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臻掛了電話,沈溪一臉抱歉的看著他。
“對不起啊,昨晚害你沒睡好。”
“既然覺得對不起,那就要補償我。”
沈溪:“?”
沈溪汗,這還是那個正經嚴肅的時教授嗎?
為什麼這幾天他頻繁刷新自己對他的認知。
看著時臻一副不像說假的樣子。
沈溪只得問道:“你……你想要什麼補償?”
“暫時還沒想好,等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哦,好吧!”
“你說媽媽會喜歡今天我給挑的那個手鐲嗎?”
時臻見似乎很在意這件事。
安道:“不用擔心,心意最重要,至于禮是什麼,我想媽媽也不會太在意。”
沈溪想想,也對,云秀這個堂堂時潤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應該不會在意禮的貴重與否。
時臻說的對,心意最重要。
見小姑娘臉放松下來,時臻這才轉過頭專心開車。
車子一路到了時家老宅。
云秀老早就讓人準備了一大桌盛的飯菜等著。
看著一桌子幾乎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沈溪打心底里覺得不已。
倒是時臻,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從沈溪和他領證,媽媽對沈溪的寵,完全超過了他這個親兒子。
這樣也好,沒有所謂的婆媳矛盾,他的小姑娘不需要面對那些婆媳之間的復雜問題。
兩人吃了飯,時臻把要去云南旅行的事告訴自己的媽媽。
云秀一聽,看著兩人笑得一臉曖昧。
“我兒子終于開竅了,知道帶著媳婦去度月了,有進步。”
沈溪:……
時臻:……
“去云南好,空氣清新,環境優,氣候適宜,現在正是春天,萬復蘇,正是談的好季節。”
“你們倆現在過去正好給我造個寶寶出來玩,省得我一天閑著也無聊。”
沈溪的臉倏然紅,此刻想找個地鉆進去。
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時臻。
聽到云秀的話,時臻的眉頭也忍不住輕蹙了一下。
媽媽不知道兩人的況,以為兩人已經到了可以要寶寶的時候。
殊不知,自己連小姑娘的心里有沒有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話題未免有些過早。
對于孩子,他倒是沒有那麼急切,沈溪還小,今年也才大二,并不是要孩子的好時機,況且,小姑娘還和自己有個約定,不會急著要孩子。
“媽,溪溪還小,我們不打算那麼早要孩子。”
“二十二也不小了吧,況且,早要孩子早恢復材,以后當個超級辣媽,這不好嗎?”
沈溪坐過去拉著云秀的手臂,“媽媽,二十二要孩子確實不算小,但是,我今年才大二,還有兩年才畢業,時臻博士畢業,我想至能讀完碩士,這樣兩人流起來也順利,你說是不是?”
“我們溪溪不愧是津大的學霸,就是上進,但是生寶寶和讀書不沖突啊,到時候生下寶寶,統統都不需要你心,一切都由媽媽來負責,你只管讀你的書就行。”
“我知道媽媽會幫我們管孩子,也知道媽媽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但是,如果我把(他)生下來,只顧讀書,不管(他),這樣會顯得很不負責任,我怕(他)將來和我不親近。”
沈溪的話音剛落,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定眼一看,才發現云秀不知想到什麼,眼眶有些紅。
嚇了一大跳。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傷心的。”
沈溪懊惱極了,明明知道婆婆云秀就是因為時臻小時候陪伴在邊的時間太短,所以才導致時臻和他們生疏,以至于長大以后很和他們流。
現在自己還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提起婆婆的傷心事嘛,自己真是蠢了。
其實,云秀并沒有怪沈溪。
只是聽兒媳剛才的話,想到自己和兒子曾經也是因為陪伴在他邊的時間太,很管他,才導致兒子長大后和他們夫妻不親近。
只要想到這件事,云秀到現在都對兒子有著深深的愧疚。
一旁的時臻見自己的媽媽傷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因為自己從小就不得不獨立面對很多事,所以對待有些遲鈍,甚至是冷漠。
長大后,即使父母極盡可能的給自己關,但他依舊不能回以同等的,所以傷到了父母的心。
要不是遇見眼前的孩,恐怕他到現在都無法真正的去回應。
不管是親也好,也好,都是眼前的孩給了他啟迪和方向,讓他明白,對待生命中自己的人,應該努力靠近,努力回應。
云秀見兒媳一臉張愧疚的向自己道歉,拍了拍的手臂,“溪溪不用道歉,你說的對,既然生下來,就要對(他)負責,不然以后一定會后悔的。”
“媽媽理解你的意思,也支持你的想法,我們溪溪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媽。”
“既然你們暫時不想要孩子,有自己的計劃和打算,那媽媽也不強求。”
“媽,對不起,以前是我讓你和爸爸傷心了。” 一旁的時臻看著云秀說道。
誰知道云秀聽到自家兒子的道歉,眼淚忽然止不住的往下掉。
沈溪邊給眼淚邊說道:“媽媽別難過了,時臻知道錯了,以后他再也不會惹你和爸爸傷心了,如果他敢惹你傷心,我一定會幫你收拾他的。”
看著一旁的時臻眨了眨眼睛,示意他配合自己。
時臻看懂的眼神,不自然的說了一句,“溪溪說的對,以后我再惹你和爸爸傷心,任由罰。”
云秀一聽,果然不哭了,一臉傲的看了兒子一眼。
“哼,說得好聽,你是仗著溪溪舍不得懲罰你,所以才這樣說的。”
“不會,不會,我不會舍不得懲罰他的,只要他惹媽媽傷心,我……我就罰他不準進我的房間睡覺。”
話剛說完,沈溪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只覺臉上火辣辣的。
時臻明顯也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一瞬間的愣神之后,他眼神灼熱的看了看旁的人。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沈溪慌忙移開了視線。
云秀的注意力全被沈溪的話吸引了,沒注意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忙說道:“不行,不行,溪溪,你這樣懲罰他,會不會太重了些?”
“我們還是換一種方式懲罰吧,不讓時臻進房間,會影響你們的,你說是不是?”
“媽,我不會給這樣的機會,你放心。”時臻看了看臉紅的某人說道。
沈溪又一次懊惱剛才自己不經大腦就說出那樣的話。
云秀見自家兒子一臉深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說道,終于是開竅了。
“時臻,既然你們明天要去云南,東西那些準備好了嗎?如果沒有準備,媽媽讓人幫你們準備。”
“我已經讓他們準備了。”說完,他看看旁的沈溪。
“你的東西我都讓他們準備好了,一會兒回去看看,還缺什麼,你再收拾一下就行。”
沈溪哪里想到他作這麼快,才決定去旅行,東西就都準備好了。
其實沈溪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是時臻昨天提前離開學校的時候就準備好了的。
只是不確定愿不愿意和自己出去,直到早上聽親口答應自己以后,他才讓人送到公寓的。
至于準備得充不充分,一會兒回去讓自己檢查一遍吧。
雖然他把能想到的都讓人準備好了,但自己始終是男的,有些東西他可能也準備得不是那麼齊全。
讓沈溪自己去檢查一遍,會比較穩妥。
沈溪再一次嘆于時臻的細心,時臻這樣的人,無論是做什麼都有條不紊。
想,恐怕沒有什麼事會讓他了心神,驚慌失措吧!
直到后來的某一天,才知道,原來一直無所不能,冷靜理智的時臻,也會有那樣驚慌失措,卑微小心的時候。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考慮到兩人是明天一大早的飛機,所以云秀也沒多留兩人。
吃過飯,兩人就離開了時家老宅。
回到住,沈溪看著客廳里的兩大個行李箱,忍不住咋舌。
時臻準備的東西比平時旅行準備的還充分,哪里還用得到再補充。
“你看看還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我再讓人拿過來。”
沈溪打開一個行李箱看了一遍,連連搖搖頭,“不用了,這些已經足夠。”
剛才已經看過,從床單、被套、服到化妝品,時臻每一樣都為準備好了。
不但這樣,所有的這些東西都和平時用的一模一樣。
最讓到恥的是,時臻竟然連的都準備好了。
一旁正在接水的時臻見翻行李箱的手一頓,以為是了什麼。
他湊過來問,“怎麼了?是不是……”
然而,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舌頭就像被貓叼了一截。
臉也在看到箱子里的東西時迅速竄紅。
東西是他讓人準備的沒錯,只是,他以前旅行要麼是一個人,要麼是和朋友。
而且這些朋友當中也都是男,從來沒有和生出去旅游的經歷,所以當時助理問的時候,他只說是和生。
助理試探的問他,是不是很親的生,他想了想,沈溪是他的妻子,當然是最親的。
昨晚小姑娘睡著以后,助理打電話來問,同行的服尺寸,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抱的時候,大概已經知道了的重和尺寸,于是就將尺寸告訴了助理。
助理一聽,說他知道了,剩下的給他就行。
至于化妝品的牌子,他問了岳母,同時也注意到,岳母說的和沈溪梳妝臺上的護品是一個系列,所以就讓助理準備了。
只是沒想到,助理竟然連的都準備了,還是各種和款式的,這讓他有些不自在,同時又有些懊惱自己。
就算要準備,這種私的東西也應該是他親自準備才對。
此時的沈溪不比時臻好多,看著里面各種蕾、明、丁字的,有那麼一瞬間想原地消失。
有些懷疑,這些真的是時臻準備的嗎?
就在又又困的時候,后的時臻強裝鎮定的說了一句,“我……這……不是,是助理準備的,如果你不喜歡,我讓他換……換另外的。”
顯然,即使強裝鎮定,他還是難得的結起來。
說完,沒等沈溪說話,他就快步離開客廳去臺打電話給助理。
正蹲在地上的沈溪原本想說不用了,自己準備就好,回過頭來就見時臻已經不在客廳了,抬頭去,就見他在臺打電話。
也好,還不知道怎麼面對時臻呢。
就說嘛,時臻這種正經百八的人,怎麼會準備這種款式的,再說了,即使自己真的穿上這些,估計他也不會有什麼覺。
只是,誰能想到未來的某一天,會為了自己的這個錯誤認知,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臺上的時臻打完電話后,在外面站著冷靜了好一會兒才進客廳。
其實,在看到那些各異,款式多樣的服的一瞬間,他心里一開始是不自然的,接著,他腦海里想的卻是:如果沈溪穿上這些,肯定很迷人。
甚至,他在腦海里想象了沈溪穿上這些服的樣子,一瞬間,心澎湃,有一灼熱的覺傳遍他的全,他嚇得話都說不利索,結結說完那句話就逃離了客廳。
時臻從臺出來的時候,沈溪已經將東西重新放回行李箱了,只是,挑了幾樣看上去相對保守的,再把自己平時穿的款式放了幾樣進去,其余的都拿出來藏起了。
這是時臻買的,雖然自己穿不著,但卻是的尺寸,如果再讓時臻拿回去換,自己更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兩人在客廳相遇,一時間,兩人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
“你……”
兩人同時說話,又同時頓住。
“你先說。”時臻說道。
“哦,我就是想問問明早幾點的飛機?”
“七點的飛機。”
“沒事,你安心的睡,明早我你。”
“嗯。”
“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麼?” 沈溪問。
“我就是想告訴你安心的睡一覺,其他的事不用擔心。”
原來是說這個啊,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明早要起那麼早,怕小姑娘睡不夠,時臻說道:“快去洗個澡睡吧,明早起得早。”
“嗯,那我洗澡去了,晚安。”
“晚安!”
沈溪洗澡去了,留下時臻一個人在客廳看著兩個行李箱發呆。
剛才那些服的畫面一直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不離,他輕嘆一聲,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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