楊天乾脆地回答道。
這話一出,屋屋外倒是有一部分人想了起來。
數年之前韓老爺子也曾患重病,尋遍名醫都無人能治,生命垂危之際,一位神醫出手救了他的命,然後……好像還真立過婚約!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韓家人,也真沒幾個把這婚約當回事的……沒想到現在這人還真得找上門來了。
一直對楊天的未婚妻說法到莫名其妙的韓雨萱,此刻也是想起了一些東西——爺爺的確曾經和說過,可那時還小,就沒放在心裡。
此刻看著不遠的楊天,不微微紅了臉……這個傢伙,難道還真是自己的未婚夫?qpsw
喧鬧持續了十餘秒。
最終還是韓老爺子的長子——韓慶雲開口了。
「這件事回頭再說。現在老爺子生命垂危,可不是顧及什麼婚姻之事的時候。」韓慶雲皺著眉頭說道。
這時。
「讓一讓,讓一讓。」門外傳來聲音。
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一字眉醫生出現在門口,走了進來。
這一字眉便是韓老爺子的主治醫生,姓劉,是韓家重金特聘的。為醫學博士,擁有十幾年的診療經驗。
這劉醫生一進來,韓慶雲等人立馬起讓開,讓一字眉來到床邊。
劉醫生查看了一旁儀上的波數據,又看了看韓老爺子的狀況,神凝重地嘆了口氣,「還是沒有毫好轉,看來只能走最後一步,嘗試肝移植手了。」
病房外的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
手是之前就提出來過的,但是醫生也說過,以韓老爺子的年齡和狀態,進行這樣的手風險極大,很可能就在手臺上下不來了……所以這些日子一直都是採取保守治療。
但,況沒有好轉,眼下似乎也只剩下手一條路了。
見韓慶雲等人還有些猶豫,劉醫師說道:「韓老爺子現在每況愈下,晚一天做手,功率就會降低一些。還是早些做決斷吧,不然老爺子恐怕真得就離不開鬼門關了……」
氣氛頓時更加凝重了。
屋安靜得仿佛丟針都能聽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傳來:「如果真做這移植手,那恐怕就真進了鬼門關了。」
這話一出,眾人一驚。
而劉醫生則是有些不悅了,蹙著眉頭看了楊天一眼,「你說這話是在質疑我的診查結果麼?」
「不,」楊天聳了聳肩,「我不是在質疑,而是在否定。你的說法完全就是大錯特錯。」
劉醫生頓時就更不高興了,生氣說道:「我當了十幾年醫生,鑽研醫道更是有二十年了,難道還沒有你一個小子有經驗?」
韓家眾人見狀,也更加相信劉醫生,紛紛開口。
「劉醫生可是醫學博士,當了二十幾年的醫生了,難道還能出錯不?」
「你這小子別在這搗!要是耽擱了老爺子治療,我們韓家饒不了你!」
「就是就是!快滾蛋吧,別再這礙事!」
見此狀況,楊天卻只是淡然地撇了撇,道:「你們要是堅持要手,也是你們的事。不過我得提醒一句,韓老爺子雖然肝也有問題,但病本就不在肝上,而在腎上。就算做了肝移植手,也只會加重病罷了。」
「一派胡言!」劉醫生憤憤道,「我們中心醫院那麼多的確針療設備,難道還檢查不出來問題在哪裡?」
「你們真得能確定問題在哪裡?」楊天戲謔一笑,盯著劉醫生的眼睛,「別忘了,你剛才說的,是『嘗試進行』。恐怕就連你們自己都沒有絕對把握吧?」
劉醫生聽到這話,頓時一怔。
正如楊天所說,他們本就沒法完全確定病是在肝上,只是大致推斷而已。
可這自然不能讓病患知道,不然豈不是顯得他們無能?
「你……你……胡說八道!我們既然確定了要手,自然是有道理的!哪容你這小子置喙?」劉醫師道。
這一刻,大部分人還是站在劉醫生這邊的。
可一旁的韓慶雲,卻明顯從這一怔神之間看出了些什麼。
沉默了片刻,他對著楊天問道:「你既然說的這麼肯定,那有什麼治療的方法麼?」
楊天笑了笑,淡然道:「當然。這病,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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