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帕子燒了後,如霜去而複返。
如霜:“主子,若雪看到您的真容了?”
主子在組織裏都戴獠牙麵,除了各個部門的頭目和幾個重要人員以外,沒人見過主子的真容。
宋窈:“嗯哼。”回想到有趣的畫麵,本就不錯的心更好了,著染著大紅蔻丹的指甲,悲憫歎道。
“死都死不明白,真可憐。”
話鋒一轉,說起昨天半夜興起的念頭。
“傳話給我三哥和懷卿等人,準備一下過段時間去打常樂坊,此事先不要聲張,幾位頭目知道就好。”
昨夜特意問南宮燚是否會對六皇子下手並非出於好奇,而是起了吞並常樂坊的念頭。
常樂坊在江湖上的勢力於下遊,以歌樓生意收集報為主,一直以來存在都不高。
也就是兩個月前開始,常樂坊在各明裏暗裏刺探組織的消息,才讓紅月派人去暗殺常樂坊的頭目,計劃之後再把常樂坊一鍋端了。
誰能想到若雪會叛變,誰又能想到常樂坊的頭目竟然是當朝六皇子。
好在組織應對叛徒有一套,叛變的若雪也隻是個小嘍囉,不然組織說不好就會被南宮哲收囊中,為他所用。
更好的是,是太子妃。
而南宮哲好死不死在這個時間段惹了南宮燚這個太子,又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南宮燚接下來要對南宮哲下死手。
這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讓很難不起抓住這次機會吞並常樂坊的念頭。
等南宮哲一出事的人就手,那可是經由皇子之手養出來的爪牙,多大一塊,不趁機吃下的是傻子。
如霜:“屬下明白。”
不宜聲張的事如霜就沒多問,領命下去辦事。
如霜離開後,宋窈一個人坐著怪無聊,便來到梳妝臺前坐下,
在這次帶出來的首飾盒子裏挑挑揀揀,挑出一對海棠花金步搖為自己戴上。
從賜婚聖旨下來到婚至今,南宮燚送的金銀玉飾稀奇寶貝在私庫裏都堆了山,
沒什麽特別的,唯獨這對海棠花步搖是南宮燚親手送給的。
雖說不知道有什麽特別的寓意,但戴上總不會錯,之前倒是從未戴過,畢竟之前對南宮燚不怎麽上心。
現在與之前不同,既有心發展一下真實,又何必吝嗇表達自己對對方的喜歡。
至於兩人的結果是好是壞以後再說,好自然是最好的,壞也無妨。
又不是宋窈人生的全部,到時候像理掉傷口上的爛,下決心忍痛割掉挖掉就是了。
現在,隻管發展、。
畏手畏腳不是的個,敢敢恨才是。
巳時末左右。
狩獵的人一個接一個回來,而就在這時,南宮哲所住的閑安殿傳出一長串此起彼伏的尖銳鳴。
是估著六皇子快回來了,想醒若雪的丫鬟們發現了已經斷氣多時的若雪發出的靜。
“快!快去稟報殿下,雪兒姑娘出事了!”
丫鬟行匆匆過來稟報時,帝王和南宮燚南宮哲三人都還沒回來,倒是皇後和此行隨行的幾個妃子和宋窈等人在。
良妃一看是自己兒子殿的丫鬟,立刻嗬斥:“做什麽?咋咋呼呼何統!”
丫鬟被嚇得膝蓋一撲通一聲跪下,低著頭大氣巍巍道:
“皇後娘娘,良妃娘娘,出、出事了,雪兒姑娘被蛇咬了,像是、像是斷氣了。”
皇後皺眉,朝近伺候的嬤嬤招手:“派人去閑安殿看看,看人還有沒有救,再仔細在周圍找找,別讓那毒蛇在行宮竄。
要是找不到就命人四撒些驅蛇的藥,吩咐下去讓大家都小心著些,免得有人再被傷及命。”
皇後就是皇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顧全大局。
良妃本就是個脾氣不好的,一看這種事也讓著自己的皇後出了風頭更來氣。
自己兒子和娘家都不爭氣也不敢給皇後臉看,隻能把氣撒在丫鬟上:
“死了就死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死了理掉就是,下次再這麽一驚一乍,本宮饒不了你!”
良妃發脾氣呢,帝王一行人回來了。
南宮燚和南宮哲都在其中,也不知是偶遇還是帝王讓兩人伴隨聖駕,總之兄弟二人是並排跟在帝王後回來的。
皇後攜眾人迎接聖駕,帝王下馬後就問起,“怎麽回事?”
皇後大概說了說,帝王先後看向南宮燚和南宮哲,最後停留在南宮哲上。
“去看看吧,理好,朕不希這次夏苗再出什麽子。”
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單對南宮哲說的還是還有其他人的份。
“是,謝父皇。”南宮哲俊臉難看,但也沒難看到哪去,謝恩過後就帶著人離開往閑安殿去。
一個有些姿的刺客罷了,最初是為了獲得那個組織的消息,後來是覺得有意思圖個新鮮,十幾天下來新鮮勁早淡了。
本也打算再過幾日就將人滅口,現在看來倒是省事了。
話分兩頭。
這邊,宋窈正著香帕給南宮燚汗,落他人眼裏,那就是伉儷深的一幕。
回到青雲殿清洗去上的灰塵換了一袍子後,南宮燚就抱起宋窈讓宋窈坐在自己大上,神愉悅誇讚:“很。”
宋窈卻不領,故意刁難:“殿下說的是妾還是這海棠花步搖?”
許是狩獵一上午有些累,南宮燚背靠向檀木座椅的椅背,看向宋窈時,眸帶著淺淺的笑意。
“自然是窈窈。”
從來都是言簡意賅的太子殿下近幾日學會油舌了,總是能說些好聽的話哄他的妻開心。
宋窈爪,男人的臉:“妾戴這步搖前,可不曾聽殿下這樣誇過妾。”
南宮燚勾,扶著纖腰的臂膀稍稍用力,便將人縈繞幽香的子往自己懷裏帶。
認錯:“孤的錯,補償夫人可好?”
聲幾分,蠱的意味濃厚。宋窈意會,饒有興味地等著男人的下文,下文不錯,意迷。
上頭時,宋窈學著那天南宮燚野似的行為同樣在南宮燚上打下標記,宣誓主權。
“殿下,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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