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妹妹被人調戲,聶行舟氣得不行,次日一大早,他就去了京兆府。
府尹一聽太子來了,慌忙整好服,扶正帽,小跑出來迎接他。
“不知殿下前來所為何事?有什麽需要下效勞的?”
“府尹莫慌,孤就是來問問,孫高升何在?”
府尹愣了,“此人正在牢中,太子找他?”
昨日衛將孫高升送來京兆府,說孫高升擾端王妾,調戲驃騎將軍相好,還為難畫攤書生,三罪並罰。
而孫高升則嚷嚷著,“你們別被騙了!端王和驃騎將軍怎麽可能同時看上?我告訴你,你今日敢收押我,明日就有人來撈我!”
府尹見他如此狂妄,心頭一怒,將他收押進大牢。
怎麽著,太子又是幾個意思?不會是來保孫高升的吧?
隻聽聶行舟道:“實不相瞞,孫高升調戲的那子孤也認識,此人該罰,不可偏袒。”
府尹吃了一驚,乖乖!那子居然還認識太子殿下?那也太厲害了!
屬下匆匆進來,“府尹,驃騎將軍府有人報,說他們將軍昨夜遇刺!”
府尹捂著口,“你說什麽?誰,誰遇刺了?”
聶行舟也大吃一驚,“什麽?驃騎將軍遇刺?”
他立即與府尹一塊趕去城外竹林查看。
與此同時,驃騎將軍遇刺的消息像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京城。
守門護衛在街頭與人描述得驚險無比,聲並茂。
“當時謝將軍全是,看樣子至挨了十幾箭,死裏逃生啊。”
“我當時嚇壞了,他臉蒼白,快要暈倒了。”
眾人聽得驚駭不已,驃騎將軍立下大功,份又高,誰敢行刺他?
當聶琚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有好幾個不同的版本了。
有人說謝玄傷得不重,還能騎馬回城。
有人說他傷得很重,昏迷不醒,醫束手無策。
還有人說謝家人已在準備後事,公主怕是要換個駙馬了。
聶琚慌得不行,腦子裏糟糟的,謝玄不是很厲害嗎?他,他怎麽會被人行刺,嚴不嚴重?
來不及去找皇帝,帶著人直奔將軍府。
謝玄躺在榻上,西窗下的海棠結了花骨朵,裹著晶瑩水珠。
薑年苦口婆心勸他,“將軍,你就閉上眼睡一會兒吧,公主來了,我會醒你。”
將軍派他去謝家說明況,他並沒有傷,讓家人放心,今日除了陛下派來的人外,其他人一概不見。
但薑年深知,這個 ‘其他人’ 定然不包括公主。
謝玄看向海棠花,“誰說我在等?你就瞎猜。”
薑年歎息,“將軍,我覺得公主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你就是死鴨子。”
前院仆人來報,“將軍,公主來了,正在正廳等著。”
薑年喝道:“什麽?你們居然敢讓公主等著?快讓進來!”
謝玄馬上閉眼,裝作睡著的樣子。
聶琚腳步急促,提著擺進了屋裏,“薑年,你家將軍怎麽樣了?他還能撐著嗎?本宮是不是真得換個駙馬?”
謝玄:
薑年神嚴肅,“公主殿下看過便知。”
聶琚撲到榻前,看謝玄雖然閉著眼,但氣不錯,略略放心,聲音還有些發抖,“狗東西,你沒事吧?快醒醒啊,和我說句話。”
聽到的聲音有些驚恐,謝玄不敢逗太過,緩緩睜開眼,“殿下來了?我,我沒事。”
聶琚眼睛一酸,“你差點嚇死我!父皇與哥哥說你是大才,你要真沒了,國之棟梁又了一位!”
謝玄聽到前半句很,聽到後半句不知道說什麽好,敢他存在的意義就這點?
他心裏苦悶,語氣微,“殿下放心,微臣一時半會死不了。”
聶琚臉上帶有怒氣,“誰敢行刺你?好大的膽子!你是大將軍,是本宮的駙馬!”
對謝玄最生氣的時候,都沒想過傷害他,他為國守邊境,給百姓安樂,為什麽還會有人要他死?
謝玄見為自己不平,馬上好許多,“是,他們太過分了,居然敢刺殺殿下的駙馬。”
聶琚向他鄭重保證,“我定會與父皇哥哥說,讓他們嚴查此事,務必還你一個公道。”
謝玄撐起,看著這個能將他氣得半死的人。
哪個刺客都沒厲害。
“好,多謝公主。”
聶琚輕咳,“上次騎馬的事,你是不是生氣我胡說八道?想和我退婚?”
說完有些張,也不知道為何會張。
謝玄僵住,該不會是來和自己談退婚的吧?
“我哪會對殿下生氣,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向殿下道歉。”
聶琚不確定道:“——所以,你沒打算和我退婚?”
“當然沒有。”
聶琚驚喜道:“真的?你既然不與我退婚,那本宮的謝心肝呢?說好的禮得算數。”
謝玄笑了,“馬在別院給你養著呢,殿下哪天想騎快馬,我帶去你城外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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