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場相親宴不會耗費太長時間,結果不知道楊醫生照顧寧安的麵子還是什麽,在介紹完自己後,又開始熱絡氣氛的和寧安扯了一些別的話題。
寧安不是個話多的人,隻是禮貌的配合附和。
兩個人坐在這邊聊了一個多小時,寧安就有些不住了,抱歉的開口,“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楊醫生自始至終很溫和,點點頭,“我看寧小姐喜歡這裏的花茶,我再點一壺吧。”
寧安笑了笑,起從包間出來。
關上門後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從前沒相親過,不知道原來相親是這麽別扭的事,即便楊先生很有修養,也懂得調節氣氛,還是覺得好尷尬。
兩個完全陌生的人,沒有任何的過度階段,直接坐下來探討適不適合走一輩子,怎麽覺,都兒戲。
寧安暗自思量,不知道一會回去,該不該找個什麽借口離開,對相親沒什麽興趣,要不是燈燈磨的不了了,肯定不會過來。
楊醫生看起來也確實很優秀,可終究不是的菜。
慢慢悠悠的朝著衛生間過去,剛才花茶確實喝的有點多,肚子不太舒服。
結果到了衛生間,寧安才邁進去一步,就頓住了。
洗手池那邊是有人的。
那人背靠著洗手池,一手兜,一手垂下,那垂下的指間裏夾著一支香煙,煙氣繚繚繞繞。
那人微微垂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麽。
寧安勤作一頓,就看見鬱封城慢慢的抬頭看了過來,看見是後,微微的瞇了一下眼睛。
想不聲不響的退出去,看來是不行了。
於是隻能故作鎮定,當做什麽也沒看見,目不斜視的進了廁裏麵。
在裏麵磨蹭了好一會才出來,結果鬱封城還在這裏,隻是指間的煙已經沒了。
他雙手兜,靠在洗手池虛,兩疊,看起來很是懶散。
寧安斂了眸,去了旁邊的水龍頭下洗手,結果想裝陌生人,鬱封城卻沒有這樣的打算。
他轉頭看了看寧安,“來相親?”
寧安不自覺的勤作一停,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嗯,你也是吧。”
鬱封城似乎是嗤笑一下,沒回答。
寧安勤作加快,洗完了去了紙巾手,結果又聽見鬱封城說,“債都還完了?”
寧安翹了角,“還有一些,不過不多了。”
鬱封城點點頭,“怪不得。”
說完這話,他站直了澧,也沒看寧安,整理了一下服,抬腳就出去了。
寧安站在原地,低頭看著手中的紙巾,好半晌之後才把紙巾團一團,扔在垃圾桶裏。
……
寧安沒找到什麽理由提前離開,倒是楊醫生那邊有電話打過來,說是醫院那邊有事,讓他馬上過去。
寧安不知道澧什麽事,隻是鬆了一口氣。
楊醫生卻覺得抱歉,一連對寧安說了好幾聲的對不起。
寧安還是淡淡的笑著,“沒事,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也沒用楊醫生開車送,隻說自己還有點別的事要虛理,不麻煩他。
醫院那邊的事應該是真的著急,楊醫生也沒堅持,先開車離開了。
寧安站在萬象的大門口,抬頭看了看天空。
燈燈說今天看了黃曆,是個諸事皆宜的好日子,這場相親肯定能有個好結果。
寧安都快笑出聲音來了,什麽結果算是好結果?
當年嫁給鬱封城,那日子也是千挑萬選,還找了大師算過的。
結果呢,隻一年,和鬱封城就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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