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棠有些歉意。
和裴晏之原本就是普通的醫患關係,他能在昨天那種景下幫,已經是大發善心了。
結果還讓人家錯過了自己的生日。
有些愧疚。
可似乎沒有什麽能夠謝他的。
唯一能做到的,也是盡快給他治好眼睛。
微信傳來消息。
是領班給的轉賬。
整整一千塊錢!
往日裏領班不到去要,是不會主給工資的,今天怎麽這麽勤快?
領班:小江啊,工資到了,請查收。
領班:沒看出來,小江深藏不啊!竟然認識那種大人!
領班:以後發達了,可不能忘了我!
大人?
江予棠回憶昨天的經曆,裴晏之沒進去,唯一和在店裏通的,隻有江辭。
會是江辭給打招呼了嗎?
掏出來手機,思來想去,還是給江辭打了個電話。
江辭昨天晚上瘋玩了一宿,今天五點才回去。
如今剛瞇著一會兒,被電話鈴聲吵醒,大爺起床氣一瞬間發了出來。
“裴晏之!你最好有什麽重要的事!”
這個時候,除了裴晏之那個失眠的狗東西,他想不到還有其他人給他打電話。
“江辭,我是江予棠。”江予棠溫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江予棠和他也是簡單的醫患關係。
唯一不同的,是兩人都姓江。
江辭小時候跟著江爺爺去鄉下過暑假,和江予棠認識。
兩人嚴格來算,也是一家人。
不過,在江辭把村裏鬧得飛狗跳,爬樹魚的時候,江予棠都是一個人在醫館裏背醫書。
江辭是個人來瘋,和誰都能玩到一起。
偏偏江予棠小時候被管的嚴,每天背不完的醫書,寫不完的作業。
因此,他雖然暑假沒去村裏禍害別的小朋友,但江予棠,他還真沒禍害。
倆人頂多算是知道有對方的存在。
後來他飆車出了車禍,在床上躺了倆月。
人是繼續活蹦跳了。
花不行了。
他得了嚴重的痔瘡,痔外痔都有,是混合痔。
每次上廁所都像案發現場。
那流的他都懷疑下一秒自己要原地升天。
家裏人非要讓他去做手,他死活不願意趴在床上讓醫生把他花看。
後來聽說中醫學有個江予棠的,雖然才大一,但是人稱送子小觀音。
治不孕不育很有一手。
雖然他這和不孕不育八竿子打不著,但是病急投醫,萬一,真讓他給闖著了也說不好。
見了江予棠,他才發現兩人確實認識!
還是小時候的玩伴。
江予棠聽了他聲淚俱下的訴說,也隻是給他調製了一盒藥膏。
他隻是用了一個月,讓他仙死的痔瘡,就這麽給治好了!
從此以後,江予棠在他這兒,幾乎是封神的存在!
如今聽到江予棠打電話,江辭也不困了。
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怎麽了予棠?”
“昨天的事,我想謝謝你。”江予棠真心實意地道謝。
江辭直接懵了,確定自己沒接錯電話,這才問道,“什麽事?”
“我的工資不是你給主管說的嗎?”
“什麽時候啊?”江辭徹底傻眼了,“我不知道啊……”
江予棠瞬間反應過來,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那應該是我搞錯了。”江予棠了太,“抱歉,影響你休息了。那就不打擾你了……”
“等一下!”
江辭直接喊住,他腦袋瓜轉的極快,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
昨天裴晏之那個狗東西走到門口又回去,估計也和江予棠不了關係。
“應該是裴晏之那個狗……晏之他做的。”江辭胡說八道,“他昨天都到門口了就又回去了。估計生日也沒過……”
雖然裴晏之那個狗東西從來不過生日。
被他這樣一說,江予棠的愧疚就又來了。
江辭見針,“不過,他好像失眠的病很重……”
裴晏之這個人太聰明,大腦皮層過於活躍。
導致的後果就是大腦長時間於興狀態,無法眠。
每天能睡兩個小時,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你家不是中醫世家嗎?有沒有安神的香包之類的?”江辭繼續問道。
江予棠想了想,之前回老家好像特意帶回來一點,還沒用完。
“有的。”
“你可以作為謝禮送給他……”江辭給出主意。
“謝謝你,江辭。”
江予棠真心實意地道謝,語氣很認真。
江辭被的語氣搞的有些心虛。
江予棠這種小仙,和裴晏之這種毒蛇,大概也許可能配的吧?
*
江予棠掛斷了電話,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眾所周知,晚上經常睡不著,人睡眠不足就容易暴躁。
但裴晏之給人的覺完全不同。
像是無論何時,他脾氣都很好,和他相時,隻會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真是很好的人。
沒太多錢,估計沒辦法送他很貴重的禮。
如果他有失眠的病,倒是可以送給他一些安神的東西。
江東年在村裏是有名的老中醫,世代行醫,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
小時候,經常有不有錢人驅車千裏來村裏找江東年看病。
跟著爺爺江東年二十多年,幾乎把他的本事幾乎學了十十。
爺爺除了治不孕不育很有一手,另外一個拿手絕活是治療失眠。
家裏有很多安神的香包,有些甚至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改進的。
上次回家還帶回學校好幾個。
不同學搶著要,香包大部分賣給了同學,手裏還留有一個新的。
等下午去給裴晏之針灸的時候帶上。
給裴晏之的治療時間是第一周每周都去,第二周換隔天去。
如今還是第一周,需要每天都去。
江予棠今天照常去了裴家給裴晏之針灸。
隻是今天裴晏之下來的有些晚。
韓白讓稍等一會兒。
裴總昨天能看見了,但是今天眼睛又開始模糊,今天早晨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估計現在還在補覺。
江予棠笑了笑,拿過來杯子抿了一口水。
等的不到三分鍾,裴晏之已經從樓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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