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人死之後會來到三生石畔,看到彼岸花開,踏上奈河橋廊,飲盡孟婆陳湯,越過忘川河畔,撇盡前塵飛揚,再墮回。
蘇井然有些費盡的從地麵爬起來,茫然的環顧四周。一片無垠的綠大地綿延不絕至遙遠的天邊,最後連整個天空也被染上了綠意。天上無日無月,隻有散落,灑下天空。畔有一顆綠意固然的大樹,高聳直天際,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般的輕揚與風中。
“這裡是冥土還是回?”蘇井然有些不確定的小聲說道。因為關於死亡自古有兩個傳說,一個傳說是人死之後魂魄會墮回之土,而後投胎轉世再現人間,周而復始生生不息,直到有一天你魂飛魄散,或是有一天你得道仙。而另一個傳說,則是人死之後,靈魂會轉生冥土,然後在那個有著冥帝統治的世界開始一番新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當時蘇井然在徐長安心神混時告訴他,哪些人沒有死而是去了冥土的重要原因,因為這則傳說自古有之。
隻是自混沌初開以來,兩個傳說便不分先後無從考證的各自流傳開來。直到這麼多年過去,人間終是有了其中關於冥土的切實記錄,直至今日這個時代終於有了關於此等傳說的論斷,冥府是真實存在的。它不僅存在,還有諸多行走於人神魔三界之間的冥使,隻是這等冥使在特殊年代才會出現顯化,不然即使你修為通天你依然無法捕捉到冥使得毫蹤跡。
隻是冥使每一次現世,世間便是征戰不休的年代。有史書記載最近的一次冥使出現便是十萬年前的魔界侵人間,那時人間萬族在麵對魔族的初期,還沒有人間至尊人皇震禹的橫空出世,以至於數千種族從此在人間除名,一時間山海,枯骨山。而那時突然出現了四位自稱冥界使徒的異類生,他們在人間與魔界的破壁,立下石碑書寫冥文,而後鎮罪孽滔天的生死戰場,限製魔族征伐的進度,止殺戮過盛,導致人間每一個紀元的回大劫提前到來,擾天地秩序。
當然不可一世的魔族不從,而後魔界一夜之間死傷十分之一的人口,才導致魔族征伐放緩步伐,那之後人間生靈纔有息的機會,在漫長的與火中殺出了一個人界至尊人皇震禹,自此纔有了人間繼續延續火種的機會。自那以後,歷個紀元中模糊不清的冥使再度重新清晰的印記在了人間的史書中,被人間各組視為忌不可輕言。至於另一種傳說,關於回,卻一直隻在傳說之中,還無從考證。
“什麼冥土?我們要回了麼?”後一道曠的聲音響起,頓時令蘇井然轉去,莊熊就那麼直的站在後,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畢竟作文依然是人間凡人的莊熊,隻聽過回的傳說,對於冥土等忌說法,依然是聞所聞問,於是隻能轉念想到回之上。
蘇井然立馬罵罵咧咧的說到:“當初就不該發那個誓言,大不了告訴徐長安是老子一劍刺了他一個心涼。但是我最把他救活了啊,還贈了一場天大的造化給他,也算兩清了吧。現在搞得大家,都沒得救,共赴黃泉,真是圓滿完了誓言。”雖說他們的經歷與那個誓言基本毫無關係,但是一想到那個不祥的誓言居然應驗了,蘇井然就心裡就氣憤難平。
莊熊無奈的走來,拍了拍蘇井然的肩膀沉默了許久,而後大聲豪氣的說道:“是大哥當時心念不純,讓我們三人義結金蘭。但是經歷了這麼多磨難,我莊熊要告訴你,我莊熊認你這個兄弟,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你都是我莊熊生生世世的兄弟。今日我保護不了你,來生你隻管站在我後。”
這一路上的數次歷險之下,都是他蘇井然第一個站出來,指明方向,勇往直前。不管多危險,多絕,蘇井然都不曾放棄過對生的,更難的的是,更不曾拋下邊的人,這一切的舉措都歷歷在目的銘記於莊熊的本心。說來他這個大哥當之慚愧,文不能出謀劃策,武不能滅敵立危,而在最為難無助的時刻,還得靠他去安三弟,若不是年齡擺在這裡,他莊熊願意稱蘇井然一聲大哥。然而現實的臉皮還是要要的。
想到這裡莊熊纔想起自己還有個三弟,轉四搜尋,同時詢問道:“看到三弟了麼。”
蘇井然聽了莊熊的一番慷慨陳詞,一時間楞在當場,自拜陳天閣的蘇井然從未想過有人願意站在他前,因為不管任何時候,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永遠是他蘇井然,即使有諸多師兄師姐,多是站在蘇井然後,或是從不予理睬,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即使暫時摧毀不了,單嫉妒,與不屑總會有之。一瞬間中那顆心臟所跳噴薄的都溫暖了幾分。隻是蘇井然礙於麵子,不願真流。
聽到莊熊最後的疑問蘇井然才發現,三弟並不在二人附近。難道是因為他沒有死在邊?所以纔看不到他的影?隻是這裡大地茫茫該到何去尋找?
正在眺遠方的二人,突然覺背後一陣風襲來,起二人眉間的長發,似有人於背後,對著二人吹氣如蘭,飄香裊裊。
莊熊站頭去瞬間駭的亡魂皆冒,隻見那棵聳天際的大樹,那寬廣的樹桿突然化做一張碩大人臉,而此刻正在不斷的向外揚起清風。而大樹所化的眼睛,則站著兩隻枯鳥,各自立與眼窩之,不停的梳理著毫無翎羽的骨翼,顯得詭異異常。雖說莊熊已經意識到自己是死人,但是看著這樣詭異的巨臉,依然是有些心驚膽戰,這是死過一次還不夠真被死第二次的節奏了?
蘇井然在莊熊回的一剎那,便隨手甩除了枯木逢春,握與手中對著背後,那張巨大的樹臉。
“好久不見,我的小朋友們?”一道分不清是男是的聲音,大樹的中傳出,隻是張合之間,那巨大的氣流將二人的擺吹的獵獵作響。
“謝你們讓我看到的一切,雖然對於即將發生的災難毫無幫助,但還是謝你們的而出。”那道似曾相識聲音再度自樹中傳來,隻是聽著大樹所說的容,二人一時間都若有所思。一個是歷練超過三十年江湖遊俠,一個是仙門之的天之驕子,不稍片刻片想通其中關鍵。這就是那個給他們種下幽蘭蠱毒的陣靈,隻是此刻他因該與他兩一樣也戰死在了人間。
“想不到前輩也死的利索,我還以為比我們多堅持幾天呢,看來道法通天也毫無用。”蘇井然心有怨憤的揶揄到,自己兄弟三人的死都是這位枯瀾寺陣靈一手造的,若不是形勢貌似比他們強,蘇井然已經擼起袖子提劍開乾了。
隻是不等他言語說完,大樹頂端生出無數枝繁葉茂的枝條,瞬間刺破虛空在莊、蘇二人毫無反應的況下纏繞早了一起,枝條緩緩沿著二人軀蠕,不多時一個形如木人的兩個樹繭便掉在了空中。
古人雲:“禍從口出!"誠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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