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屏突然好奇,于是他問:“那當今三個皇子,你覺得誰會功?安慶王府……有必要押注嗎?”
穿來后,除了原主記憶,容昭也讓人打聽過局勢。
當今永明帝一共四個兒子,張皇后是繼后,元后所生之子為先太子。
先太子已逝,除此之外,還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這三個皇子都不是庸才,也沒有哪一個能碾另外兩位出彩。
容昭掀開眼皮看了容屏一眼:“父親,誰功都與我們安慶王府無關,我們沒有押注的必要。”
容屏:“怎麼沒有?要是準了,或許我們能……”
后面的話沒說,但容昭明白。
安慶王的意思是他們準下一任皇帝,等對方登基,免了他們安慶王府“欺君之罪”。
容昭笑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如同兩顆璀璨的星星,眼眸中波瀲滟:“不,我只相信我自己,命不能在別人手上。”
說完,折扇輕搖,端得一副風流姿態:“父親,你有看好的皇子?”
容屏搖搖頭:“三位皇子被教得很好,都不錯,卻也難分伯仲。”
頓了頓,他像是想到什麼,有些出神,喃喃:“但終歸不如先太子的氣度,要是先太子還活著……”
先太子死了十八年,原主對這個人沒印象。
好奇:“先太子是不是還有一子?”
“哐——”
馬車突然不穩,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上,容昭與容屏往前傾斜,容昭抓住馬車,另一只手迅速拉住容屏。
兩人同時皺眉。
外面,謝洪已經咒罵起來:“你怎麼駕車的?找死啊!”
很快,他掀開簾子,愧疚道:“王爺,世子,是車夫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石頭上,我已讓換了車夫。”
容屏揮開容昭的手,傲地哼了一聲,而后淡淡道:“繼續走吧。”
容昭卻掀開側面的簾子,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向被謝洪推到路邊的古怪男子,對方垂著頭挨訓,看不清楚臉。
微微垂眸,擋住眼中的犀利。
-
“人好多……”
張丞相帶著他三個兒子以及眷到場時,不人已經到了。
這莊子距離京城很近,但又不在城區之中,所以面積很大,也很是致。
莊子大門儼然是裝修過,豪華氣派。
更讓人驚訝的是,上面掛著一串漂亮的琉璃燈盞,約約可見里面跳的火映照出字,每個燈籠都是一個字,連起來分明是——
“賀安慶王康健”
此時還是黃昏時刻,天未曾黑下,可以想見等天黑之后,這漂亮的琉璃燈盞會映照出怎樣的華。
老張莫名有點羨慕。
雖說這安慶王世子不太靠譜,但對親爹的心讓每一個當爹的都會羨慕。
至,他三個兒子就做不到。
旁邊,張長知很是激:“父親,看這燈盞便知道容世子這次是大手筆啊!這場宴會定是奢靡,看他十幾日后如何還錢。”
張丞相淡淡睨他一眼,面無表:“話那麼多做什麼?把你臉上的幸災樂禍收起來,不知道緒不能被人看出來嗎?一大把年紀,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說完,他大步走向迎過來的謝洪。
張長知:“???”
他一臉懵地看向老二:“父親……這是怎麼呢?”
張長行也是一臉茫然。
明明在車上父親還很高興,期待著容昭將宴會辦得奢靡,怎到了這里見到奢靡場景,卻反而不高興了?
——莫不是年紀大了,喜怒無常?
兩人趕跟上。
張長言萎靡地墜在后面。
今日來的客人多是看熱鬧,一看大門,不人臉上都帶著幸災樂禍——
“容世子已經花了兩個月,竟還有錢辦這麼好宴席?”
“莫不是把安慶王府家底也花了?”
“嘖,看他怎麼還錢。”
“該,誰讓他被夸了兩個多月?”
……
才剛剛看個大門,不人便湊在一起低聲嘲諷。
可當真正踏大門后,這些人都閉上了,不單單是顧及安慶王,還因為——他們已經被驚呆。
知道是場盛宴,卻萬萬沒想到,竟如此令人驚嘆!
一個被丫鬟攙扶著的老太太指著前方高大花架,驚訝:“怎將花搭得這麼高?”
瞇著眼睛,點點頭:“還怪好看。”
一個年輕小娘子掩著:“那是雪嗎?怎這個季節會有雪?”
有王府下人回復:“那是冬園,雪為假造,為的便是驗冬日風。”
一個郎君驚訝:“那邊怎的百花盛開?如今分明晚夏!”
王府下人回復:“除這個季節應有的花外,其他花都是手藝人用紙、用絹布制作出來,足可以假真。”
“那是秋景?”工部尚書詫異。
張丞相順著視線看過去,那邊有一道寫著“秋園”的小門,從小門約約看見滿地金黃落葉,璀璨奪目。
“是。”容昭笑著走出來。
今日穿著一襲銀白長衫,行間,長衫上淡淡紋路流溢彩,頭發挽起,只用玉冠裝點,卻勝過不涂脂抹的大家公子。
遠眷當中,不年輕娘子紅著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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