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是音樂酒吧。
此時正有駐唱在唱一首經典的粵語老歌《千千闕歌》。
沈辭盈進門的時候隨手用在路上剛買的髮簪把披散的長髮挽起。
同行三人在訂好的位置上坐下,沒一會,復野就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傅宇桉的影,接著有男人過來找們喝酒。
沈辭盈沒有拒絕,順應著喝了兩杯,男人要求坐下來一起玩時,才態度堅的拒絕。
沒猜錯,這人是傅宇桉安排來灌醉們的。
既然想們醉,就配合一下。
心思單純的簡瑤是真來放鬆喝酒的,說是不喝醉,今晚指定睡不著,心裡憋屈、憤怒又無能發洩。
是喝一口罵傅宇桉一句,酒越喝越上頭,罵的也越來越起勁。
沈辭盈沒攔著,甚至陪著一起喝,只是沒喝的多。
半個小時後,簡瑤就在罵罵咧咧中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沈辭盈喊了人過來接簡瑤去的別墅,同時跟復野代了接下來的行。
復野聽得不樂意:“我不走,不能留你一個人。”
沈辭盈:“你不走,傅宇桉沒機會啊。再說,又不是讓你真走。就淺淺的消失一下下。”
復野還是不放心:“可是你沒必要涉險,我可以在這混的場合神不知鬼不覺的閹了他。”
“閹了他然後呢?”沈辭盈歪頭輕笑:“還缺個罪名呢,還有他拍的那些孩子的照片,我們也不能直接拿出來,不然反倒是我們涉嫌非法途徑獲取他人私。
晚上鬧這一出,他覺得警察都拿他沒辦法,這蠢貨現在一定心極度澎湃、狂妄。
而且……”
沈辭盈眸微瞇,若有所思的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而且傅宇桉蠢,沈讓塵可不傻,太假太順利了會被一眼識破都是我搞的小作。”
“沈讓塵?”復野一時不解:“跟他有什麼關係?”
沈辭盈垂眸看著杯中酒,眸幽幽渙散:“他該對我表個態了,不能一直這樣只有床笫之歡,今晚是個很好的契機。”
沈讓塵若對有幾分真,今晚之事就該有所作為。不只是行上,還有心理上。
復野立馬明白了,“好,你大膽做,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危險。”
此時,安排來接簡瑤的人到了,復野直接扶著簡瑤往外走。
只剩下沈辭盈一人,慢條斯理的拿過一杯和紅酒一個的果喝下,幾分鐘後裝醉趴在桌子上玩酒杯。
果然沒幾分鐘就有人過來搭訕,來試探是否真醉了。
沈辭盈裝醉,男人這才朝著一個方向看了眼。
接著男人離開,一個戴著黑鴨舌帽的男人過來,是傅宇桉。
傅宇桉扶起沈辭盈就要帶走。
沈辭盈裝醉抗拒著推他:“你是誰啊,別我,我朋友一會就回來了。”
傅宇桉看著醉酒的沈辭盈,渾染著酒氣,臉頰緋紅,醉眼迷離,真是太漂亮了,明豔,眼神裡全是勾引人的狐勁,哪能怪他第一眼就想睡。
傅宇桉滿眼邪惡,這種人生來就是給男人的。
可竟敢算計他,讓他和姑姑為所有人的笑柄,害的傅家一夜之間損失了一半的生意往來。
這一切全拜沈辭盈所賜!
傅宇桉哄騙道:“就是你朋友讓我來接你的。”
沈辭盈裡支吾著抗拒,有氣無力的推嚷,但還是順勢被他拉走。
不遠的復野,及時跟過去。
酒吧對面是一家酒店。
沈辭盈清楚不能跟他上車去太遠的地方,得速戰速決。
便出了酒吧在馬路邊就開始嚷嚷:“好睏,我要睡覺。”
自顧自的說著就往對面的酒店走。
傅宇桉拽著的胳膊阻止,甚至取下自已的鴨舌帽戴在沈辭盈的頭上遮的臉。
沈辭盈一把拽掉帽子扔在地上,繼續嚷嚷著:“我要去睡覺,鬆開。”
甚至故意向路過的人求救給傅宇桉施:“我不認識他…”
路過和附近的人探究似的紛紛看過來。
傅宇桉急忙跟路人解釋說:“吵架鬧分手的。我們認識的。”
見他著急,沈辭盈故意看著他,用著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引道:
“我要去睡覺,好熱要服,要洗澡…”
眼波流轉、明豔勾人的說要服、要洗澡。
傅宇桉頓時想非非的嚥了咽口水。
偏偏還一邊說一邊掙著往酒店去,怕逃走,加之路人時不時探究的眼神,使得傅宇桉只想快些把人帶走,他迅速撿起地上被扔的鴨舌帽,戴在頭上,迅速拉著沈辭盈去對面的酒店。
復野等了兩分鐘後,跟著過馬路,見他們開好房上樓,才心急如焚的衝到酒店吧檯,一眼看到了沈辭盈在吧檯面上用吧檯上的簽字筆留下的房間號。
佯裝不知,直接手去抓過前臺,順勢用袖子過未乾的簽字筆跡,抓著前臺就問:“剛才是不是有一男一來開房?房間號多?”
前臺只當是糾紛來抓的,只秉著職業要求說不能洩客戶私。
復野:“那個男的剛揚言要殺人,那孩是沈讓塵沈總的人,出事了你們酒店負得起責任麼!我現在就報警。”
復野說著就拿出手機報警,直奔主題說,沈辭盈被傅宇桉劫走帶進了酒店,報了酒店名後,前臺電話就響了起來。
只聽前臺兢兢說了一連串的“好。好。好。一定配合。”
結束通話後,便如實告知復野房間號,甚至主上房卡。
復野拿上房卡就迅速趕過去。
保安和附近的巡警也迅速趕過來。
復野還未趕到房門口就遠遠聽到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聲。
嚇得完全來不及刷房卡直接衝過去一腳踹開房門,衝進去。
“阿盈!”
衝進去的復野,一眼看到滿手鮮蹲在牆角的沈辭盈,衫半解,雙手握著染的髮簪,整個人形一個極度防衛的姿勢。
而慘不已的傅宇桉袒著膛,腰腹下全是,順著流的地上鮮紅一片,還著一把水果刀。
見門被開啟,正踉蹌著想往外逃。
復野急喊著“阿盈”,朝跑過去,途中眼疾腳快的,朝著那把水果刀踢了一腳,下一秒水果刀落地,同時傅宇桉的第三條順著掉下來。
在傅宇桉更加撕心裂肺的慘聲中,復野已經衝到沈辭盈面前抱住。
沈辭盈知道擔心,不等問,就立馬朝遞了個‘安心’的眼神。
還未來得及說話,下一秒,保安和附近的巡警一前一後趕過來。
沈辭盈立馬驚恐到好似失心瘋的喊:“他想QJ我,他想殺我……他想殺我,他要殺我,他想QJ我……”
翻來覆去的喊著這兩句話。
巡警看著腥的現場,冷靜詢問:“沈小姐,別怕,別張,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沈辭盈慌得丟了手裡的髮簪,驚恐的捂著耳朵,只嘀嘀咕咕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我服,揚言要殺我,我很害怕。
他拿手機要拍照片,說他拍過很多孩子,能存在他電腦裡是我的榮幸,說會把我拍的很漂亮,要我乖,不然就對我先殺後J。
我很害怕,不知道怎麼會變這樣……”
復野及時把沈辭盈抱在懷裡,對警察說:“傅宇桉今天剛用私照威脅過我們,說要綁架阿盈,要撞死,要殺。
當時警察教育過他了,沒想到他連你們都不怕,無視法紀,又對阿盈下手。
私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不能請求你們去檢視他所有電子通訊產品……”
正說著又趕來幾名警察,為首的進門就張的看著沈辭盈:“沈小姐,你現在怎麼樣?”
沈辭盈沒說話,只怯生生的往復野懷裡躲了躲,好似到了驚天恐懼。
警察見狀便沒再多問,安排人勘察現場,直接下令搜查傅宇桉所有的電子裝置。
接著將人全部帶回局裡。
沈辭盈故意沒有聯絡沈讓塵,讓復野聯絡了學法醫的小夥伴,介紹了一個律師過來幫走流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驚心魄的一夜,沈辭盈覺很累,回家就睡覺了。
依然沒有聯絡沈讓塵。
——
魔都。
卓風收到訊息的時候,沈讓塵正在合作商和專案負責人開會。
大老闆開會的時候最忌諱人打擾,可是事關沈辭盈,卓風又不敢耽誤。
雖然大老闆沒給人名分,但他這個書,總覺他對沈辭盈是特殊的。
否則,換作別人那麼鬧騰他大老闆,早被丟公海里喂大鯊魚去了。
卓風站在會議室門口,忐忑不安的猶豫了好一會,才壯膽敲門,得到允許後快步走到沈讓塵後,俯小聲彙報:
“沈總,辭盈小姐出事了。”
沈讓塵原本氣定神閒聽人彙報的神裡陡然閃過一慌,臉瞬間冷下來,迅速抬了一下手示意眾人先閉。
眾人紛紛閉了,甚至不約而同的有序走出去。
偌大的會議室裡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卓風和沈讓塵。
沈讓塵立馬問:“阿盈怎麼了?”
卓風如實彙報道:
“被傅宇桉報復,撞了車,還……”
卓風張的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還侵犯辭盈小姐,辭盈小姐到了很大的驚嚇。”
啪!
沈讓塵手裡的鋼筆‘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冷怒出聲:“他傅宇桉好大的膽!”
他急聲問:“阿盈現在在哪?”
說話間已不自的拿出手機,點開了沈辭盈的號碼。
可是鈴聲響了很久,直到自結束通話都沒人接。
沈讓塵眉頭皺:“訂最快一班回京的機票。”
卓風:“辭盈小姐已經安全回家了。已經安排人去理了。現在就訂機票。”
急又問:“那下午的會議怎麼安排?”
沈讓塵看著手機上和沈辭盈的對話方塊,他離開這兩天一直忙,他們還沒說過一句話,而也沒找他。
他眸忽而變得幽深,嗓音低沉:“下午的會議,你代我參加。”
卓風:“好的,沈總。”
會議趕在登機前匆匆結束。
沈讓塵低頭看了看手機,依然沒有沈辭盈的回電。
在幹嘛?怎麼不接電話?
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聯絡他?
他面冷沉的皺眉,問卓風:“阿盈出事的時候聯絡過你嗎?”
有時候他忙,很多人會聯絡卓風轉達。
卓風頷首:“辭盈小姐沒有聯絡我。”
沈讓塵又問:“那復野有聯絡你嗎?”
卓風:“也沒有。”
沈讓塵周的氣場莫名的冷下來,無形中滿是迫:“哪個律師理的?是沈傑嗎?”
沈傑是他堂弟,也是公司法務部部長。
卓風覺周冷颼颼的,攥了一下掌心,如實道:
“不是沈律,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律師,是辭盈小姐的一位朋友介紹的。”
“朋友?”沈讓塵神複雜的皺眉:“聯絡了朋友?”
“是的,沈總。”卓風說:“就聯絡了這個朋友,其他人都沒聯絡。”
沈讓塵沉默了。
許久後,才又開口:“給復野打電話,問阿盈在做什麼。”
卓風深吸口氣:“好的,沈總。”
復野的電話也響了好幾秒才被接通。
卓風立馬按照沈讓塵代的詢問,只聽復野語氣冷淡的說:
“在睡覺,一夜沒睡,又到了驚嚇,神不太好,回來就睡下了。”
卓風:“知道了,謝謝。”
聽到復野的話,沈讓塵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離開時,在被窩裡一小團睡著的樣子。
平時那麼鬧,怎麼出這麼大的事,連個電話都不打給他?
是不是臨走的那晚,太欺負了?
忽然覺口悶悶的,抬手隨意扯了扯領帶,走進特別通道,登機回京。
———
沈辭盈沒有睡著,看到了沈讓塵的來電有意沒接,得知卓風打給復野的時候,提前說如果是問的事就那麼回答。
復野問沈辭盈怎麼不親自接電話,說:
“除了見到沈讓塵本人,不接他任何電話安,那都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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