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中的。
席青泉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隨你隨你,我不管了。房子的事小孟跟你說了吧?」
「昨天晚上說了。」席悅抿了下吸管,冰涼嚨,又開口,「爸,這種事兒你怎麼不跟我說呀,我和孟津予只是談,你這樣繞過我麻煩他,覺有點不太好。」
相信孟津予會認真地去找,但對於席青泉完全把他當自家人來用的想法,覺得有些不妥。
孟津予的母親年前生病住院過一段時間,那時席悅正逢電視臺放假,都在南城住著,想去照料兩天儘儘心意,卻被孟津予給拒絕了。
他似乎並不想讓捲他的親屬生活中,席悅以己度人,覺孟津予應該也不想在談的階段,和家裡有其他的瑣事往來。
「有什麼不好的?」
老席並不理解的想法:「不說別的,你倆上大學這幾年,寒暑假回來我哪次沒去車站接?小孟雖然不是個跟人親近熱鬧的格,但人家心裡清楚著呢,逢年過節都是大包小包來看我,之前你倆當朋友時就是這樣的,現在都已經談上對象了,我讓他幫個小忙,還是關於你的忙,這有什麼不好的?」
連珠串的一段話說完,席悅啞口無言。
「我就是隨口一提......」囁嚅著,「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可以先跟我說,說完也不耽誤找他幫忙。」
「沒下次了,下套房你自己買!」席青泉佯裝生氣地說完,仿佛又意識到了什麼,「你倆不會是鬧彆扭了吧?」
席悅佩服他的想像力,立刻否認:「我倆好得很,孟津予剛送了我一隻小狗,很可,我要當媽媽了!」
「......」
席青泉的無語幾乎顯化了:「好就行,小孟說找到一套不錯的房子,你過幾天跟他去看看,要是喜歡就簽合同,我讓你李叔打錢。」
席悅剛說完一句「知道了」,電話那端就傳來斷線的「嘟嘟」聲。
嘖,老年人的心理承能力還是太差了。
收起手機,席悅又低頭抿了口咖啡,再抬眼時,馬路對面的計程車上下來一個男生。
對方直勾勾奔而來,理智告訴這一定是七筒,可席悅著冰式的杯壁,不錯眼地盯著男生的板寸髮型,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段與那次雙選會無關的記憶。
愣神的功夫,七筒已經走到面前。
「悅悅同學。」他煞有介事地出手,「歡迎蒞臨沃特指導哈。」
席悅盯著他,出的手慢慢頓住:「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七筒嗔怪地瞥:「這話說的,沒見過你怎麼會來?」
「不是不是。」把拎著的咖啡遞過去,「你好像是那天食堂......」
這個推測還沒說完,幾乎就已經確認,那天鍾若緹在食堂向介紹許亦的時候,他對面坐著的那位黑皮男大就是眼前的七筒。
之所以在雙選會沒認出來,是因為那次他的頭太搶眼,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頭長了板寸,席悅這才辨別出來。
七筒接過咖啡,「什麼食堂?」
「我之前在食堂見過你。」席悅解釋,「你坐在許亦對面。」
這樣的巧合出人意料,但反應過來,也不算壞事兒。因為席悅真的對即將要面試的職位興趣,而這家公司曾做出來的遊戲,剛好就是讓對這個職位興趣的原因。
這下到七筒驚訝了。
「你認識許亦?」他像畫裡的人那樣捋了下自己的發茬,震驚又困地開口,「你不會是奔著他來面試的吧?」
「......面試不是你邀請我的嗎?」
「哦對。」祁統反應過來,傻笑了聲,「那你怎麼認識他的啊?」
「也不算認識吧。」席悅這時候想起了那條被拋之腦後的好友驗證,「就是......他找我借過60塊錢。」
「哈?」
倆人邊走邊聊,幾句話的功夫便過了馬路,穿過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道,來到一棟稍顯破舊的寫字樓前。
席悅仰頭看,似乎只有十來層,看起來像是連電梯都不會有的樣子。
這會兒已經知道七筒的真名什麼,轉過,真誠地發問:「你們做出了《迷失雲合》這樣的遊戲,後來賣掉應該掙了很多錢吧,為什麼不租個好點兒的辦公室?」
祁統老神在在地嘆了口氣:「這個嘛,說來就話長了。」
即便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面試已為家常便飯,但當席悅走進電梯,踏了稍顯仄的環境,有了些即將要面臨考驗的實,又難以避免地生出一些張。
祁統察覺到繃的緒,有些好笑似的:「你怕什麼啊?我們這兒可沒什麼初試複試的,就是聊幾句,讓你寫點兒東西而已。」
寫東西,又是寫東西。
想了想,問:「你們公司的HR也是濱大的校友嗎?」
「HR?」祁統按下樓層,理所當然地開口,「我們沒有HR,除了做遊戲的就一個會計,一個出納,出納還兼管前臺。」
「......那誰負責面試?」
祁統雙手兜:「我。」
席悅投去懷疑的目,昨晚聊天的時候有覺到,祁統雖然是創始人之一,但他的行政權限應該不是公司最高的。
許是的眼神過於直白,祁統又虛了下來,補充道:「還有許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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