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你怎麼回事兒?”
蘇寶慧一見桑晚就沒好臉,“怎麼這個點才來?”
往年過生日,無論是餐廳還是家里,桑晚大清早就來了。
幫著傭人布置環境。
幫搭配服首飾。
等客人陸續登門,就忙著招呼起來。
可今天,桑晚竟然是最后到的。
桑晚還沒開口。
一旁的陸瑾年把手里的禮盒遞了上去,“媽,生日快樂!這是給你的禮。”
“陸夫人好福氣,兒子兒都孝順,每年變著花樣兒的給你過生日!”
“真是羨慕死我們了!”
“……”
艷羨聲四起,蘇寶慧再顧不上挑桑晚的刺,眉開眼笑的接過禮,招呼著客人們落座。
蘇寶慧再回頭,就見桑晚已經跟著客人一起,過去坐下了。
臉輕變,蘇寶慧憋了一肚子的火差點兒沒繃住。
再想到剛才陸知意跟說悄悄話,說桑晚因為生病住院的事在跟陸瑾年使小子,小兩口鬧了別扭。
蘇寶慧把到邊的咒罵咽了回去。
“小沐,來這兒……”
沖桑晚的背影剜了一眼,蘇寶慧回頭招了招手,牽著陸小沐過去坐在了上首。
米其林大廚團隊穩定發揮,隨著一道道致又味的菜端上桌,客廳里熱鬧起來。
宴席過半,客人們逐一舉杯祝蘇寶慧生日快樂。
一片熱絡里,桑晚的耳邊響起一道難聽的咒罵。
“桑晚,你別給臉不要臉!”
陸知意目憎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哥給了錢,你卻沒給我媽準備禮。”
陸瑾年拎進來的兩個禮盒,一個h家的包包,一箱進口燕窩。
剛才掀開看了一眼,h家那個包包,分明是在專柜看中拍了照,而哥答應了會買給的。
包包本該是的。
而燕窩,是陸瑾年和桑晚每次來時都會帶的。
也就是說,陸瑾年轉了錢,桑晚卻沒給蘇寶慧準備禮。
拿本該給的禮去充了面子。
實惠卻全落在自己個兒口袋里了。
“桑晚,這些年,你就是靠這些下三濫的法子攢私房錢的吧?桑晚,你賤不賤哪,也不怕有命攢……”沒命花。
“陸知意!”
陸知意的話還沒說完,被桑晚冷聲打斷,“我今天心不怎麼好,把你那破閉上。再多說一個字,你信不信,我當場翻臉掀了你媽的生日宴?”
“你……”
嘭!
高腳杯嘭的碎在陸知意腳邊。
甚至都能覺到玻璃碴子蹦到腳背和小上的刺痛,陸知意一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正看到安靜下來的客廳。
“怎麼回事?”
陸瑾年皺著眉看過來。
桑晚神淡淡,“手了!”
瞪大眼看著桑晚,陸知意一臉見鬼了的表。
對上蘇寶慧和陸瑾年看過來的不喜表,頓時訕訕的應了一聲,“是。”
傭人過來掃地清理。
客廳里再度熱鬧起來。
陸知意看了桑晚一眼又一眼,懷疑被鬼上了。
本打算讓桑晚把那100萬吐出來,抑或者重新給買個包包補償。
可被桑晚那一杯子砸的,生怕再發瘋做出什麼事來。
攪黃了生日宴,桑晚固然要倒霉,可也落不了好。
陸知意腹誹的去了隔壁桌。
一頓飯相安無事。
蘇寶慧沒空搭理。
陸瑾年和陸小沐懶得搭理。
唯一搭理的陸知意又躲開了。
桑晚安安靜靜的吃完了一碗飯。
準備放筷子時,耳尖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蘇寶慧邊的親戚正在夸陸家。
夸陸瑾年又帥又能干,偌大的陸氏集團在他手里蒸蒸日上。
夸陸知意亭亭玉立學業有。
夸陸小沐帥氣又懂事,虎父肯定無犬子。
最后夸
蘇寶慧有錢有閑兒孫孝順,還沒老公添堵,后半輩子的福氣更是眼可見。
似是夸完了才發現忘了夸桑晚,貴夫人笑著補上,“還有兒媳婦,又漂亮又能干……”
換做正常人,要麼附和一句“承蒙夸獎”,要麼回夸一句“你比我更有福氣”。
可蘇寶慧不是正常人。
目瞥過桑晚,想到進了門連聲媽都沒喊,也不招呼客人。
不但不似從前賢惠乖順,反而像頭豬似的只顧著自己吃。
蘇寶慧笑笑,“要說這兒媳婦,別的優點沒有,好運氣可是這天底下獨一份的。”
“家世糟糕那個鬼樣子,卻哄得我家瑾年眼里心里只有一個,一畢業就結了婚。”
“工作了一年,就懷孕在家清福到現在。”
“不過也難怪人家有福的底氣,誰讓人家肚子爭氣,生了個兒子呢……”
“不過也就這點用了!”
在座都是人,誰都能聽出來,蘇寶慧這番話是在點桑晚。
肯定是桑晚最近哪兒做的不好。
不然,也不至于蘇寶慧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了。
宴廳里有一時的靜謐。
一眾人看看蘇寶慧,再看看桑晚,俱是一臉尷尬。
就連剛才夸人的親戚都臉訕訕。
“桑晚……”
一片靜謐中,蘇寶慧抬眼看向桑晚,“你這,養的差不多了吧?小沐都5歲了,你和瑾年可以考慮二胎了。我還等著抱孫呢。”
“陸夫人……”
桑晚一開口。
蘇寶慧就驚得呆住了。
就聽桑晚說道:“陸瑾年沒告訴你嗎?我們……”
“桑晚!!!”
陸瑾年從客廳走過來,抱起陸小沐,眸冷厲的瞪著桑晚。
桑晚很想問問陸瑾年,你到底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還是,真的怕兒子聽到?
可這不是你們父子二人共同的決定嗎?
“小沐……”
桑晚看著陸小沐問道:“如果可以換個媽媽,你想讓誰做你的媽媽?”
一眾人大驚失,覺得桑晚瘋了。
陸瑾年懷里,陸小沐手舞足蹈的起來,“朝朝阿姨,朝朝阿姨……我要朝朝阿姨做我的新媽媽!”
別墅里一片靜謐。
陸小沐的歡呼聲顯得格外清脆。
桑晚環顧一圈,目落在蘇寶慧臉上,“我和陸瑾年已經離婚了,只差一張離婚證。……以后我和陸家再無干系。”
陸知意呆住。
陸瑾年臉鐵青。
桑晚起就走。
后響起蘇寶慧歇斯底里的聲音,“再無干系?桑晚,你這輩子就是賤命一條,這是你媽欠陸家的!!!”
“媽!”
陸瑾年出言阻止,但儼然已經來不及了。
蘇寶慧聲音凄厲的吼道:“母債償,你這條賤命是陸家的,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
七八舌的議論聲里。
桑晚臉上盡失。
嘭嘭嘭的心跳震得耳都開始嗡嗡直響。
桑晚邊勾出一記冷笑。
是存了心好聚好散,才過來給過生日的。
既然不想過,那就……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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