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浩哥還沒有到沈晚梨的頭發,就被一只手牢牢鉗住手腕。
“你他媽誰……”浩哥對上顧宴禮冰冷的視線,被一莫名氣場嚇得連話都堵住了。
顧宴禮拔料峭的姿,立在酒吧門口的影界。那張俊無儔的臉龐,恍若被兩種完全不同的燈分割兩部分,一面如極地雪山般,高不可攀,另一面則是地獄來客,之則死。
浩哥僅僅是和顧宴禮對視了一眼,就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冷爬上心頭,后脊骨一個勁兒地發涼,骨悚然。
顧宴禮咬牙警告:“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敢一頭發,我就把你的手腳剁了,拿去喂狗。”
這麼腥的話,被顧宴禮用云淡風輕的語氣說出來,就像在問今天天氣好不好。
而他冰冷視線中所夾雜的戾,才是讓這幾個街頭小混混破防的必殺技。
紅綠見自己的大哥被人威脅,立馬擼起袖子亮出紋:“靠!敢挑釁我大哥?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酒吧一條街,是誰說了算!”
“哦?”顧宴禮非但不怯,反而加重了手里的力度。
“痛痛痛!”浩哥疼得齜牙咧,卻怎麼也擺不了顧宴禮的束縛,“你到底想干什麼?!”
顧宴禮勾起角:“想讓你們知道,整個京市,是誰說了算。”
話音剛落,顧宴禮便將浩哥猛然甩到墻邊,隨手抄起酒吧迎賓亭的椅子,就往對方上砸去。
“我去你媽的!”在人面前被打,徹底傷了浩哥的自尊,“二弟三弟,一起上!”
紅綠燈組合正要一齊朝顧宴禮撲去,卻見他后突然沖出來一群黑保鏢,個個材魁梧,發達。
紅有些怵了:“浩……浩哥,咱們能打得過這些人嗎?”
綠也有些站不穩:“要不……跑路吧?”
浩哥往掌心里吐了兩口唾沫,將自己額前的黃往后抹大背頭:“誰跑誰是孫子!”
兩邊瞬間扭打群,紅綠燈組合明顯于下風,黃明明在一旁看得干著急。
并不知道跟前這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人,就是顧宴禮。
在的認知中,顧宴禮是份何其尊貴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酒吧一條街這種地方?權當以為是沈晚梨從哪兒花錢請來的打手團隊。
本來黃明明是想一走了之的,畢竟眼下這形勢,跟關系不大。
但是轉念一想,浩哥一旦出事,就會拿著那些不雅照片和視頻威脅自己,讓想辦法幫他。
與其等到事態嚴重的時候,再去理棘手的問題,不如現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黃明明扭著走到顧宴禮面前,故意扯低肩帶,佯裝可憐地求道:“先生,求你放過他們吧!只要你能放過他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著,黃明明故意了高開叉的子。
沈晚梨親眼目睹這一幕,簡直刷新了對黃明明的認知。
“黃明明,你有男朋友,還懷著孩子,能不能有點恥心?”沈晚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黃明明剜了一眼:“又沒勾搭你老公,你急什麼?”
沈晚梨真后悔沒把自己和顧宴禮的結婚證隨揣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迫切地想證明顧宴禮是自己的老公。
就在沈晚梨啞口無言的時候,顧宴禮瞥了一眼黃明明,目中是不加掩飾的嫌棄:“離我遠點。”
“什麼?”黃明明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幾個月前剛從棒子國進化回來,整個人改造得前凸后翹,全臉無瑕疵。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經不起的幾句撥。
顧宴禮更加不耐煩,這次只從里了一個字出來:“滾。”
黃明明訕訕地后退幾步,回頭看浩哥正被幾個大漢在地上,腦袋上的黃都被人薅得不剩幾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顧宴禮,卻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默默旁觀著。
突然,刺耳的警鈴聲劃破夜空。
幾輛警車停在路邊,將打架斗毆的人全部帶走,就連沈晚梨和黃明明也不例外。
“顧宴禮呢?顧宴禮!”
人群混中,沈晚梨喊了幾遍,也沒有人回應。
沈晚梨不知道顧宴禮被帶上了哪輛警車,只能被警察押送到后座,和黃明明一起進了局子喝茶。
……
凌晨。
不知道幾點。
沈晚梨無聊得在地上畫圈圈,突然審問室的門被打開,“吱呀”一聲將睡意驅散。
抬頭一看,是黃明明審訊結束回來了。
“真晦氣!”黃明明一屁坐在地上,恨恨地瞪著沈晚梨,“莫名其妙進了趟局子,你現在高興了?”
沈晚梨沒有搭理,而是上前留住送黃明明回來的警察。
“你好,跟我們一起被抓進來的,有一位姓顧的先生,他還在這里面嗎?”
警察思考片刻后搖了搖頭:“沒有姓顧的,你是不是記錯了?”
沈晚梨扯了扯角:“好,打擾了。”
果然,顧宴禮怎麼可能會被抓?
沈晚梨苦笑,在心里不斷嘲諷著自己。
這審問室里又又冷,沈晚梨自己都已經困得要命了,還在不停擔心顧宴禮有潔癖,他會不會不適應這里。
而事實卻是,在京市手眼通天的顧總,當然不可能因為打架斗毆這種事被抓。
顧氏集團常年聘請最貴的金牌律師團隊,能把黑的洗白的,灰的變彩的,可是……
可是顧宴禮卻不舍得讓他們來幫幫沈晚梨,任由一個人在這冷的審問室里,足足待了兩個多小時!
一想到這里,沈晚梨就氣不打一來,想立馬回家,撓破顧宴禮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后的門再次打開,警察往里探頭:“有人來探保釋了。”
沈晚梨欣喜:“是不是穿西裝,打領帶的?”
“對。”
沈晚梨長舒一口氣,算顧宴禮那小子有點良心,沒把給忘了。
可是下一秒,從警察后走出來的男人,卻頂著一張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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